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嗎?”張子陵就像是隨口般問道。
“仙人!或許有吧,但和你這個小子有什么關(guān)系,你身上就連道種都是未能覺醒,還在這里異想天開?!痹评虾敛涣羟榈某靶Φ?。
張子陵瞇起了眼睛,低聲道:“不嘗試一下怎么知道,既然不是前無古人,那么我張子陵也未必不能打破后無來者的局面。”
“張小子...你是不是被邪魔上身了,這話老夫覺得可不像你能說出來的。這個我還是有點研究的,古書上說傳聞施展請神咒之時,有一定概率能召喚到邪魔,被邪魔上身之人會性情大變,作事容易變得非常極端。我看你小子現(xiàn)在的樣子就有點危險?。 痹评厦嫔殴值目粗鴱堊恿?,面色不善,手上早已凝結(jié)了兩道白色匹練。
似乎只要張子陵一有動作,下一刻云老手上的白色匹練便朝他襲來。
“師父,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張子陵的聲音陡然間提高了不少,續(xù)而說道:“那古書上有沒有說,被域外天魔附身之人增長修為?怎么我到現(xiàn)在還是淬體三重的修為,一點都沒有增長。”
張子陵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云老,換來的卻是云老摸著鼻子,訕訕的笑容,“沒道理?。〔粦?yīng)該啊,既然老夫的請神咒施展了,那么一旦請神成功,二沒被邪魔附身...嗯?難不成是老夫自己的問題?!?/p>
云老獨自飄零在張家的院落之內(nèi),此時此刻倒更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家。
等到云老走后,張子陵眼中又是一道精光閃過,整個人渾身顫抖了一下,生意有些落寞的說道:“果然時間過去的太久了,以至于人們都忘記了我的存在!”
“也罷!無妨,如今本尊能前來到此,恰巧碰見它,也算是本尊和這小子的緣分?!睆堊恿晔终品D(zhuǎn)間,那地圖竟然是緩緩打開了。
地圖之上有著五塊區(qū)域,大體劃分為北、東、西、南、中,其中中間便是一座高大巍峨的山脈,上面赫然的寫著幾個大字:
武陵山!
“也罷!也該讓世人見識一下我的手段了,不然我武陵真君的名號豈不是浪得虛名?”張子陵正準(zhǔn)備拿起那張厚厚的地圖,準(zhǔn)備施法,沒成想這時剛才離去的運來進(jìn)入干事又折返而回。
“張小子!你在干什么呢,那張地圖老夫我研究了大半輩子都是沒能研究成功,難不成你還能看出什么門門道道不成?”云老見張子陵不住的把玩著那張古地圖,忍不住的說道。
“實在不是老人家我瞧不起你,你要是能開啟這張地圖的話,老人家今天我就......”云老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看見在張子陵面前那張地圖竟然是無風(fēng)自起,地圖就好像被施了法術(shù)般,變得足足有數(shù)丈長短。
這一幕足足把云老給看的一愣一愣的,張子陵隨口再次把地圖變小,隨手扔給云老說道:“你看,這不是很簡單嗎?”
云老接過了地圖,任憑他如論如何,都是不能像張子陵這般隨心所欲的把地圖變大變小,當(dāng)下只能心情復(fù)雜的說道:“也罷!小子,這說不定就是你的機緣。只是沒想到老頭子我研究了這地圖大半輩子,到頭來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云老手拿著地圖,面若寒蟬,唏噓不已的看著張子陵,這也就是自己的徒弟,要換做是別人的話,自己可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
要換做是自己還活著的話,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要想從自己手上沾一丁點便宜,自己絕對都要從對方身上扒下一層皮來。
“機緣?或許吧?!睆堊恿?,或者是說被云老那道請神咒給附身的武陵仙君,只是輕笑并沒有說什么。
而云老也是沒有注意到張子陵的反應(yīng),還是自顧自的說著,“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廟......”
張子陵眼神無比詫異,眼睛也瞪得巨大,似乎是不敢相信云老說的話,咳嗽了一聲說道:“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講些什么?”
云老老臉一紅道:“剛才我那是在說笑,就是看你有沒有認(rèn)真聽我講話,現(xiàn)在一看你小子果然夠認(rèn)真!那我就不和你打哈哈了,傳說武陵山是武陵真君的洞府!而武陵真君則是號稱人皇之下最接近仙人的存在,不過可惜啊......”
