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伯最終選擇了先報警,畢竟都星際時代了,警用無人機到的指定比他裝填燧發(fā)槍的速度快。
嗯,接下來只要不驚動這個家伙就行了,補了一片藥讓自己保持冷靜,白少伯將一柄刺刀插到其中一支燧發(fā)槍的槍口上,放在腿邊。
將另一支燧發(fā)槍吃力的舉起,瞄向人面蛛的......額,他是瞄哪個腦袋好?
這兩個頭,哪個是控制行動的???
思索之間,白少伯感覺自己背后有紅藍色的閃光亮起,晃的屋內(nèi)光線眼花繚亂。
警用無人機到了!
被這光線一晃,人面蛛被驚動起來,白少伯下意識的扣動扳機,一發(fā)鉛彈直直的打在它的人腦袋上,竄起一片火星子。
沒有擊穿?!這不是肉做的嗎,怎么做到能抗鉛彈的?安東星人嗎你?!
人面蛛被激怒了,那張看起來還算漂亮的人臉做了一個憤怒的表情,它的整個身子高高的揚起,作勢要向白少伯撲來。
顫顫巍巍拿起裝了刺刀的槍,半跪在地上,槍托抵在地板上斜舉著向前,白少伯感覺自己有點像是古代倒霉的老農(nóng),被抓來舉著木棍面對敵軍沖鋒的騎兵,嗯,還是一大堆鐵罐頭。
心臟處猛的一寒,哦豁,它罷工了。
但人面蛛已經(jīng)猛的撲過來了!
瞬時間,一個能量罩將白少伯包裹起來,人面蛛狠狠的撞在能量罩上。
能量罩紋絲不動,反而是人面蛛被彈開了。
渾身失去力氣的白少伯跌坐在地上,剛才的能量罩沒有完全裹住燧發(fā)槍,刺刀狠狠的扎在了人面蛛的腹部。
然后刺刀就彎曲折斷了,整支槍在巨大的沖擊下斷作兩節(jié),一起斷掉的還有白少伯雙手的骨頭。
但白少伯現(xiàn)在感受不到骨頭斷裂的痛楚,心臟處傳來的寒冷與無力感正在瘋狂的叫喊著:藥!藥!藥!
可他的雙手都斷了,沒法吃藥!
恍惚之間,他看見幾架警用無人機擋在了他的身前,機腹微微亮起藍色的熒光,幾道像是電流一樣的能量流擊打在人面蛛的身軀上。
人面蛛的外殼沒有絲毫的受擊痕跡,它卻痛苦的將自己的身軀蜷縮起來。
那是警用無人機裝載的微型電弧發(fā)射器,一種淘汰的戰(zhàn)列艦軸炮的微型警用版本,可以無視護甲對目標(biāo)本身結(jié)構(gòu)進行打擊。
打的其實不是真正的雷電,而是一種外觀類似于電弧的能量粒子,無視護盾和護甲直接攻擊受害者身體結(jié)構(gòu)。
就是傷害極其不穩(wěn)定,十分玄學(xué),警用的話只能調(diào)低功率多次攻擊來降低誤差。但是多次攻擊也帶來了多次的痛苦,人面蛛:@#%&*#@#
用來避開人質(zhì)對付暴徒正是合適(假如把人質(zhì)視作暴徒的護甲的話)
人面蛛已經(jīng)失去了反抗能力,白少伯轉(zhuǎn)頭看向滾落在不遠處的藥瓶和幾片散落的藥片。
只有一兩米,只要他稍微挪動一下,就能夠得到。
可現(xiàn)在感覺身子好沉,視線也變得灰白起來,心臟處一反常態(tài)的平靜,就像是沒有跳動一般......
用力的將手掌甩到藥片面前,這么大的動作,自己這副費拉不堪的身軀應(yīng)該會喘上兩口氣才對。
怎么光感覺身子沉重,也感受不到呼吸的感覺呢?
灰白的世界逐漸模糊起來,又逐漸的亮堂起來,明明警用無人機閃爍的是紅藍色光芒,可他只看見白茫茫的一片......
此時,一支鐵質(zhì)的手掌撿起了地上的白色藥瓶,從中倒出幾片藥。
將瞳孔開始放大,呼吸已經(jīng)極其微弱的白少伯扶了起來,將藥喂了下去。
感受不到少年的心跳,鐵手的主人,一個鐵人警察按照教程調(diào)整自己掌心安裝的電擊器的功率。
按到白少伯胸口。
少年的胸膛猛的起伏起來。
感受到生命重新回到自己身上的白少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房間的門被猛的推開,一個外貌與白少伯有些相似的男子沖了進來。
他是白少伯的父親白梁山,一所大學(xué)的歷史系教授。剛才他正在客廳里備課呢,突然就聽到一聲巨響(燧發(fā)槍的槍響),然后又接到了警察的通報,急急忙忙的的趕到白少伯的房間就看見了這一幕。
看見白少伯一副瀕危將死的樣子,來不及和警察們溝通情況,他趕忙掏出通訊器大喊一聲:“孩兒他媽,過來救人!”
