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是你的寒冬


阮小愛閉上了眼,雙手捧著熱乎乎的奶茶,微微顫抖。

"小愛,不如,你去告訴靳言,你得了艾滋的事情,也許,這樣,他就能放下原諒你了。"

方茹握住阮小愛的手腕,真切的說道。

阮小愛怎么能再讓方茹退出一次呢。

從前她和方茹一起愛上靳言的時候,方茹就為了她退出過一次,她怎么能這么殘忍,再讓方茹退出一次呢?那樣她就太自私了。

阮小愛淺淺笑了笑,抿著唇,搖了搖頭:"我和他,回不去了,你和他好好的。"

"為什么回不去呢?我說了,你不要為我考慮,我真的沒事的,小愛,你回來吧,和他解釋清楚,只要靳言能開心,我真的沒關(guān)系。"方茹的語氣低到塵埃里,幾乎哀求。

阮小愛的眼睫顫了顫。

方茹的愛,讓她羞愧,讓她覺得她沒有任何資格,和靳言走到一起。

"茹茹,我結(jié)婚了。"

方茹抬起頭,詫異的看著阮小愛,幾乎以為自己聽錯。

"他是我的醫(yī)生,對我很好,也很愛我,所以我不能再和靳言在一起了,你和他好好的吧。"阮小愛一口氣說完,手緊緊捏成了一個拳頭,指甲嵌進(jìn)肉里,疼的抽吸,爾后一把抓住包,就走。

方茹追了上去,抓住阮小愛的胳膊。

"不是的,你一定有原因的,告訴我,你為什么要結(jié)婚,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結(jié)婚?你不是最愛靳言么?"方茹哽咽著,聽到阮小愛結(jié)婚的消息,她似乎比靳言還難過。

咖啡廳里的人,都朝著阮小愛這邊看來。

這里離阮氏企業(yè)太近了,很多人都認(rèn)得阮小愛,甚至掏出了手機,開始拍照。

阮氏企業(yè)的情況,不能再受一點點負(fù)面新聞的影響,否則即便是賣出,也會被折價的。

她急于甩開方茹的追問,抽了幾次手,都抽不開,便高聲回道:"沒有為什么,因為我不愛靳言了,不愛他了,愛上別人了,所以我就結(jié)婚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愛靳言呢!不可能!"方茹根本不相信,聲音陡然高了起來,一把按住阮小愛的肩膀。

阮小愛慌亂的從包里掏出墨鏡帶上。

"方茹,沒有不可能,我就是不愛了!"阮小愛用力從方茹的手里抽出胳膊。

方茹一個趔趄,朝著左邊倒去,重重摔在玻璃魚缸上。

"哐!"

玻璃魚缸摔落在地,方茹側(cè)邊胳膊和腿壓在上面,頓時血流了一地。

"方茹!"阮小愛低呼,連忙上前去扶。

一個人影上前,掠過她,直接將方茹從地上抱了起來。

"靳言……"阮小愛挪動唇瓣,心沉了沉,他的臉陰沉著,黑色的眼瞳里,滿是陰霾。

方茹朦朧著眼滿是淚小鳥依人的縮在靳言的懷里,小聲道:"靳言~"

"乖,別說話。"他低頭溫柔的哄著她。

方茹點了點頭。

阮小愛咬了咬唇,思索再三還是朝著方茹歉意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靳言眼眸一縮,反手一把巴掌直直的朝著阮小愛甩了過去。

"啪"一聲,阮小愛的臉,被狠狠的抽的側(cè)了過去,火辣辣的疼。

"你果然狠毒,方茹那么善良,你居然這么對她!能救你爺爺?shù)尼t(yī)生,都被我預(yù)約了,本來只要你求我,我可以考慮考慮,現(xiàn)在……"

"做夢!"

