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申掛一解封了自己力量的恒河沙億分之一。
這個比例聽上去微不足道,但考慮到他的基數(shù),加上實戰(zhàn)能夠?qū)嵙姾返暮谂廴隧暱涕g擊退,就知道多么恐怖了。
所以,也難怪就連見慣了無數(shù)大場面的方面這種級別的人物,都誤認為是天道出來干預了。
申掛一卻有點沉重,他明明是解封自己的力量,卻因為自己是個肉體凡胎,而不得不小心謹慎,要是一不小心,解封的步子邁的太大,真可能就原地爆掉。
看來,增強自己的肉身,任重道遠呀。
申掛一騎著二手電動車,走在街上,看著城市到處狼藉,臉色就黑下來。
黑袍到底是什么來歷,真是壞透了,多好的一個城市呀,他們就為了達到自己的罪惡目的,而不惜毀滅。
還有那些城市中勤勞有禮的人類,也跟著遭受了池魚之殃。
他們說這個位面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他到今天算是有了切身體會。
黑袍碰巧是被自己遇上了,如果沒有遇上他出手,這個國度被黑袍那類人接管,真不知道又是怎樣一副光景。
不過想到自己剛才將黑袍打的哭爹喊娘,內(nèi)心禁不住一陣暢快。
忽然,申掛一一個激靈,恍然道:“我才來這里三個月,怎么就有了和人類一樣的情緒,是我墮落了嗎?”
茉莉咖啡廳門口就像巨星開演唱會,圍了很多人,用壓肩疊背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申掛一很好奇,半個小時前的城市還十分完好,現(xiàn)在則是千瘡百孔,其中很多人甚至失去了自己的至親,本來人們應(yīng)該陷入到悲痛中才對,怎么還有那么多看熱鬧的人呢?
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其實剛才的破壞輻射范圍比較有限,比如茉莉咖啡廳所在的街區(qū)就完好無損。
這里的人也就沒有那種切膚之痛。
其實不能說他們麻木。
停好二手電動車,申掛一對著茉莉咖啡廳走了過去,拉住其中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問道:“大哥,茉莉咖啡廳里面怎么回事?”
眼鏡男說:“不得了,剛才那一陣子,很多人以為世界末日來了。那些壞蛋趁機出來搞事,有三個流氓原形畢露,在茉莉咖啡廳里面搶劫呢!”
申掛一擔心自己的相親對象也在里面,要是她因為參加相親而被歹徒傷害,他申掛一良心上真過不去了。
他撥開人群就往里走,身后的眼鏡男還高聲警告說:“小兄弟,不要進去!他們有武器!”
還沒等他走到門口,忽然咖啡廳的玻璃門轟然炸開,從里面迸射出來的碎渣漫天飛舞,直接飛到街上。
緊接著一個洗剪吹流氓就像被放了風箏,從里面飄出來,然后頭朝下栽于堅硬的柏油馬路上。
而他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失手落地。
眾人見此一幕,紛紛叫好,而在門口處,閃過一道倩影,身高有一米八,身材玲瓏曼妙,氣質(zhì)高冷矜貴,舉手投足間都是說不盡道不完的風采。
她美眸睥睨,申掛一只看到一個側(cè)臉。
完美的側(cè)臉,讓人一見忘情。
咔咔咔。
就在眾人高興的時候,忽然一陣子彈上膛的聲音將氣氛拉回冰點。
原來咖啡廳內(nèi)不只是一個流氓,還有另外兩個,美女制服了其中一個,但縱使她有些實力,也難防窮兇極惡的歹徒,況且他們還帶著槍,更加肆意妄為。
黑色的槍口無情對準美女的后腦勺,微風拂過,牽起她的數(shù)根青絲,她手里的咖啡灑了出來。
場面上安靜地出奇,圍觀的人無不為美女暗捏一把汗。
“臭娘們,老子讓你跳,跳的再高一點,讓我看看是你的手腳快,還是老子的槍快!”
