“中了!中了!”
窗外一陣高喊,緊跟著就是敲鑼打鼓的聲音,吵的林深直皺眉,扭頭就是破口大罵,“有病啊?!好不容易休息,大早上喊什么?!”
他剛從前線跑回來,就算要治他當(dāng)逃兵的罪,也沒不讓人睡覺的道理啊?!
還講不講人權(quán)了?!
林深不悅的的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哐當(dāng)!
大門被人一下推開,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姑娘推門進來了,見林深還在睡,急匆匆的過來推她,“林姐?你怎么還在睡?。 ?/p>
林深不耐煩的把眼皮掀開了一角。
這一眼,嚇的他一激靈!
女人?!
眾所周知,星際聯(lián)盟軍里連豬都是公的,怎么會有女人?
還這么漂亮?
還穿漢服?!
“?。。。 ?/p>
倆人異口同聲的喊破了天。
美女趕緊捂住眼睛,轉(zhuǎn)過身,臉都紅到了耳朵根,“你,你是個男人?!”
這話說的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林深梗了梗脖子,“不然呢?!”
這不廢話嗎?!
“這……”美女背對著林深,咬了咬下唇,狠狠跺了下腳,“你快些穿衣服吧,我去外面等你!”
說完,咣當(dāng)一聲把門帶上,只留下林深一個人,坐在床上,兩眼發(fā)懵。
這幾個意思?。?/p>
半晌,林深才注意到這房子,壓根不是部隊的宿舍!
四周圍裝飾古樸,但不妨礙它破爛,仿佛風(fēng)一吹就能倒。
除了自己身下墊著草席的破床褥,只有一張方桌,上面半截蠟燭……
這什么鬼地方?
晃了晃腦袋,林深趕緊一骨碌起身,得找件衣服先穿上啊!
人家姑娘還在外面等著呢!
可找來找去,全特么是漢服樣的裙子!
這里是特么住了個變態(tài)吧?!
一陣劇痛,一股陌生的記憶闖進了林深的腦子,雖然殘破不全的,但足以讓他搞清狀況了。
嗯,不是變態(tài),是他穿越了。
這里是古代,但又不同于古代。
北宣、南粵、西域,三分天下,風(fēng)土人情各不相同。
而他所在的北宣國的皇帝是女人。
也因此,北宣國每年兩次科考,春闈文考,秋闈武考。
春闈僅限女子主考詩文,而秋闈專為男子設(shè)立,主考武藝。
而原主自幼沒啥修煉天分,按照北宣國的傳統(tǒng),功名算是別想了,于是干脆女扮男裝參加了春闈文考,結(jié)果……
看這架勢,還特么給他裝到了。
貌似,高中了狀元!
而門外那位美女,則是原主的在考試路上結(jié)識的,名叫顧雪,她也參加了春闈,是這次的榜眼,也就是僅次于原主的第二名。
窗外一陣清冷的聲音,“狀元,可準(zhǔn)備好了?”
林深看了一眼門外,悄悄扭了扭腳踝,沒有熟悉的遲鈍感,嗯?
他的傷好了?
興奮的跺了跺腳,林深透過窗外,看著亭亭玉立,身材清瘦,氣質(zhì)出眾的顧雪,嘴角不由一個勁兒往上翹。
美女環(huán)繞,最關(guān)鍵的是,天下太平!
他那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夢想,這不就在眼前嗎?!
循著原主的記憶,林深在箱子最底下找到了一套男裝,換好了之后推開了門。
老婆!
哦不對,美女們!
老子來了!
吱呀——
隨著大門打開,原本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刷的一下,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出來是什么材質(zhì)的。
領(lǐng)頭的美女,束發(fā)而起,眉目清冷,穿著一身官服,臉都綠了,男人?
轉(zhuǎn)為女子設(shè)立的春闈,榜首居然是個男人?
簡直聞所未聞!
而另一邊顧雪驚為天人的看著林深。
原本她一直只以為林深長得好看,沒想到還這么勇敢!
男扮女裝參加春闈就是欺君,這可是大罪!
