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紅樓極品,薛姨媽只想搞事業(yè)》免費試讀 免費試讀

他那么好的妹妹,就是給皇帝當妃子他都覺得委屈了她,姨母——不,榮國府的二太太——她怎么敢?

是啊,正如母親所說,這商賈之女的身份,便是他們看不起妹妹的根源。

那他自己呢?作為商賈之子,別人又是如何看待自己?

很多人的聲音在薛蟠耳邊回響。

有些是觥籌交錯之時,當著他的面兒說的——

“文龍兄豪爽,再來一杯!”

“薛老弟,你若是輸了,可不許賴賬!”

“好,好,就你行的令最好,哈哈哈!”

還有些則是意外聽進耳朵里的,只不過他之前渾不在意——

“那薛大傻子真是笑死個人了!”

“手頭不寬裕又何妨?讓薛大傻子做東就行,梨香院那邊開門也方便,他樂得快活呢?!?/p>

“我跟你們說,那香菱模樣極好,可惜便宜了薛大傻子!”

……

他們從來都沒有真正看得起他。

不過一年功夫,他貼進去金銀無數(shù),還以為已經(jīng)走進了他們那個圈子……沒想到,在他們心目中,他只是一個冤大頭,一個供人取笑的玩意兒,正因為有了他在,才顯得他們更加文雅高貴!

他以前不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只是選擇性忽略了。

可今日母親提起來,他才發(fā)現(xiàn),這一點一滴,都在他心里存著,就像肉里的一粒粒砂礫,刺得他生疼。

“媽,您說,我該怎么辦?”

王紫凝早有打算:“怎么辦?咱們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祖上不過是白身,因著尸山血海里打拼出的功績,才有了如今的風光。其他三家風光猶在,薛家卻沒落了。若要讓別人看得起你,那就得你自己再去掙出一份功業(yè)!”

薛蟠聽母親說得豪氣,也有些上頭,當即表態(tài):“好!我明日就去找舅舅,跟著他歷練歷練!”

對他來說,能說出這句話,已是相當不易。

畢竟當年上京都的時候,聽聞母舅王子騰升了九省統(tǒng)制,奉旨出都查邊,他還高興得很,覺得沒了王子騰管轄,更自由自在。

但王紫凝卻仍不滿意。

“跟著你舅舅,他定會照拂你,又如何能得到歷練?先托你舅舅找個武先生來給你打打底子,我再去保齡侯府看望你堂姨母,看能不能保舉你去北疆做個小頭目,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薛蟠聞言,神情悲慟:“母親,您不怕我上了戰(zhàn)場,有個好歹?”

王紫凝也淚流滿面,卻不是她自己想哭——在他看來,薛蟠就是個陌生的小混混,還是打死過人命的那種,就算真的戰(zhàn)死沙場,也好過為禍一方。

但這具身體畢竟是薛蟠的母親。

聽到薛蟠這樣說,竟不受控制地淚流不止。

薛蟠見她這樣,頓時感受到了母親對自己的愛與不舍,并腦補了母親和妹妹飽受欺負,無法反抗,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的那種無奈。

“媽,您別哭,我知道了,富貴險中求!我先好好練上一年半載,等有了自保之力再上戰(zhàn)場,定為您和妹妹掙來個好前程!”

王紫凝松了口氣,薛蟠這混小子終于安排好了。

第二日,她便把薛蟠扔到了莊子上,先找了幾個護院監(jiān)督他練基本功,又給王子騰寫了信,請他薦一位有真功夫的武先生過來。

就算錯過了練童子功的關(guān)鍵期,身體素質(zhì)和靈活性可以提高點兒吧?馬術(shù)射箭之類的也還能學吧?

至于薛蟠會不會反悔?

那就由不得他了!何況王紫凝深諳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策略,隔三岔五就帶著寶釵香菱去莊子上給薛蟠送溫暖,把他感動得不要不要的,自然愈發(fā)堅定。

其他時間,王紫凝也很忙。

客戶們開始陸陸續(xù)續(xù)上門了。

之前她不過跟寶釵、鳳姐兒、寶玉等人說了幾句話,卻起到了很好的“廣告效應”。

有點兒像超市里搞試吃活動,十幾毫升的飲料、一厘米見方的肉腸、一兩口方便面,根本不夠塞牙縫的。只要不是味道特別難吃,都會激起顧客強烈的不滿足感。

不滿足怎么辦?買唄!

那幾句“點撥”,便是王紫凝搞的“試吃活動”。

這不,他們都覺得薛姨媽的話說到了自己的心坎里,還想再多聽幾句,便真的成了王紫凝的“來訪者”。

寶釵是最先過來的,一是近水樓臺,二是,她親眼看到母親把哥哥變了個樣,心里實在佩服得緊。

她想了這么多天,越想心里越難過。

住到賈府這么久了,她一直在經(jīng)營自己溫柔敦厚、豁達大度的人設,希望能夠討好所有的人。

正經(jīng)主子自不必說,趙姨娘這樣不討喜的,她也尊敬有加;賈環(huán)這樣人嫌狗憎的,她照樣和顏悅色帶他一起玩。

就連那些大小丫鬟,她都盡心去結(jié)交,還貼出去不少舊衣服和小物件。

所有人當面都說她好,說黛玉都比不上她。但她也無意中聽人感嘆過那么一兩句:“可惜身份略低了些”。

她是如此渴望能一飛沖天,可這商賈之女的身份,真的要成為束縛她的枷鎖嗎?

寶釵非常羨慕黛玉,甚至羨慕迎春、探春這樣的庶女,她還羨慕自己的哥哥!畢竟作為男子,有許多種方法可以安身立命,而女子,卻只有嫁人一途。至于嫁什么樣的人,那便又回到了家世……

越想越讓人絕望。

王紫凝低頭看著抱著自己默默流淚的“女兒”,心里突然閃出一個奇怪的念頭:

怪不得一般不能給至親的人做心理咨詢,別人哭唧唧遞張紙巾就行了,自家閨女哭唧唧,眼淚鼻涕那全得抹自己身上!

喂喂,閨女,差不多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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