拿槍的黃毛流氓齜著一嘴煙屎牙,惡狠狠地唾了一口。
“大哥,不要著急殺她,這身材,這相貌,殺死了她豈不可惜了?”
黃毛身旁站著女流氓,女流氓穿著貂皮,里面是露臍裝,妝畫得和鬼一般,耳朵打著耳環(huán),鼻子打著鼻環(huán),嘴唇打著唇環(huán),說話語氣和看那美女的眼神無不十分嫉妒。
申掛一看明白了,這三個流氓趁亂搶劫鬧事,只是沒想到茉莉咖啡廳藏龍臥虎,居然還有一個挺身而出的美女高手,顯然破壞了他們的好事。
雙方這才僵持到現(xiàn)在。
而此刻,被槍頂住后腦勺的美女,顯然已經(jīng)被對方控制了。
人的拳腳就算再快,也沒有槍快呀。
要是美女一沖動,真可能就香消玉殞在罪惡的槍口之下。
黃毛流氓好像得到啟示一般,呵呵一笑:“說的對呀,送她走之前,這倒是一番好受用?!?/p>
咔咔咔!
黃毛話沒說完,忽然美女風卷殘云般一個飛腿,不等黃毛靠近更多一寸,就將他踢翻。
那槍也跟著走火,連開三響,卻都打在天花板上。
美女幾個騰挪之間,就將黃毛完全制服,而他持槍的胳膊也是被強行分家,疼的黃毛哭爹喊娘,而美女跟著一拳打在黃毛臉上,他就再也發(fā)不出一聲嗚咽。
女流氓見狀,扶著墻蹲在地上,抱著頭不敢看那美女。
美女一腳就踹在女流氓頭上,看得出來用了十分力氣,女流氓假發(fā)都掉了下來,也沒有了一絲生氣。
做完這些,美女云淡風輕,一步一蓮踩著恨天高依舊坐回了原位,桌子上很快又端上了一杯咖啡。
申掛一一眼就迷住了,又看到美女做的那些見義勇為舉動,一顆心就像初戀一樣狂跳不止。
哎呀,這誰頂?shù)米。?/p>
又美,又颯!
這個位面,有留戀了哈!
吸溜。
申掛一吸了一口口水,頓覺自己還沒等上見一面相親對象也不香了。
忽然,有人從身后推了申掛一一下,轉(zhuǎn)頭一看,竟然就是媒婆。
“小申,你怎么才來?人家姑娘都等不及了。”
“路上耽誤了一會······阿姨,你們都沒聽到CBD那邊的動靜嗎?”
申掛一很驚訝,媒婆好像對今天發(fā)生在金城的大事一點也沒有觸動。
“哎呀,哪天沒有開業(yè)放炮的,值得大驚小怪的。反而是你,自己的終身大事······”
申掛一松口氣,果然媒婆對發(fā)生的什么大事沒有任何感覺,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我,這就進去!”
“趕快點!還有,人家是有身份的人,一會你就說自己開車來的,不要太老實,她要是對你有意思,再慢慢解釋。還有,你進去就找一個手里拿著紅玫瑰的女人,這是你們之間的暗號?!?/p>
他被人拒絕和嫌棄慣了,本來就很淡然,被媒婆一番交代,申掛一本來不緊張的,反而有點緊張了。
“紅玫瑰!紅玫瑰!”
申掛一一遍遍念叨著,走了進去,忽然走廊內(nèi)蹲著一只貴婦人犬,嘴里叼著一只紅玫瑰,和申掛一四目相對。
我天,不會是你吧。
申掛一有種被戲耍的感覺,被人嫌棄拒絕也就罷了,這次輪到羞辱了?
你讓我和一只狗狗談婚論嫁,這有沒有王法了?
忽然,一道空靈的聲音,喚道:“冬梅!”
那只貴婦人狗狗搖著尾巴就走了,徑直走到一個美女腳下,美女背對著申掛一,輕輕彎腰,將貴婦人冬梅抱在懷里,將紅玫瑰取下,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申掛一的雙腿灌鉛一般沉重,胸口就像藏著幾只兔子,狂跳不止,口干舌燥的感覺都有了。
竟然是她!
