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乘風(fēng)來》免費(fèi)試讀 免費(fèi)試讀

劍廬附近大雪瀑散,寒風(fēng)狂嘯。

李殊明抬起雙袖,劍氣如龍。

隨后,他身邊的劍匣狂顫,一柄長劍自匣內(nèi)躍出,一團(tuán)光華綻放,雍容而清冽,劍柄上的龍符迸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李殊明一把握住龍淵。

龍吟聲響徹天際。

附近眾人的鞘中劍皆是不斷顫動(dòng),他們急忙用力的按住劍,震驚地盯著李殊明,逐漸反應(yīng)過來。

方才的劍動(dòng)也因李殊明而起。

人群里的黃九亭心驚,下山前聽精通奇門遁甲的師叔說十大宗門里各有一位天驕,皆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天象境高手,實(shí)力遠(yuǎn)在同輩之上,那蜀山的天驕更是得到了天下第一劍龍淵。

“龍淵...”

眾人盯著徐繡手里的長劍,他們哪怕是傻子,現(xiàn)在也是知曉了李殊明的身份,蜀山天驕,天象境高手。

“如此年輕?”

所有人皆是注視著李殊明的背影。

十大宗門里的天驕皆已年過十八,可李殊明似乎要更年輕一點(diǎn)兒,他們以前也只聽過蜀山有一位麒麟子踏入天象境,可未曾想過李殊明如此年輕。

不過就算李殊明天賦極佳,想要憑借一劍就讓徐象徽有所領(lǐng)悟,也是天方夜譚。

據(jù)他們所知,徐象徽只差一點(diǎn)兒就可以踏入洞明境。

隱元和洞明兩境,咫尺之距宛如鴻溝。

有些人終其一生也只差一點(diǎn),可就是這一點(diǎn)足以讓人困其一生。

當(dāng)著眾人的面,李殊明的一頭長發(fā)鼓動(dòng)。

徐象徽緊盯著李殊明手中的劍。

李殊明朝天揮出極為樸素的一劍。

劍光只在雪夜里一閃即逝。

他緩緩地回劍。

劍廬附近的眾人一怔后難掩失望之色,他們還以為李殊明會(huì)揮出驚天動(dòng)地一劍,可方才的一劍連水花都沒有。

什么蜀山天驕,也不過名不副實(shí)。

他們甚至懷疑李殊明壓根兒就不是天象境劍修,蜀山掌門為了面子才向外界說宗門出了一個(gè)麒麟子。

潮亭里的徐象徽更是失望。

他還指望著能在這一劍之下參悟出一點(diǎn)東西。

“你似乎也不行呀?!?/p>

徐象徽搖頭,惆悵地嘆了口氣,“罷了,我已經(jīng)算是天縱奇才了。你我年齡相差不大,我都不能參悟的劍道,你又怎么能參悟?”

“呵呵...”

李殊明笑了聲,手指扣在劍格上,壓劍入匣,仰著脖子倒酒入喉,他輕聲道:“風(fēng)起。”

頃刻間,寒風(fēng)狂嘯,雪夜里驟然出現(xiàn)一股磅礴的劍意。

眾人驚愕,紛紛仰頭望向蒼穹。

偌大的天都成了一片紅色,大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落下。

“滿城紅妝?”

潮亭里的徐象徽明白過來,大步地跑到外邊,仰頭瘋狂地喘著粗氣,那些雪似紅梅一般。

劍意在寒風(fēng)里肆意狂竄,將雪雕琢成紅梅。

徐象徽暗自感嘆,該賞呀,李殊明這一劍是技術(shù)活。

眾人的眼睛仿佛被晃了數(shù)下,隱隱約約能感受到一股虛無縹緲的劍意。他們大受震撼,恍惚地看著漫天的紅妝,許久都是說不出話。

這李殊明真是可怕,平平無奇的一劍卻是返璞歸真,讓他們有幸能看到所謂的滿城紅妝,明年的劍會(huì)大比,以李殊明的本事怕是能爭前三。

站在劍廬正中的李殊明卻是嘆了口氣。

他這一劍算不了什么,如果他手握的是斬妖劍,氣勢要比現(xiàn)在更加壯闊。

龍淵也算不上天下第一劍。

李殊明撇頭朝徐象徽看去,對方要是沒法參悟劍意,那天賦也太差了,“你懂了嘛?”

“我?”

徐象徽盯著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紅梅冰雪,臉漲得越來越紅。他十二歲入隱元,自詡天賦不錯(cuò),可在李殊明面前卻如微末的熒光。

他悟不透。

“嘿嘿,小師兄,我沒看明白?!?/p>

徐象徽不太好意思地說,“你剛才那一劍也太過平平無奇了,我哪能看出其中的精妙之處?!?/p>

“劍氣留形?!?/p>

李殊明解釋道:“你可聽過劍氣沖星斗,文光射日虹?虛渺的劍氣殺人于無形,你的劍意要融入天地之間?!?/p>

“劍氣留形...”

徐象徽似有所悟,雙眼發(fā)光。

他看著插入湖心的劍,氣勢快速上漲。

劍廬附近的黃九亭等人注意到徐象徽的變化,不由心驚,莫非李殊明僅憑一劍就能讓徐象徽踏入洞明境。

絕不可能。

他們也在劍廬附近,可沒有領(lǐng)悟到任何東西。

李殊明方才的一劍很難幫人悟劍。

當(dāng)所有人都驚疑不定時(shí),徐象徽朗聲大笑,徹底弄明白李殊明話里的意思,唯有人劍合一才能做到劍氣留形。

他的氣勢暴漲,狂勁的劍氣朝著四面八方席卷開去。

“我徐象徽入洞明境了?!?/p>

徐象徽酣暢的舒展開雙手,滿臉春風(fēng)道:“我可以娶媳婦兒了?!?/p>

“唉?!?/p>

李殊明嘆了口氣。

紅梅劍法的最后一式本是殺人技,如今卻被徐象徽用來追求女人,也忒沒出息了。

圍看在劍廬附近的其他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徐象徽,感受到一股內(nèi)力臻于洞明境的氣息,目光閃爍。

李殊明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僅靠一劍就能讓徐象徽踏入洞明境。

他們眼拙,完全沒有看出門道,不甘之中急忙看向?qū)㈦p手插入道袍里的李殊明,嘴唇翕動(dòng),想要讓李殊明再次施展一二。

可李殊明和他們畢竟是同輩,他們又不好意思開口請求。

此時(shí),劍廬正中的長劍不斷顫動(dòng)。

徐象徽一把握住劍,朝著李殊明拱手一拜,激動(dòng)道:“多謝師兄賜教?!?/p>

“不用了?!?/p>

李殊明撇嘴。

“師兄,你跟我一起去章家吧,我要娶媳婦兒?!?/p>

徐象徽開心道。

“你娶媳婦兒又不是我娶媳婦兒,我不去。”

李殊明搖頭。

“師兄,你要老婆不要?只要你開金口,我送你一個(gè)老婆?!?/p>

徐象徽在李殊明面前比了一個(gè)粗俗的手勢,笑著說,“師兄,那苗疆的女媧后人也是一個(gè)低頭不見腳尖的女子,可漂亮了。

你隨我走一趟,我慢點(diǎn)把她介紹給你認(rèn)識?!?/p>

“咳咳...”

李殊明的臉有點(diǎn)紅。

徐象徽要成婚,他好歹也要討一杯酒水喝,討一個(gè)喜慶。

女人沒什么好的,也就酒還可以。

李殊明要隨徐象徽走一趟,不為別的,就為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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