他不怕嗎?
“怎么稱呼?”林深頗有禮貌的躬了躬身。
“在下御前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韓冰冰,”韓冰冰柳眉微顰,但還是淡淡道,“請狀元上轎。”
林深看了一眼嬌子,咧嘴笑了笑,“嬌子就留給你吧,我騎馬就好?!?/p>
韓冰冰臉色由綠轉(zhuǎn)黑,瞪著林深周圍的溫度都跟著下降了幾分。
顧雪驚的瞪大了眼睛,吞了下口水。
韓冰冰是北宣國唯一的女性武將,沒什么文化,因此最恨別人以女子詩才之名折辱于她,為人又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心眼小記性好……
林深連她也敢惹?!
瘋了嗎?
“你如今只是個春闈榜首,尚未封官,就如此目無尊上,口出狂言?!”韓冰冰上下打量著林深,隨身佩劍出鞘,直奔林深喉嚨而來。
劍很快,帶著風(fēng)一樣直奔林深,林深卻一點不怕。
相比于滿是機甲、導(dǎo)彈亂飛的現(xiàn)代戰(zhàn)場,這種冷兵器時代所謂的殺氣,都是毛毛雨。
更何況他在原來的世界,雖然是個菜雞,可天賦在那擺著呢!
超人的反應(yīng)能力和記憶力,再加上未來世界每個士兵都會注射的五感強化針劑,因此即便是韓冰冰這樣的一等高手,在他面前,動作也慢的像是小孩兒一樣。
準(zhǔn)確的說,以林深現(xiàn)在的身手,在這個沒有科技的世界,就是超人。
林深微微一笑,卻不退反進,腳下一錯側(cè)過身,仿佛要摔倒了一般,躲過鋒利的劍尖,一把扶住了韓冰冰的手。
林深嘿嘿一笑。
膚如凝脂,細(xì)滑冰涼,像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布丁,手感不錯。
“你!”
韓冰冰被林深這一下氣的一張冷冰冰臉都紅了,林深卻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站穩(wěn)……”
“登徒子!”
韓冰冰提劍又是一刺。
“媽呀!怎么還來??!”
林深腳底抹油撒腿就跑,直奔顧雪而去,雙手?jǐn)堉櫻┑难?,左閃右躲,一雙手在人家身上摸來摸去,嘴里跟雞叫一樣,臉上卻笑的開了花,“殺人啦!顧兄!救命!救命!”
他喊的聲音凄厲,呼天搶地,引的周圍鄰居都伸著脖子往里看。
“你這登徒子!我砍了你的手!”
韓冰冰眼看著這家伙假裝閃躲,卻在偷偷的吃顧雪的豆腐,氣的臉都綠了,可這賤人偏偏又靈活的像是泥鰍一般,她又要顧著顧雪的安全,手里的功夫不能施展完全,這混蛋!
“把你的手松開!”
“我不!”
林深擱著林雪梗著脖子道。
“我殺了你!”
韓冰冰一劍刺出,顧雪嚇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韓、韓大人!”
顧雪被林深折騰的臉紅心跳,見劍停了,長出了一口氣道,“即便是殺頭也好,誅九族也罷,還是請陛下定奪吧?”
“就是就是!”林深躲在顧雪身后,探出個腦袋,高聲附和道,“好歹我也是狀元!”
韓冰冰一個眼神瞪過來,林深又縮了回去,手上把顧雪抱的更緊了,就差樹袋熊一樣掛在了人家身上。
“呵!既然如此,我就由你多活一會兒!”韓冰冰收了劍,冷著一張臉,用殺人般的眼神瞪著林深,“如此輕浮,即便見了陛下,也難逃一死!”
死?
林深悄悄的戳了戳顧雪的肋骨,“什么死不死的?”
顧雪抿了抿嘴,“男扮女裝參加春闈,是欺君之罪,依律是要殺頭的,不過你放心,陛下惜才,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后面顧雪還說了什么,林深一個字兒也沒聽清。
殺頭的死罪?!
這么重要的事,原主的記憶也沒說???!
這坑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