他實在沒想到,剛才見義勇為令他驚為天人的大美女,竟然是他今天的相親對象!
他可是從來想都不敢想!
可那只紅玫瑰就在桌子上放著,申掛一不信也不行。
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坐在了對面,微微一笑,只看了美女一眼,馬上眼簾垂下:“我叫申掛一,你是楊嘟嘟小姐吧?”
“嗯。”
楊嘟嘟看都沒看申掛一一眼,就是逗弄懷里的貴婦人犬冬梅。
申掛一只求地上有條縫能鉆進去,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是真的會很緊張、很緊張的呀。
“剛才你都看到了?是不是很怕我?”
楊嘟嘟語氣中間沒有一絲波瀾,完全是一副睥睨眾生俯瞰蒼生的上位者做派,至此也是看都不看申掛一。
當然,申掛一也注意不到這細節(jié)了。
他看楊嘟嘟,只敢看到她的下巴,那吹彈可破的美麗肌膚令他一見就渾身戰(zhàn)栗。
再多看,真怕鼻血不爭氣地流下來。
“我看到了都,我很怕······不,我不怕?!鄙陹煲粠缀趼牪坏阶约赫f話的聲音,腳丫子都能摳出一套別墅了。
“你好像著急見我,電動車鑰匙沒拔下來?!?/p>
“額,是嗎?不過,我是開車過來的······”
“開車過來的?”
“不,不,你聽我狡辯······”
“狡辯?呵呵,你真是個活寶呢。不過,我還是更喜歡老實本分的人?!?/p>
申掛一忽然被點燃一般,舉手道:“楊嘟嘟小姐,我申掛一絕對是一個本分老實人,我做裝卸工,從不多拿工錢,拿了人家的工資,一點也不敢偷懶······”
“嗯嗯,好了。你的信息,我都查過了。所以,我們還是直接走流程吧。”
說著,楊嘟嘟就從古奇包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推到了申掛一眼前。
契約結(jié)婚合同!
看著合同上幾個大字,頗識幾個大字的申掛一大腦一片空白。
走流程,簽合同?
這是什么意思?
“楊氏實業(yè)集團你聽說過吧?那是我們家。最近我爺爺身體不好,很多家里人想提前分產(chǎn)業(yè)。我本來不想摻和進去,但我媽媽非要逼著我結(jié)婚,因為結(jié)婚才算一個家庭,才具備分家產(chǎn)的資格。我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目的是讓我父母滿意?!?/p>
“雖然父母給我物色了不少金城最好人家的世家子弟,但我內(nèi)心深處只有一個人,我必須等著他歸來。這期間,我是不會對任何人動心的。而請求你配合我演一場戲,也是為了給我爭取等待的時間。”
“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所以我只是請求你配合。至于合同內(nèi)容,雖然看上去不近情理,但如果站在配合演戲的角度理解,也不過如此?!?/p>
說了半天,遲遲不見申掛一有所動作,楊嘟嘟輕聲喚道:“申先生,你會幫我嗎?”
“楊小姐,我聽懂了一些,你的意思是,讓我配合你假結(jié)婚?”
“希望你能理解。”
“所以,你找上了我?看中了我的老實本分?”
“這不是因果關(guān)系,而是需要。我絕不會利用和傷害你的感情?!?/p>
“可是,在我申掛一眼里,都是一樣的!抱歉,這個忙我不能幫?!?/p>
說完,申掛一就要走。
美則美矣,就是也太傷人了。
挑個老實人假結(jié)婚,你等你的真情郎,我則犧牲名聲和青春,你還真會玩。
老實人掘你家祖墳了,多大的仇怨!
不等申掛一移動腳步,忽然楊嘟嘟帶著哭腔說:“申先生,請你幫我。如果你幫我,我們這就去領(lǐng)證?!?/p>
領(lǐng)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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