白少伯茫然的看著老白同志的動作,他現(xiàn)在理智還沒有恢復(fù),整個人還感覺暈乎乎的。
一縷清風(fēng)從剛剛被警察們打開的窗戶吹拂進房間,凝聚成一個人形。
白少伯愣逼的看著自己的老媽李葵就這么憑空出現(xiàn)。
這,老媽不是大學(xué)教授么,怎么還是修仙的?我怎么從小到大都不知道?
李葵和警察們簡單的交流了幾句,轉(zhuǎn)身掐起幾個手決,一道靈光照射在白少伯身上,他的身體狀況迅速好轉(zhuǎn)起來。
在這個時候,老白同志瞥見了白少伯床上的功法。
“那不是我的書?!小白你什么時候找到的,你不會練了上面的功法了吧?!”
全場的視線聚集過來,很好,到了解釋這一切的環(huán)節(jié)了。
可如何在不暴露系統(tǒng)的情況下解釋這一切呢?
一只突然出現(xiàn)的比人大的蜘蛛;兩把燧發(fā)槍,還有一把開過了;還有老白同志放在藏私房錢處的白家祖?zhèn)鞴Ψā?/p>
嗯......這應(yīng)該怎么解釋?
“老爸,我有事跟你講?!卑咨俨疽庖屠习淄締为氈v些事情。
白少伯的意思是老白同志作為上一代的白家子弟,不可能不知道白渡老祖,讓他幫自己打打掩護,順便把人面蛛留下來方便定命蟲。
而聽見白少伯描述老祖接見的白梁山則是一臉的茫然:“什么老祖?你說白渡,他不是早死了嗎?你被嚇壞了吧,都開始講胡話了?!?/p>
反倒是聽見白渡老祖四字的李葵神色變得嚴肅寒冷,轉(zhuǎn)身向著鐵人警察們解釋了幾句,用修士的身份接過了此事的處理權(quán)。
鐵人警察們收回?zé)o人機離開了現(xiàn)場,其中那個給白少伯喂藥的鐵人將藥瓶遞給了白少伯。
向?qū)Ψ降懒藗€謝,對方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便跟上大部隊離開了。
“小白,你確定你不是做的夢,真的是被老祖接見了?這不是能開玩笑的事情?!?/p>
白少伯手指了再那只蜷縮在角落的人面蛛:“那便是老祖贈我的命蟲,而老祖所言之事,也已經(jīng)應(yīng)驗了。”
白梁山一臉茫然的湊上來插話:“你們在講什么?。慷倚“?,這功法,你練了?”
“已經(jīng)筑基了?!?/p>
李葵一手將老白同志扒拉了下去,接過話繼續(xù)講:“白家老祖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接見一個白家子弟,至于是因為什么事情,這個是他們保密的,小白你也不用說。”
看了老白同志一樣,李葵深深的嘆了口氣:“你老爸他沒有修行,小時候的族學(xué)課也都只顧著看課外書去了,不知道白渡的事情也正常?!?/p>
這場換白少伯愣逼了:“族學(xué)課?什么東西?我們家不就四口人嗎?爸、媽你、我,還有在太陽空間站養(yǎng)老的爺爺?!?/p>
“其實,老白家人還挺多的來著?!卑琢荷綋狭藫项^回答白少伯的話,這種事情還是他來給白少伯講比較好:“在藍星常住的就有幾百號人,分散到各處產(chǎn)業(yè)的就更多了,具體的,估計有大幾千人吧?!?/p>
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還不等白少伯發(fā)問,更重磅的消息接踵而至。
“小白啊,知道咱們家為什么搬到第三藍星來嗎?”白梁山用一個問題做引子。
白少伯不假思索的回答:“難道不是因為這里的歷史底蘊?這里可是歷史古跡最多的行星了,文化氛圍也很好,你們兩個研究狂不往這里跑還能往哪里跑?!?/p>
“并不是,你老爹我啊,是離家出走來這兒的?!?/p>
???
“不是,老白同志你今年四百一十二歲了吧,就算現(xiàn)在平均壽命一千零二十四歲,你也是個妥妥的中年大叔了啊,離家出走是鬧哪樣?!”
“還不是因為你小子,你可知道你為什么怕蟲子?”
“遺傳類的精神類病?”反正以前老白和醫(yī)生是這么配合著忽悠自己的。
“不,這是刻在白家人血脈里的血脈詛咒!凡是在白家蠱修道路上天賦越高的就越怕。意志難以克制這種恐懼,甚至需要服用鎮(zhèn)定藥才能暫時緩解恐懼?!?/p>
“額,誰和咱們家這么大仇搞這個?而且這和我們家搬家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對蟲子的恐懼已經(jīng)到了需要服食特制的救心藥才能抑制的程度了,這代表了你的天賦是前所未有的高,家里的長老們是不會放棄讓你修行的想法的。但你的身子骨從出生開始就莫名虛弱,能長這么大全靠現(xiàn)代醫(yī)學(xué)救命,你說,我們敢讓你去主動碰蟲子嗎?意見不合,我和你媽就搬了出來。”
講到這里,白梁山也是嘆了一口氣:“可你現(xiàn)在既然練了這功法,我們還能有什么辦法呢?!?/p>
“那這詛咒?”
