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病人的家屬?”手術(shù)室門開了,一位護(hù)士走了出來。
抬頭目光就落在了椅子上那修羅氣勢的女人。
章伊芮聞聲抬頭,站起身來“我是”
章伊芮滿身戾氣地盯著護(hù)士,護(hù)士看見這個眼前壓迫感十足的女人連連后退。
意識到不對勁的章伊芮尷尬一笑,“啊?你不要怕我,我是警察!”說著掏出自己的證件。
小護(hù)士這才松了口氣。
“哦哦,那你和病人什么關(guān)系,病人左肩有舊傷,子彈影響到了舊傷,需要手術(shù),家屬要簽字?!?/p>
章伊芮愣了愣,家屬?要是我說朋友那不就耽誤了最佳時間嗎?
“哦,我是他妻子,拿來我簽?!?/p>
沒等護(hù)士反應(yīng),章伊芮已經(jīng)奪過了墊板。
小護(hù)士進(jìn)去不一會兒,重案組的其他成員都來了。
“怎么樣,千法醫(yī),沒事吧?”最先開口的是劉羽。
眾人看著面前滿身戾氣地章伊芮,連連止步。像是到了修羅場。
聞聲抬頭,“不知道,你們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就夠了,他如果醒了我告訴你們?!?/p>
命令的語氣!
幾人被嚇到了,對章伊芮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出醫(yī)院,上官旭開口“咦!他們倆認(rèn)識不到三天吧?千宋書受傷了章伊芮這么緊張?”
任聽嘉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或許,以前認(rèn)識,不一定呢?”
“算了,和我們沒有關(guān)系,我們回局里吧,這個案件比我們想象的要復(fù)雜!”李獨喧望著車?yán)锏娜宿D(zhuǎn)移話題。
劉羽發(fā)動汽車,駛出地下車庫。
這時李獨喧的手機(jī)響了,來電顯示“徐海言”
按下接聽鍵,對方先發(fā)動進(jìn)攻“喧喧,章伊芮怎么了,誰惹她了?”
對方用質(zhì)問的語氣。
李獨喧如實告訴他,電話那頭,“完了完了,你們好自為之吧,章伊芮生氣生的可是三昧真火,普通的水澆不滅?!?/p>
徐海言提醒著眾人,因為聲音較大,整個車廂的人都聽見了。
對方掛斷電話。留下愣愣的一車人。
“不會吧,真像他說的?”上官旭揉了揉臉。
“嗯,我見過,不過那都是幾年前了,至于為什么,我就不能多嘴了。”任聽嘉邪魅一笑看著眾人。
劉羽突然感覺后背一陣發(fā)涼。
任聽嘉可不會忘,章伊芮父親因為車禍去世,可經(jīng)過調(diào)查那并不是簡單的車禍,有人把他父親的偷走了,導(dǎo)致叔叔駕車時犯病發(fā)生車禍。她像瘋了一樣到處查找監(jiān)控,那幾天誰都不敢靠近她,渾身充滿戾氣。終于找到了那個人,她將那人抓到了別墅的地下室,對外稱那人畏罪自殺。但誰都不知他被章伊芮折磨得多慘。一個月后她將那人放出,給了他新的身份和一百萬現(xiàn)金,讓他自己生活,安撫了那人的家屬。章伊芮告訴那人,如果讓她發(fā)現(xiàn)他和他的家屬有聯(lián)系,或者建立了新的家庭,就剁了他女兒的手指頭,見一次剁一根。
對于一個父親來說,見不到自己的女兒,就是最大的折磨,哪怕有再多的錢。
哎!
