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桌邊,沖葉楓招了招手,“過來,小鬼,我聽說你們這些新手區(qū)的小鬼三年都沒有離開過新手區(qū),嘖嘖,真可憐,連只家養(yǎng)的雞都不如。你一定好奇常平技校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吧,來看看吧!”
葉楓走上前,看著桌上的地圖,這是一張攤開后的平面地圖,標的非常詳細,連廁所的下水道都清清楚楚。看了一會,他的汗水掉了下來,在通向溫泉湖的那條管道,上面居然標了三道鐵柵欄,他現(xiàn)在明白了,就算自己沒有讓管理員發(fā)現(xiàn),也不可能逃出去。
“這幅地圖是在皇帝寢宮的床上發(fā)現(xiàn)的,皇帝把圖藏的這么隱秘,絕對沒有那么簡單,你仔細看后就會發(fā)現(xiàn),常平技校的地下建筑比地上大一倍,包括治煉、試驗室等設(shè)施都放在地下。”
他點了畫上的一個位置,“昨天我們最遠走到這個位置就被發(fā)現(xiàn)了,根據(jù)圖上標示,前面一百米有一個用骷髏標示的巨大空間,莫名其妙的熱量就從這里散發(fā)出來的。”
他斬釘截鐵手掌拍在地圖上,“這里就是常平技校的秘密。”
葉楓沉默無言,肖遠山救他的目的現(xiàn)在清楚了,還是探路,在圖上有一條被鋼筆標注的一條線路,是一條通向那個空間的通風(fēng)管道,但與空間并不聯(lián)接,中間隔著一條墻。
“你不必擔(dān)心那道墻,那道墻只有三十公分,我有好幾個辦法打通這道墻?!毙みh山勸慰道。
葉楓當(dāng)然不擔(dān)心那道墻,肖遠山能從管道潛入學(xué)校,肯定有辦法打通墻壁。他擔(dān)心的是高溫,第一次探路他們距離那個空間還有百米遠,就熱的難以忍受,進入那個空間后,那里的溫度會有多高?
肖遠山撓撓頭,似乎猜中了葉楓的擔(dān)心,“我們只能用水將衣服全部澆濕這一個辦法,這里不是我的地盤,所以應(yīng)對的辦法有限,但無論遇到什么困難,我也要去那個地方看一眼?!?/p>
他轉(zhuǎn)身看著窗外,眼神深邃,喃喃道:“皇帝十幾年不惜耗費巨大的財力物力在這個地方,這里會藏著什么秘密?”
留國的皇帝距離葉楓很遠,他在孤兒院時聽過嬤嬤們閑睱時聊過這位皇帝。留國皇帝姓許,叫許佑文。
在留國歷史上,許佑文可謂是評價最低的一位皇上。這位皇上為了鄰國焉月國的一位美女,居然將南方與焉月國共享落日森林割讓了出去,理由是落日森林猛獸太多,屢傷留國百姓,割出去后,留國百姓進不了落日森林,自然也不會有傷亡。
外交上沒有建樹,內(nèi)政上也是一塌糊涂,只要他決定的事沒有一項是對的,好在他理政的時間很少,國家的大小事情多年來都交給手下的大臣處理,這才維持國家的正常運轉(zhuǎn)。
私德上更是讓人詬病,想想一個能做出為了美女割讓土地的皇帝,還有什么做不出來。
據(jù)傳他在一次社交活動中認識并喜歡上了工部大臣蘇格的妻子和女兒,找借口讓他們一家進了皇宮,跪下求大臣與妻子和離,并稱呼其為岳父,讓這一家人羞愧至死,當(dāng)夜從宮中回家后收拾行李,連夜帶著家人離開留國,遠走他鄉(xiāng)。許帝還為蘇格大臣沒有接受他的建議遺憾了好久。
亞細亞大陸大小國家?guī)资畟€,留國相比其它國,屬于弱小的,又攤上這么一個無能皇帝,按說早就亡國了,可因為地理和無能的原因,許佑文在位幾十年,居然沒有發(fā)生過一場戰(zhàn)爭,這在戰(zhàn)火頻繁的亞細亞大陸就是一個奇跡。
就是這么一個皇帝,居然在此地秘密搞了這么大一個工程,讓肖遠山對皇帝刮目相看,對常平技校那個骷髏頭標示的空間更加期待。
深夜,常平技校一處棄用的儲藏室內(nèi)。
葉楓打著哆嗦看著肖遠山從包中掏出噴霧槍,將泡沫涂在管道上,不一會,凡是和泡沫接觸的部分開始變軟,化成黏稠幽黑的東西滴落地上,管道被開了一個大洞。
肖遠山將包丟入管道,沖葉楓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鉆進去。葉楓全身幾乎凍僵,他穿了兩套白棉布衣,被水完全浸泡過的衣服重約百斤,全結(jié)了冰,動作稍微過大,衣服相互碰撞發(fā)出“啪啪”聲,他臉色青灰,嘴唇發(fā)紫。若不是習(xí)慣了寒冷,身體又經(jīng)三年高強度錘煉,早就支撐不住。
爬進了管道,將包背到肩后,通向那個空間的路線牢牢記在心里,憑著記憶快速的向前爬去,肖遠山在他身后十米遠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
爬了約幾十米,葉楓明顯感覺溫度在升高,衣服外層的冰開始慢慢融化,爬過的管道留下一道水印,他加快了速度,如果不能在衣服全干之前到達那個區(qū)域,之前遭的罪算是白受了,肖遠山不會放過他,學(xué)校也不會放過他。
沒一會兒,葉楓就爬到了指定位置,外面穿的那套棉布衣服含的水份完全蒸干,但貼身的衣服依舊寒冷無比,極熱和極寒奇妙的在他身上達到了平衡。
放下背包,取出包中的噴霧槍,開始操作。盡管隔著管道和墻,他仍能感到滾滾熱浪。很快,泡沫融化了一個大洞,他拎著包從洞中爬了出來,從包中掏出一塊比磚頭小一號的炸藥包,貼在墻上,迅速的爬回管道并沖離洞口十米遠的肖遠山打了一個手勢。
肖遠山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遙控器,大拇指向摁鈕上摁去。管道外“轟”的一聲響,尖利的報警聲響徹一片。
高爆炸藥將墻壁炸開了兩米高的洞,墻內(nèi)涌出炎熱的氣流,氣流穿過管道發(fā)出響亮的哨音,葉楓感覺那股熱流將自己的血液都快要點燃了。
“真像是火山最深處吹來的風(fēng)啊?!毙みh山不知什么時候爬到了管道口,灼熱的風(fēng)將他的頭發(fā)吹的向后擺動。
“天?。∥铱吹搅耸裁??”透過被炸開的洞,他看到一具火紅色的尸骸,肖遠山覺得自己用盡形容詞也難描述它的驕傲、冷艷與威嚴,他知道是什么——一只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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