白梁山聞言也是用不堪回首的語氣解釋,大致意思是:
白家的太太太太......太老祖白渡是當(dāng)時橫行一世的大魔頭,一生殺人眼不干,可以說是作惡無數(shù),活著的終極理想就是給人類全噶了煉蠱蟲。
關(guān)鍵是這個老祖噶起自家人也是毫不手軟啊,當(dāng)時白家有好幾百號族人,幾乎全給這個老祖一點一點的拿去煉蟲了,最后到他死的時候白家就剩幾個小娃娃了。
恐懼于白渡的瘋狂,又因為白家的功法看起來確實有點邪惡,原本白家是要被滅門的,不過被當(dāng)時的人族領(lǐng)袖改為了壓制修煉的詛咒。
“所以下咒的人反而是對我們家有恩的?那當(dāng)時的的人族領(lǐng)袖是誰?。俊?/p>
“害,你咋好奇心這么重,”白梁山指了指李葵:“你媽她們家老祖宗。”
哦,明白了,老白家恩將仇報是吧,這話白少伯沒敢說。
聞言強制著自己走到人面蛛面前兩米米處,感受著又開始瘋狂跳動的開始不穩(wěn)定的心臟,拿起藥瓶對著白梁山說:“如果我現(xiàn)在要將這只蟲子定為命蟲,接下來要怎么做?老白同志。”
“把念氣先聚集到心臟,再慢慢的運食指尖,割開一個小口子,把冒出來的精血強行塞到人面蛛口中,等待一會兒,你身體里的普通血液會進到人面蛛身體里作為你控制它性命的契約,等你感覺能強行操控這只人面蛛的軀體時便成功了?!?/p>
這話卻是老媽李葵說的。
先不提為什么李家出生的老媽會知道老白家的族學(xué)內(nèi)容,老白同志當(dāng)年族學(xué)教到這里的時候你又沒聽是吧? ̄へ ̄
白少伯深吸了一口氣,不去想連續(xù)服藥的副作用,倒出藥片服下。
運氣,然后用鋒利的刀尖劃破一個口子,一滴鮮紅異常的血液冒出,放下小刀重新拿上沒蓋上蓋子的藥瓶。
望著無法動彈的人面蛛,嗯,塞哪張嘴好?
疑惑的望向老媽,老白同志是不指望了,這種事情還是問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修仙者的老媽比較靠譜。
李葵將擔(dān)憂藏進眼底,盡量平靜的開口講解:“這東西應(yīng)該算人面蛛的一種,看人面的位置......塞蜘蛛腦袋,這種人面蛛的人面是誘捕器官,沒有思考能力的。”
聞言,白少伯慢慢的舉著右手貼近人面蛛,他先前不靠近是因為怕靠的太近自己沒辦法穩(wěn)定的運氣??粗阱氤叩钠岷诰蘅?,又看著即將滴下的血液,少年猙獰的閉上眼睛把右手往前一遞,手完全伸進了人面蛛兩個巨大的毒牙之間。
鮮血流逝的速度完全不符合這么小的一個口子原本的出血量,伴隨著血液隨著念氣源源不斷的涌出,白少伯的臉色迅速蒼白起來。心臟處已經(jīng)完全被寒意覆蓋,明明它在死命的跳動,少年卻感覺遍體生寒,難以呼吸。
白少伯不斷的在心里安撫自己,他不想剩下的人生中繼續(xù)操控這具費拉不堪的肉體了?,F(xiàn)代醫(yī)學(xué)連查到病因都沒辦法,那他就走修仙的路子。
即使練氣期可能依舊會體弱多病,即使筑基期身體可能也不見得能好,那金丹呢?那元嬰呢?世間總不可能會有身體虛弱到不如凡人的合體期修行者吧?
而且自己的天賦既然這么高,白家歷史上可是出過金仙的,白渡老祖就是!自己天賦既然是前所未見,只要不隕落,總不至于成仙了身體還不如凡人吧,不會吧不會吧?
所幸人面蛛因為傷勢的原因無法掙扎,否則白少伯將更加難以抑制自己的恐懼。
突然白少伯感覺心里一空,沉重與虛弱感涌上心頭,內(nèi)心恐懼大作。
他趕忙將藥瓶直接懟在嘴上,仰頭一服,感覺自己又活了下來。
少年面色猙獰,死死的閉著眼睛佇立在他最恐懼的存在面前,他不信,自己連第一只蟲都頂不過去!
小說《蠱修天賦拉滿的我超怕蟲子啊》免費試讀試讀章節(jié)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