醫(yī)院里,幾個小時過去了,手術(shù)室的燈滅了。醫(yī)生出來了。
摘下口罩說“病人現(xiàn)在還處于昏迷,您看是將他轉(zhuǎn)入普通病房還是v……”
沒等醫(yī)生說完,章伊芮拿出自己的黑卡?!皏ip”
醫(yī)生兩眼發(fā)光,這是大客戶??!伸手接過卡“好的,在前面那棟樓,五樓,004病房。您的卡我稍后就送往病房?!?/p>
章伊芮沒說話,撇了一眼醫(yī)生,邁開腿離開了急診室。
來到住院樓的五樓,看見一個身影,那是幾天前坐大奔的小姑娘。
這畢竟是醫(yī)院,來不來是別人的自由。想著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
“哥?!北涞穆曇繇懫?。
對面的男人卻聽見了做夢也不敢夢到的聲音。
“??!妹子什么事?。俊闭f話聲音很柔和。
“派兩個保鏢來A市醫(yī)院住院部五樓004房間?!辈煌夏鄮?。
“妹子,你住院了?沒事吧?”男人有些心疼,緊忙問道。
“你覺得可能是我嗎?別廢話,磨磨唧唧。五分鐘!”依舊冰冷。
沒等男人回答掛斷電話。
這時旁邊的女孩聲音響起,那是不遠(yuǎn)處的護(hù)士臺,“你好,有沒有個警察在這里住院?。俊?/p>
護(hù)士不知道誰是警察,搖了搖頭。
“女士,可能在一樓,你可以問問一樓的護(hù)士?!迸o(hù)士禮貌的回應(yīng)著。
女孩哦了一聲,奇怪,以千宋書那樣的身份,不應(yīng)該是vip病床嗎?
章伊芮望向女孩的背影,冷冷的笑著。這個女孩在找千宋書,等會醒了,讓女孩照顧千宋書吧。想著樓道上傳來了皮鞋踩地板的聲音。
是保鏢來了,效率挺快。
章伊芮推開病房的門,男子正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還真別說,這vip病房真是豪華啊。在門口她吩咐了兩個保鏢守在門口。
進(jìn)門,靜靜地看著千宋書,“睡得還挺沉啊!”章伊芮伸手掐了掐男人的臉。沒反應(yīng)。
“呵”章伊芮嘴角微微上揚。
幾分鐘后剛才那醫(yī)生來了,他歸還了章伊芮的卡,然后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門口突然穿出一到女聲。
“哎!你們讓我進(jìn)去,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可是蘇家大小姐?!碧K未昕在門口大聲嚷嚷著。
“誰?”一陣清冷的女聲響起。兩保鏢一看是章伊芮,轉(zhuǎn)身鞠躬“小姐,她非要進(jìn)去,說自己是蘇家人?!?/p>
“蘇家人?”章伊芮前思后想,Z市有蘇家這號家族嗎?反正千宋書快醒了,自己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局里還有事!
章伊芮挑眉看了看蘇未昕?!疤K小姐,那就勞煩你照顧千法醫(yī)了。我就先回去了。”
章伊芮看著她,這個蘇未昕還是有一番姿色的,嗯。
“那,竟然你說你認(rèn)識,那好病房里的病人馬上就醒了,我還有事,交給你了?!闭乱淋枪戳斯创娇聪蛎媲斑@個女人。
蘇未昕瞥了她一眼“哼,你就是章伊芮!算你識相!”
章伊芮沒聽完她說什么,對門口的保鏢使了使眼色就離開了。見人走開了,蘇未昕心里一陣?yán)湫?,呵,就你和我搶千哥哥,也不看看什么身世?/p>
蘇未昕邁腿走進(jìn)了病房,保鏢將門重新關(guān)上。
病房內(nèi),蘇未昕剛一進(jìn)來就發(fā)現(xiàn)千宋書好像有蘇醒的跡象,她靈機(jī)一動,快步走到病床邊坐下,裝作睡著的樣子。
床上,千宋書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看著面前趴著的女孩,千宋書皺了皺眉,這不是她。
女孩感覺到了千宋書的動作,裝作剛剛醒的樣子。
“千哥哥,你醒了,你都不知道我都快嚇?biāo)懒?,我一直守著你!”女孩又裝作什么都知道的樣子說著,然后一肉眼可見的,眼淚流了下來。
門口的保鏢嘖了嘖嘴,這娘們,搶功??!
保鏢正想著就聽見病房中一道男聲冷冷的說到“不是你!”
女孩正要說什么,門口的其中一個保鏢就進(jìn)來了,“千先生,那竟然你醒了,我們的任務(wù)就完成了。醫(yī)生說你有就傷,我們小姐吩咐了,你好好養(yǎng)傷,錢的事不用考慮,我們就先離開了?!闭f著保鏢就要走。
“哎!等等,你們小姐什么時候會再來?”千宋書詢問道。
“哦,這個我們不清楚,只是我們小姐剛剛才走,不知道你醒來了,而且,這種事情像我們這樣的身份沒有資格詢問小姐。”保鏢說完就快步離開了。沒給千宋書再問的機(jī)會。
蘇未昕一直被忽視,這種感覺她不喜歡,剛準(zhǔn)備找存在感。就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降到了極點。
“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千宋書冷冰冰的說著。
蘇未昕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是??!她的千哥哥從來沒有理會過她,但是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蘇未昕走出病房,眼里充滿了憤怒與仇恨,章伊芮是吧!走著瞧!
