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茜喜歡珠寶,全球頂級設(shè)計師的代表性設(shè)計珍品幾乎都在她的手中。
今天的晚宴上,她戴上了自己最喜歡的一條項鏈。
那條項鏈抵得上工薪階層不吃不喝辛苦工作好幾輩子掙的錢了。
余茜身材纖瘦,皮膚白皙。
手指上的鴿子蛋戒指也是她最喜歡的。
今晚的她,耀眼,奪目。
恒遠(yuǎn)集團(tuán)的長女余茜,不管是什么場合,只要她出現(xiàn),她就永遠(yuǎn)都是最奪目的一個。
余茜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她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孩子。
從小到大,她想要什么都是一句話的事情。
她的校園時光是枯燥的,她是學(xué)霸,全國最優(yōu)秀的老師親自給她輔導(dǎo)。
她輕輕松松的考取名校,然后順理成章的出國留學(xué),畢業(yè)之后回國準(zhǔn)備幫助家里的公司打理事務(wù)。
她是恒遠(yuǎn)集團(tuán)的未來掌門人。
恒遠(yuǎn)資本財大氣粗,一直領(lǐng)先。
余茜第一次見到沈俊杰是在機場,當(dāng)時所有聚光燈都對準(zhǔn)了余茜。
她這個嬌貴的人一下私人飛機,就有無數(shù)的人舉起相機拍照。
其中就有一個長得頗為帥氣的人。
他倒是跟常人不一樣,“請問你這次回國是不是就為了拿下恒遠(yuǎn)集團(tuán)的股份?”
余茜一愣。
這件事,只有她的父親余舜知道。
余舜知道余茜這些年在國外,日子過的不錯。
他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女兒沒有進(jìn)取心。
這是作為富二代最不該有的心態(tài)。
余舜一路走到今天,靠的就是自己的努力和勤奮,他希望自己的女兒也可以像他一樣。
畢竟,余舜在家族里一直頂著壓力。
余舜是最大的股東,余舜有一個弟弟余錫。
余錫不省心,喜歡豪賭。
其實對于余家來說,豪賭也賭得起。
偏偏這個余錫胃口很大,他一直有重男輕女的思想,覺得自己的哥哥生的就是一個女兒。
女兒長大了是要嫁人的,到時候生兒育女,哪里還有心思在工作上。
余錫總是在私下里跟其他股東說這件事。
奈何現(xiàn)在掌權(quán)的人還是余舜,余舜頂著壓力保住了自己女兒的一席位子。
即便是余舜做到這個份上,余茜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父親做的好。
她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什么奢華沒見過。
區(qū)區(qū)股份,她不差那點錢……
直到,余舜凍結(jié)了她卡里的錢,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如果沒有父親,她什么都不是。
機場的閃光燈晃眼,沈俊杰的聲音好好聽,“這次回來,是要捍衛(wèi)自己的領(lǐng)地么?”
余茜面色有些不悅,“關(guān)你屁事!”
這是下了飛機以后的余茜說的第一句話。
于是,各大媒體紛紛轉(zhuǎn)載。
都說余茜情商低,瞧不起記者。
這邊余舜看了報紙也很頭疼,他捏捏眉心,給余茜打去了電話。
但是余茜的手機還是關(guān)機的。
司機讓余茜上車,他們回到了市中心的別墅。
家還是從前的家,余茜的母親死了。
余茜走的時候家里空空蕩蕩的,幾年之后回來,家里就多了一個女主人。
她化著精致的妝容,“你就是茜茜吧?”
余茜仰起臉,從上到下打量了她好多遍。
女人臉上始終掛著笑容,“我聽說你今天回來,我燉了湯,你要不要先來嘗嘗?!?/p>
女人明明是問句,但語氣中沒有一點商量的意思。
余茜也沒打算老老實實的接受她的安排,“我不喝。”
女人根本不聽她的話,端著湯遞過去,“你嘗嘗,我早上五點就起來煲了,就是想著你回來能喝到一口熱乎的。”
女人靠近余茜的時候,故意把滾燙的湯撒到了她身上。
余茜“啊”了一聲,倒是女人將湯扔了出去,整個人不知道怎么躺倒后面。
這一趟,就是半個月。
等余舜趕到醫(yī)院的時候,余茜正在病床前玩手機。
“你干的好事!”余舜吼道。
余茜懵了,“我剛回國,我干了什么好事?”
“你看看你把你媽燙成什么樣子了!”
“我媽?你管這個女人叫什么?我再說一遍,我媽早死了?!?/p>
余舜揚起的巴掌沒有落下,“下午跟我去公司看看,你也該見見世面了。”
余茜正在氣頭上,“我不去?!?/p>
“我先回去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沒事,還賴在醫(yī)院不走。你既然來了,我就先走了?!庇嘬缙鹕?。
余舜將病床邊桌子上的湯朝著余茜砸去,熱湯濺了余茜一身。
今天余茜穿的是大紅色的風(fēng)衣,她“嘖”了一聲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這是定制的,剛從國外空運過來?!?/p>
“外面有記者,你開我的車回去,你的車留下。”余舜建議。
余茜也沒顧著他剛剛朝自己丟湯的事情,“隨便!”
余茜回到家里,美美的敷上幾萬塊錢的面膜并泡了一個澡后,這個世界就變了。
余舜被記者追拍時,車子失控,墜入橋下,當(dāng)場死亡。
余茜得知消息的一瞬間就懵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忽然就這么走了。
余茜覺得這件事有蹊蹺,父親的死一定跟那個女人有關(guān)系。
結(jié)果,等余茜換好衣服剛走到門口,卡卡卡的閃光燈已經(jīng)晃的余茜睜不開眼睛了。
“余女士,聽秦一瀾說,您要求跟父親換車,結(jié)果父親出了車禍死亡,你為此感到自責(zé)么?”
“你父親寵著你,你為什么要害死父親?”
“您恨他么?”
“……”
余茜突然覺得自己落入了某個人的圈套,那個人一定在暗中看著自己的笑話。
沒錯,是秦一瀾,就是那個女人!
事情發(fā)展的太快,余茜根本沒有時間反應(yīng)。
秦一瀾拿出了余舜立下的遺囑,所有財產(chǎn)都給余小北。
余小北是余茜名義上的弟弟,當(dāng)然是那個女人肚子里生下來的孩子。
就像是一場夢,等余茜清醒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拍醒了。
辦公室里,沈俊杰敲了敲她的桌子,“睡醒了沒?”
沈俊杰說話溫柔,整個人就像是剛從學(xué)校畢業(yè)的學(xué)生。
他是領(lǐng)導(dǎo),明明可以足智多謀,但是身上有著可惡的儒生氣息。
余茜被趕出余家一個月了,她賣掉了自己的身上的首飾才有錢租下一個一居室的小房子。
這是余茜第一次經(jīng)歷貧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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