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萬萬沒想到,剛開門走出去,迎接她的是來自林曦的一個巴掌,啪的一聲,林夏覺得自己的左臉明天估計會腫,眼前的林曦十分的憤怒,下手之快連林三爺爺都沒攔住。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老頭子壓根沒想攔。

林夏沒有捂臉,只是用舌頭抵著左邊的腮幫子“嘶”了一聲,然后放開了扶著林三爺爺?shù)氖?,無奈的說:“媽,這次你又為了誰打我?”

林曦怒目圓睜,幾乎要湊到她臉上來問了:“商業(yè)街的商鋪怎么能給你,那是留給小杰的,還有你爸名下的加工廠,那也是要留給小杰的。”

“媽,你別鬧了,你到底中了什么毒了?自己的女兒不幫?!绷窒臒o奈的說。

“我哪有不幫你,你的這個成人禮,我花了多少心思,又貼給你多少錢,我這不是幫你是什么?你會管理什么公司嗎?你爸管得好好的,你現(xiàn)在什么都要拿走,你眼里還有沒有爸爸媽媽?”林曦不甘心的邊哭邊喊。

林夏肯定的說:“我這是按照爺爺奶奶的遺囑在辦呢!這是爺爺奶奶的心愿,媽,照這么說,你的眼里還有沒有爺爺奶奶???”

林曦舉起手又想甩她一個巴掌,林三爺爺擋住了。

林曦回頭流著淚喊:“老公,老公?!彼龘湎蜃哌^來的張洪濤:“你說的真對,她這就是個白眼狼。我真后悔沒聽你的……”

張洪濤先摟住林曦,然后憤怒的對林夏喊:“死丫頭……”

林夏制止了他:“爸,你最好還是先想一想,今天來鬧事的蛇精臉到底是誰的人。警察已經(jīng)在我們的門外等了一會了。你的麻煩,可不是來自我?!?/p>

就像安排好的一樣,小會場的門被敲響了,進(jìn)來兩個警察,為首的個子高大,身材挺拔,就是有一點點肚子,他拿出證件,說:“請問哪位是張洪濤?”

大家全都看向張洪濤,林曦也止住了哭泣,站直身體看著眼前的警察。

“你好,張先生,我是刑偵大隊的陳志剛,現(xiàn)在需要請您回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其他人,也需要配合做筆錄?!边@個叫陳志剛的警察問:“另外,賓館說今天宴會的賓客名單在林女士手里,麻煩將賓客名單提供給我?!?/p>

“這里有現(xiàn)成的律師,有事跟我的律師說吧?!睆埡闈f。

陳志剛上前一步,說“張先生,這是刑事案件,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是您的義務(wù)。筆錄結(jié)束后,您可以請律師介入?!?/p>

由于警察辦案,接下來大家都要按照警方的要求進(jìn)行筆錄。

在等待的時候,林夏回了自己那套總理級套房,今天要做的,都已經(jīng)做好了,分散給林家每個人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律師都已經(jīng)對應(yīng)到每個收益人,有林三爺爺?shù)氖卓希没貋硪簿褪沁@幾天的事。

難的是張洪濤手里的股份和名下的產(chǎn)業(yè),那兩個加工廠,是林家發(fā)家的老廠子,也是小時候林夏和爺爺奶奶最常去的地方。

張洪濤當(dāng)年就是認(rèn)為這兩個地方風(fēng)水一定好,才會放棄熱鬧的商業(yè)街的?,F(xiàn)在,張洪濤是絕對不可能將它們拱手相讓的,長時間的拉鋸會對集團(tuán)造成不好的影響,還是要速戰(zhàn)速決。

不過,這也不是大問題。

最難的,是查五年前的車禍。林夏一點頭緒也沒有。當(dāng)年車上一共四個人,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沒等到救護(hù)車的到來。

大雨也熄不滅的火,爺爺奶奶身上怎么也解不開的安全帶,每半年體檢一次的健康得像頭牛的司機(jī)元叔突然發(fā)作的心肌梗死,毫無預(yù)兆的車輪胎爆胎,這一切,就算這五年林夏偷偷的調(diào)查,也沒有找到可用的線索。

有爺爺奶奶的遺囑在手,拿回所有的產(chǎn)業(yè)是早晚的事。難走的路在后面,拿回來之后,是否能拿得穩(wěn),這才是關(guān)鍵。

沒有時間讓林夏想太多,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

林夏起身打開門,迎面就是一個利索的耳光,打得林夏將頭偏了過去。

“小夏,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這個女人是你安排的嗎?你怎么這么狠心來陷害你爸?”是林曦滿是眼淚的臉。

林夏摸著臉,放任她闖進(jìn)來,生氣的喊:“媽,你到底是中了毒還是中了迷魂藥?我才是你親生的女兒,為什么你老是不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上個月小杰不是你摔傷的嗎?你還要狡辯?你都十八了,還老是跟弟弟爭寵干什么?”林曦也生氣的喊,她的語氣很生氣,眼神卻很關(guān)切。

“弟弟,他才不是我弟弟。媽你是不是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沒有活下來,是劉醫(yī)生給你做的手術(shù),這個孩子是爸爸抱回來的,不是你的兒子,也不是我的弟弟?!绷窒耐葱募彩椎恼f,“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為了這個野兒子,就不要你的親生女兒了嗎?”

“不許你這么說你弟弟,他是我一手帶大的,當(dāng)然就是我的兒子,誰也不能搶走他。”林曦眼里有淚,“你也不要來搶他的東西。”

“媽,是他搶我的東西!你能不能講道理了?”林夏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