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
這道年輕的身影說了聲。
話落,一道身穿灰色制服的身影陡然閃現(xiàn)。
來人是一個中年壯漢,國字臉,雙目炯炯有神,恭敬遞上一壺戎州本土最著名的名酒,九粱液。
“龍王,酒備好了!”
“香蠟紙錢,也準(zhǔn)備好了!”
江凌天微微頷首,目光看向楚飛手中,一瓶酒,一袋香蠟紙錢,一個靈牌,靈牌上寫著“江一天”三個大字。
“在外面,喊我大哥就行。龍王二字,過于敏感。”
“是!”
楚飛當(dāng)即應(yīng)下,低下了頭。
龍王!
或許旁人不知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然而在整個華夏軍部,這兩個字代表的是一種榮耀,更是一種權(quán)力!
華夏有龍組,是軍部最為神秘、也最為強大的特戰(zhàn)組織,堪稱是國之利器,守護國門最強大的一支力量。
它的存在,鮮為人知。
它的作用,無人能及!
華夏之所以屹立不倒,正是由于龍組出生入死,守護華夏基業(yè),凡有外敵滲透,必將斬殺于國門之外!
眼前這個年輕人,他正是當(dāng)代華國龍組的至高執(zhí)掌者——龍王!
江凌天雙手捧過靈牌,小心翼翼的恭敬放在地上,再接過楚飛手中的酒,倒?jié)M一杯,高舉齊眉,將酒從空中灑落。
這是一杯奠酒。
祭奠之人,正是靈牌上所寫的江一天。
他,是江凌天的養(yǎng)父!
三年前,戎州第一豪門,江家家主的江一天,正是從這戎州橋上,一躍跳下,從此尸骨無存,長眠江底。
那一天,江凌天遠在國際黑暗戰(zhàn)場,帶領(lǐng)龍組戰(zhàn)士,執(zhí)行龍組成立以來最為危險的任務(wù)。
最終,江凌天靠強橫的個人身手與能力全身而退,但還是身受暗傷,在龍組本部修養(yǎng),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
可他根本不曾想過,在此三年時間里,他的養(yǎng)父會遭此橫禍!
當(dāng)傷痕累累的戰(zhàn)士,掛著滿身榮耀歸來,本以為故土能給他一絲溫柔的安慰,老父能給他滿心慈愛之時,卻得知這一晴天霹靂般的噩耗。
面對養(yǎng)父的靈牌,江凌天悲從心生,雙膝整齊的跪地,沉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榮耀,地位,權(quán)勢,又有何用!
子欲孝而親不在!
楚飛見狀,有些不忍,在一旁沉聲說道:
“大哥,我已經(jīng)查到一些眉目了。江老爺子根本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活活沉江而死!其中主使者,就有當(dāng)年江老爺子最為信任的王川!”
“老爺子去世后,王川便鳩占鵲巢,霸占了江家的家產(chǎn),而今,已是戎州的首富!”
什么!
江凌天的眸光驟然收緊,殺意頓起。
楚飛連忙壓低下了頭,不敢多言。
過了許久,江畔之上,總算平靜了下來。
“爸,你一生樂善好施,所做善事不計其數(shù),最終卻落得個活活沉江,尸骨無存的下場。不孝子江凌天,有罪!”
聲聲凄厲字字泣血,心中的悲痛,饒是江凌天也無法進行克制,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當(dāng)初在黑暗戰(zhàn)場,死再多人,流再多血,以至于親手?jǐn)叵聼o數(shù)高手保護之下的對方首領(lǐng)頭顱的時候,心中依然平靜如水。
但是此刻——卻無法平靜。
過了許久,江凌天才微微喘息,凝望沉沉的夜幕,他目光所及之處,正是戎州繁華的夜景,不遠處,一艘豪華高檔游輪,正緩緩駛來,停泊在江邊碼頭。
“江之頭”。
三個鮮紅的大字點綴,異常醒目。
江之頭,戎州無人不識,無人不知,是整個戎州唯一的一艘豪華游輪,價值數(shù)十億。
錢,僅僅是數(shù)字而已。
但擁有江之頭,所代表的地位與榮光,無人能及。
三年前,它,屬于江一天。
現(xiàn)如今,它恐怕已經(jīng)屬于戎州新首富,王川了吧。
三年之前,王川只是江家區(qū)區(qū)家奴,奴顏屈膝,不值一提。
沒想到,僅僅三年的時間,王川便鳩占鵲巢,一躍成為戎州新首富,取代之前江一天的位置,穩(wěn)坐戎州半壁江山。
其中的曲折,明白的人都明白了。但是,他們只字不敢提及。
王川的逆鱗,誰人膽敢觸碰?!
“你王川以為鳩占鵲巢,殺人滅口,占據(jù)了江家的財富與地位,擁有無上的風(fēng)光,就能一手遮天,無人敢治你了嗎?”
“我江陵天既然回來,就一定把賬算的清清楚楚?!?p>家奴篡位,弒殺家主,倒行逆施,吃里扒外。
王川所犯下的這些罪行,幾乎把人的忌諱都犯了一遍。
他不該死?誰該死?
江凌天背負(fù)的雙手猛然握拳,指尖嵌入肉中,鮮血滲出。
“大哥,斯人已矣,切莫再悲傷!”
楚飛跪地焚燒紙錢,說話甚是恭敬,更是小心翼翼。
沒想到,以華夏歷史上最年輕的年紀(jì),最強的武力值奪取龍王之位,將龍組推上成立以來最高巔峰的當(dāng)世龍王,居然經(jīng)歷了如此一番慘事。
“三天之后,王川會在江之頭上,舉行六十壽宴!”
“而今晚,在王川家里,將舉行他女兒與神秘大少的訂婚宴!”
“可以說,那王川是雙喜臨門!”
聽到這,江凌天肅然的神情猛地一沉,捧著養(yǎng)父的靈牌站起身來,江風(fēng)再起,從江凌天屹立如山岳的巍峨身影吹拂而過,卻絲毫不沾染。地上剛剛化過的紙錢,卻因為風(fēng)突然顯得凌亂了。
江凌天面露冷意,微微皺眉的他冷喝了聲——
“風(fēng)停!”
低沉有力的一喝,如鼓鼓噪的江風(fēng)應(yīng)聲而止。
“爸,回家了!”
江凌天嘆了口氣,口中喃喃。
一旁的楚飛將頭壓得更低了,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點擊進入整本閱讀《都市之終極戰(zhàn)神(書號:9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