“可惜!怎么個可惜法?”張子陵正把玩著自己手中的茶杯,就像是隨口問道般。
“相傳萬年前一場大戰(zhàn),人皇和一眾強者為了對付域外天魔入侵,人皇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燃燒神識、點燃帝血,最終和那魔帝同歸于盡,而后那武陵真君也是隨著人皇破空而去。有人說是大抵死了,有人說是那一戰(zhàn)之后飛升傳說之中的仙界了?!?/p>
“我說的對吧!我該叫你張子陵呢,還是應(yīng)該叫你武陵仙君呢?真沒想到啊,現(xiàn)在竟然連你都出世了?!痹评闲Σ[瞇的看著眼前的張子陵,臉上則是云淡風(fēng)輕,似乎沒有什么事情能影響他的心境。
而被武陵仙君附身的張子陵身后則是凝結(jié)起了道種虛影,仔細(xì)看去,身后正是一座若隱若現(xiàn)的高大山脈,其中有落花、有流水、有飛鳥、有游魚,山頂上有桃花盛開,山腳下有仙人起舞。
“怎么,真君這是見自己真實身份暴露,這要殺人滅口嘍!堂堂的一代真君,真是小家子氣,可一點都沒有當(dāng)年跟著人皇鎮(zhèn)壓萬族的風(fēng)范??!”云老似乎很是了解武陵仙君,此刻即便是自己身處險境,卻是沒有絲毫害怕。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如此了解我,還有萬年前那一戰(zhàn)的事情,除了當(dāng)事者之外,大多數(shù)人都是被抹除了記憶,讓我想想你是誰,你還能是誰?”武陵仙君沉思起來,突然恍然大悟,有些顫抖的說道:“咒術(shù)師!我早該想到的,剛才的請神咒,絕不可能是這小子施展出來的。再加上能在萬年前那場大戰(zhàn)存活下來的,你是......”
武陵仙君的話只是說到一半,張家的天空上方就是凝結(jié)出一片雷霆,已有隱隱落下之勢,云老就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般,抬起頭指了指二人上方的天穹,笑吟吟的說道:“你既然心中有數(shù),那就好了。有些事情沒必要非得說出來,這樣的話對你我都是有好處的。”
“我現(xiàn)在剛蘇醒不久,萬年前的那一戰(zhàn)的事情我忘記了大半,更何況從此之后我一直陷入沉睡,你和我好好講講之后發(fā)生的事情?!痹评吓牧伺谋晃淞晗删缴淼膹堊恿昙绨?,臉上有些欣慰的說道。
“云老,那我就把當(dāng)年之后和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和您一一道來!”武陵仙君隨后把這些年的事情一一道來,盡管是他光講一些重要的事情,但還是用了大半個時辰。
等到云老聽完之后,也是知道了這些年來,在自己沉睡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多少事情,心事重重地說道:“沒想到我只是沉睡了一下,卻是過去了整整一萬余年,當(dāng)真是修仙者不計歲月。這萬年里來,發(fā)生的事情是在是太多了,那一場大戰(zhàn)之后,我沒想到整個天玄大陸被打的支離玻碎,現(xiàn)在的版圖還不及當(dāng)時的萬分之一。
“更令老夫我沒想到的是,當(dāng)年那一戰(zhàn)不只是有域外天魔,更由著宇宙之中其他種族插手!這若是在我人族最強盛之時,豈容這些宵小之輩放肆。真是好啊,真是好啊。”云老擲地有聲的聲音,就像是一把鐵錘,每說一句就狠狠地砸在武陵仙君身上。
縱使武陵仙君心如刀割,但還是強忍著心中傷痛把話說完了,悲痛道:“當(dāng)年之事,和我們?nèi)俗鍍?nèi)部也是有關(guān)系!”
云老握緊雙手,瞇起眼道:“你是說當(dāng)年之事,里面還有著我們自己人的影子!”
“都是那些該死的蠻族,當(dāng)年人皇說人族應(yīng)該一視同仁的時候,我就極力反對,但卻是沒有什么效果,今日一看,果然是非我族者,其心必異!”武陵仙君氣的咬牙切齒道。
“非我族者,其心必異!這句話說得好,當(dāng)年人皇總是以為人族都是一家人,即便是偶爾鬧一些小矛盾,也還是一家人的事情??墒?,他忘記了一件事情,人心隔肚皮,咱們拿人家當(dāng)一家人,人家可是反手就把咱們給賣了?!?/p>
“知人知面不知心!”云老輕聲嘆息,似是感嘆道,“那你這次入世是打算找一個傳人來繼承自己的衣缽?”
“正有此意!”武陵真君回應(yīng)道,突然說道:“云老!該不會您看上這小子了,怕我和您搶吧?這小子能被您看上,還真是他的福氣。”
云老不言不語,一切卻都在兩人神情間顯露。
武陵真君化身一道神識最終消散間,留下了一句話,“既然云老您看上這小子了,說明這小子有過人之處,雖然我看不出來,那我就更不能放過了,誰說一人不能獲得兩份傳承了!”
“武陵這小子,還真是癩蛤蟆變青蛙,長得丑玩的花?!痹评弦娢淞暾婢x去,不由得笑道。
而張子陵也是緩緩清醒過來,和之前神色一樣,滿臉懷疑的問道:“師父!你這請神咒是不是假的啊,我怎么到現(xiàn)在身上還是沒有一點變化,只是感覺腦袋好疼?!?/p>
云老則是默不作聲,看著仍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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