靳言的眼神凌厲,話語凌厲,像是千萬把的刀子,剮在阮小愛的心上。

阮小愛想要辯解,想要在說些什么,方茹身上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下來,讓她生生的咽了下去,"是,我的確狠毒。"

靳言抱著方茹,掠過阮小愛,朝著外面直直的走去。

阮小愛留在原地,四周是拍照的快門聲,閃光燈射在她的臉上,格外的刺目。

靳言和方茹的身影漸遠(yuǎn)漸模糊。

天旋地轉(zhuǎn)。

阮小愛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玻璃渣刺進(jìn)她的皮肉,卻沒有一絲痛覺。

最痛的,果然還是心。

"小愛。"一個溫暖的臂彎將她抱起來,輕輕的喊了一聲。

阮小愛微微睜開眼,看了眼面前的人,"思木……"

喃呢一聲,她終撐不過,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是在一個醫(yī)院里,到處都是消毒藥水的味道,嗆得她鼻腔特別難受,喉頭也干的很,她擰了擰眉頭。

床邊放著一杯水,阮小愛伸手夠了夠,可是離得有些遠(yuǎn),夠了一會兒,她就有些喘息。

一只溫和的手,貼心的拿過杯子,送到阮小愛的面前,將她扶著坐了起來。

"小愛,怎么樣,好些了吧。"

秦思木柔聲的問著,十分好看的眼睛里,綻放出柔和的光,就好像春日里的暖陽,讓人舒心。

"思木,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在國外進(jìn)修?"阮小愛接過水杯,抿了一口,干啞的喉頭,舒服多了。

"如果我不回來,你是不是不準(zhǔn)備把阮家的事情,告訴我了?"秦思木臉色沉了下來,有些生氣,"我們,是夫妻。"

"我……"阮小愛低下頭,"我生病的事情,就已經(jīng)多靠你費心了,而且……我們只是名義上的。"

"名義夫妻,也是夫妻。"秦思木強調(diào)道。

"思木、"阮小愛擰了擰眉,想要扭轉(zhuǎn)秦思木這個想法。

秦思木莞爾一笑,嘴角梨渦輕旋,"好了,不說這個,爺爺?shù)牟?,我看過了,雖然把握不是十分的大,但是我還是有信心,能幫你治好爺爺?shù)摹?

"真的!"阮小愛一喜,激動地抓住秦思木的手腕。

秦思木笑意更濃,好看的桃花眼瞇了瞇,"恩,真的。"

阮小愛壓在心頭最沉重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思木,謝謝你。"她看向秦思木,千言萬語只匯成三個字,她實在是別的方式來謝他。

"不用謝我,好好養(yǎng)好身體,現(xiàn)在的科學(xué)進(jìn)步很快,說不定10年、20年、30年,就會出來完全治愈艾滋的藥物,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放寬心,把身體保養(yǎng)好。"

秦思木幫阮小愛掖了掖被角,繼續(xù)道,"剛才你受了傷,流了不少血,險些休克,艾滋會讓你的防御系統(tǒng)下降,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要再受傷生病了,知道么?"

阮小愛縮在被子里,點了點頭,乖巧的應(yīng)了一聲,"恩。"

"你休息一會兒,我去和助理醫(yī)師們一起商討下,你爺爺?shù)氖中g(shù)。"

"好。"

秦思木轉(zhuǎn)身離去,輕輕將門合上。

阮小愛腦海里浮現(xiàn)出,和秦思木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場景。

那時候,她和靳言剛剛分手,爺爺怕她陷在感情里出不來,便為她瘋狂安排相親。

秦思木家世代從醫(yī),不管是中醫(yī)還是西醫(yī),都頗有建樹,在國內(nèi)乃至世界都享有一定知名度。

飯桌上,秦思木緊緊憑著她手背上一小塊斑點就認(rèn)定她是艾滋病患者。

阮小愛以為,靳言會一走了之。

沒有想到他回去之后,居然千方百計的調(diào)到了她的醫(yī)療資料,找到了她感染的原因,并表示愿意幫她治療,條件是要和他協(xié)議婚姻。

秦思木說,他是一個不婚主義者,一生只想為醫(yī)療事業(yè)貢獻(xiàn),沒有心思再去結(jié)婚生子,無奈家里催得緊,只有出來相親。

正巧又在攻破艾滋治療方法,便提出協(xié)議結(jié)婚。

阮小愛那邊,爺爺也催得緊,她沒有多想,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她做他的小白鼠供他研究艾滋,他為她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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