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寡嫂:把反派小叔子養(yǎng)成乖寶》免費(fèi)試讀 免費(fèi)試讀

“你……你這個賤婦!你分明趁著狗咬我之時,把錢搶回去了!”王狗簡直要?dú)庹恕?/p>

從來只有他冤枉別人的人,他還是人生第一次嘗到被人冤枉的滋味!

這種感覺,簡直比吃了蒼蠅都難受!

花滿滿亦提高了聲音道:“我哪里有拿回錢?我們追上你的時候,錢已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說著,花滿滿轉(zhuǎn)而看向許知縣,“大人,若是您不信的話,可以派人搜我和宜年的身,還可以去我們家里搜,絕對已經(jīng)沒有了那五十五兩銀子!”

“你們肯定把錢藏起來了!”王狗氣憤地道。

花滿滿臉上露出一抹“絕望又凄慘”的笑,“藏起來?我們還能藏到哪里去?明明是你和陳德發(fā)一起吞了我們的五十五兩銀子!大人!這世上可還有公道?求大人為民婦做主!”

她倔強(qiáng)地直視著許知縣,仿佛不討回一個公道絕不罷休。

雖然是在說謊,可花滿滿此時心里一點(diǎn)負(fù)罪感也沒有!

若是王狗偷了那五十五兩銀子,陳德發(fā)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把他們從宅子里趕出去!

七年!

從九歲到十六歲!

花滿滿不知道楚宜年這七年具體的細(xì)節(jié),畢竟書中只是一筆帶過。

可如今的楚宜年,是那樣的乖巧懂事,到底是經(jīng)受了怎樣的苦難,他會變成后來心狠手辣嗜殺殘忍的樣子?

想到這里,她就覺得心疼!

這不僅是原主的罪過,也是這些人的罪過!

所以花滿滿此時倒打一耙,心里沒有絲毫壓力!

看花滿滿和王狗爭執(zhí)不休,許知縣此時也犯了難。

一旁的白袍師爺適時的提醒道:“大人,以學(xué)生看,既然此事牽扯陳員外,不如把陳員外與陳府的管家陳福一同召來,當(dāng)庭對峙?!?/p>

許知縣聽言覺得有理,點(diǎn)頭道:“那就如師爺所言。展捕頭,你帶人去把陳員外與陳府管家一同召來,再派人去楚家搜查那五十五兩銀子,看花氏所說是否屬實(shí)。”

“是,大人!”展捕頭應(yīng)下,便帶著手下出去。

許知縣又讓人帶了個嬤嬤來,給花滿滿和楚宜年分別搜了身,除了花滿滿身上還有十幾文的碎錢,什么也沒有搜出來。

看到那可憐巴巴的十幾文錢,在場的不少人都向花滿滿和楚宜年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家里男人死了,只剩下一個九歲的小子,花滿滿雖然是長嫂,可也不過十五。

兩個人渾身上下才十幾文錢,這日子可怎么過喲!

一時間,跪在堂下的王狗又收獲了不少仇恨的目光。

真是喪盡天良,人家都這樣慘了,還偷他們的救命錢!

呸!

半個時辰后,展捕頭帶著陳德發(fā)與陳福過來。

“報告大人,陳德發(fā)與陳福帶到!另,方才屬下帶人搜查了楚家,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五十五兩銀子。”展捕頭報告道。

陳德發(fā)在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始末,既然王狗已經(jīng)把陳福咬住,再爭辯也沒有意義。

他給陳福使了個眼色,陳福立刻“撲通”跪下。

而陳德發(fā)卻沒有跪下,他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入了公堂,可以不跪。

陳福跪下之后,便道:“大人,是小的指使王狗偷花氏的錢,小的看花氏去當(dāng)鋪典當(dāng)寶物,心中眼紅,一切都是小的自己的主意,我家老爺對此事毫不知情,還望大人明察。”

他的語氣淡定又冷靜,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罪狀,只是在說一個平常事。

陳福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就算他認(rèn)了罪,進(jìn)了大牢,也不過走個過場而已。

他剛進(jìn)去,陳德發(fā)就會花錢把他撈出來了,而且李牢頭是陳德發(fā)的老友,在牢里他也過得滋潤著呢。

他根本不怕!

許知縣見陳福如此輕易的招供,自然知道是何原因。

他心中氣悶,這些豪紳走狗向來囂張,便是他平日里也奈何不得。

但面上卻是不顯,板臉問道:“既如此,那花氏那五十五兩銀子現(xiàn)在也在你的手中了?”

這個陳福哪里會承認(rèn),立刻道:“回大人,小的從未見過花氏的五十五兩銀子!”

花滿滿憤懣的模樣道:“便不是你,也定然是王狗吞了!你們還我的銀錢來!”

王狗哪里肯承認(rèn),“我沒有吞!你這賤婦,我撕了你的嘴!”

說著,他就要朝花滿滿撲過來!

但是還沒有碰到花滿滿,就被展捕頭一把勒了回來,扔趴到了地上,斥喝道:“公堂之上,豈容你放肆?!”

五十五兩銀子,沒有人認(rèn)賬,他們又查不出錢來。

許知縣也有些頭大。

他看了看陳德發(fā)。

得罪不起。

他看了看花滿滿。

可憐兮兮。

最終,他看向了王狗。

“犯民王狗,當(dāng)街盜銀,拒不歸還,如今更是目無王法,咆哮公堂,現(xiàn)本官判……”

“大人!草民還有話說!”

一個清脆的少年聲,忽然響徹了公堂。

眾人向說話的人看去,竟然是從一開始就默默跪在那里一句話沒有說的楚宜年?

一個九歲的小孩子?

他能有什么話說?

但是,既然他開口了,許知縣總不能不讓他說話,便道:“你說?!?/p>

“請問大人,作為一方父母,升堂問案是否大人所轄?”楚宜年問道。

許知縣擰眉,覺得楚宜年說的莫名其妙。

但他還是回答了他,“不錯?!?/p>

“草民再請問展捕頭,抓犯明證是否為捕頭所職?”楚宜年又問。

展捕頭回答干脆利落,“是又如何?”

“草民不明白?!背四晖χ毖?,目光灼灼地看向許知縣,“既然升堂問案是大人所轄,抓犯明證是捕頭所職,為何牢頭可以越俎代庖,把草民和嫂子抓來?大人,這是不是濫用職權(quán)?這是不是對大人的大不敬之罪?為何從始至終,大人都對此事視而不見?此事若是縱容,將來還會有多少的冤案錯案?百姓將是如何苦不堪言?大人作為一方父母官,又將承受多少無辜罵名?”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楚宜年的問話震撼到了。

這件事,所有人都沒有捅破,就連花滿滿都害怕得罪李牢頭,把這件事情草草繞過。

可是,楚宜年卻直接戳破了!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捅破了這個窗戶紙!

許知縣怔愣地看著這個不過九歲的孩子,他的眼睛黑亮,堅韌的視線仿佛能夠灼傷人似的,讓人不敢與他對視。

一旁,那個白袍師爺眸子忽然瞇了瞇,察覺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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