這邊,章伊芮先駕車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出門時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呆。
為什么千宋書受傷自己這么生氣,不應(yīng)該啊……
來到公安局,重案組一眾人已經(jīng)在會議室了,看到章伊芮來原本有些吵鬧的會議室瞬間安靜。眾人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怎么了,怕我?。课矣惺裁春门碌?,???”章伊芮看著大家膽怯的樣子,笑著問到。
呵,不可怕?剛剛在醫(yī)院里又是誰能讓護(hù)士們繞著走,那滿身血的樣子,就是活生生的嗜血魔王。朱白霽聽到章伊芮的詢問,心中不由得冷笑。
章伊芮看到?jīng)]有人回答她,也沒有再次詢問,直接做到空位置上看向任聽嘉“任聽嘉,你說,進(jìn)度怎么樣了?”
正在喝水的任聽嘉被這么一艾特,嗆得咳嗽了一聲。
“啊???!剛剛吳寬旋被帶到了審訊室,李局想讓他說出他與毒三角的交易,但是他沒張口說一句話。害,現(xiàn)在我們正在思考怎么先讓他認(rèn)罪,畢竟兩個人的生命?!比温牸斡行┏?。
“不是他,他為什么要認(rèn)罪!”章伊芮看著任聽嘉說到。
“什么!開玩笑,怎么能不是他,不是他,他為什么要逃???”上官旭驚訝的看向章伊芮。
“誒!等會給你們解釋,帶我去審訊室?!闭乱淋强聪蚶瞠毿钏?。
兩人來到審訊室外的監(jiān)控室,章伊芮讓人打開審訊室里的廣播。
坐下緩緩說到“吳寬旋,紅林旅游項目開發(fā)競爭者之一,與元志誠為競爭者關(guān)系。一個月前,你得到消息紅林準(zhǔn)備開發(fā)旅游項目,因為你吸毒沒錢,你就覺得這個項目一定能賺大錢,但是你聽說你的競爭者元志誠對這次項目勢在必得。于是你不服氣,剛好有個叫劉文武的人找上了你,說幫你干掉元志誠,前提是給他一百萬,你覺得這是獅子大開口拒絕了他,兩星期錢有個叫趙佳佳的女孩找到你,說想幫你,唯一的酬勞就是想進(jìn)毒三角的毒品運輸內(nèi)部。”
章伊芮說完了,審訊室中吳寬旋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面無表情一點一點變青變黑。坐在對面的劉羽也是非常震驚,這女的怎么什么都知道,這嫌疑人什么都還沒說呢!
“呵~,吳寬旋,你不張嘴不代表我沒有辦法定你的嘴。我給你一次機(jī)會,哦!對了,那個女孩不叫趙佳佳,她叫方佳佳,是你親手打死的緝毒警察的女兒。”章伊芮冷笑到。
里面的吳寬旋已經(jīng)憤怒到極點了,他的額前青筋暴起。憤怒的捶向桌子。
“不不不,我不服,為什么!”吳寬旋氣憤地說道。
“吳寬旋,我只給你一次機(jī)會,你可想好了,你不說,不代表我找不到你藏的賬本?!北O(jiān)控室中章伊芮看著玻璃后的男人。
說完對著旁邊的警員說“他如果還是說不到點子上,就不用審他了,直接送去牢房,等我們查到了什么,依照東西定罪?!?/p>
“好”
這重案組新來的女人還真有性格??!辦事和別人都不一樣。
果然依照章伊芮說的,吳寬旋還是不說實話。
醫(yī)院里,千宋書的電話響起。
“爺,你沒事吧?”對面的千馮很焦急的問著千宋書。
而電話這頭的千宋書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緩緩說到“沒有。”
然后掛斷電話。
過了會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拿出手機(jī),給千馮發(fā)了條信息。
【查吳寬旋和方佳佳】
【好的,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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