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一開,秦慕深瞧見半靠在床頭的女人。
巴掌大的臉頰不正常泛紅,滿臉冷汗,眉心擰成一團(tuán),整個人痛得好似奄奄一息。
他緊緊皺眉,面沉似水,同時又想:活該。
昨天交代她了,去找醫(yī)生開點(diǎn)藥,不需要她喂奶。
非不聽。
不是自作孽是什么?
溫舒曼沒想到秦慕深會來,聽到他的聲音,心頭微微一怔,撐開眼皮看了看他,又冷冷撇開臉。
都怪這個冷血無情的混蛋!
要是他允許自己給寶寶喂奶,她怎么可能堵奶引發(fā)急性乳腺炎,受這非人的折磨。
蕭景軒見好友石化一般杵著,看神色明顯還是有些同情擔(dān)心的,眸光一轉(zhuǎn),低聲嘆道:“這病很遭罪,但也不是沒辦法?!?br>
秦慕深轉(zhuǎn)頭看他,沒好氣:“那還等什么!”
蕭景軒就等他這句話,接言就道:“那你趕緊讓月嫂把兩個孩子抱來?!?br>
“這跟孩子有什么關(guān)系?”
蕭院長從專業(yè)視角給他解釋:“急性乳腺炎早期,提倡繼續(xù)母乳,寶寶把奶吸完是最好的治療方法?!?br>
溫舒曼一聽能見到孩子,臉上又多了幾分神采,不自覺地回過頭來,溢滿痛楚的眼眸隱藏著期待。
秦慕深還在執(zhí)拗,“沒有別的辦法?”
“也有。”他頓了頓才說,“如果繼續(xù)堵下去,只能手術(shù)切開引流了。”
這話光是聽著,就讓溫舒曼胸口一痛,下意識地?fù)u頭:“不,不要……”
秦慕深雖然冷血,但聽到這話也覺殘忍。
女人最脆弱敏感的部位,切開……
堪稱封建社會變態(tài)酷刑了。
有多痛苦暫且不提,以后恢復(fù)了也會永久留疤,哪個女人能接受?
“哦對了,還有一個辦法,不過你肯定不答應(yīng)?!笔捑败幫蝗豢聪蛩凵窆之?。
秦慕深橫了他一眼,顯然在說“你怎么知道我不答應(yīng)?”
蕭景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新生兒還不太會吮吸,力道微弱,其實(shí)丈夫肯幫忙是最好的——不過,你們不是要離婚了嗎?你肯幫她?”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都忍不住腦補(bǔ)那幅畫面,不止是秦慕深石化僵住,連溫舒曼都窘得無地自容。
他們雖然是夫妻,但這一年來,根本沒有任何親密行為。
放著人家恩愛情深的正常夫妻,妻子產(chǎn)后堵奶遭罪,丈夫幫幫忙的確不算什么,還能增添情趣。
可他們之間……
那幅畫面光是想想就要窘死人了。
“蕭景軒,你是不是覺得命太長?”秦慕深咬著后槽牙,拳頭攥了又攥,冷峻的臉龐爬上幾抹可疑的紅。
蕭院長怕挨揍,下意識躲開兩步,眉眼一挑:“你看,我就說你不會答應(yīng)。”
“……”秦慕深在爆發(fā)邊緣。
溫舒曼羞澀尷尬之后,又一陣疼痛來襲,整個人忍不住翻側(cè)過身,低聲啜泣起來。
蕭景軒玩笑歸玩笑,見溫舒曼疼得直哭,也懶得理會好友的冷血,直接打了電話給新生兒科,吩咐那邊把雙胞胎抱來。
“慕深,女人生孩子夠不容易了,就算你們之間沒有感情,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吧?那邊倆孩子也正哭著,不肯喝奶粉,不肯吃你請的奶媽,我不明白你這執(zhí)拗有什么意義,難道不是一切以孩子為重?”
他語調(diào)嚴(yán)肅認(rèn)真,秦慕深聽完,難得沒有反駁。
而被疼痛折磨著的溫舒曼,聽到這番話,心里感激涕零。
總算有個人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說話了。
很快,兩個孩子被抱來。
聽到孩子的哭聲,溫舒曼忍痛坐起身,激動又欣喜。
“寶寶,寶寶……”她沒有見過小寶寶,更沒有抱過,可是看到孩子的第一眼,那種自然而然傾瀉而出的母愛,讓她瞬間摒棄了劇烈的身體疼痛。
護(hù)士在一旁指導(dǎo),教她如何抱住寶寶,給她糾正哺乳的姿勢。
溫舒曼一看到寶寶,所有心思都在寶寶身上了,連床前還杵著兩個大男人都沒意識到,便在護(hù)士的幫助下掀開了衣襟。
秦慕深僵硬地站著,面色冰冷地盯著她懷抱女兒的模樣,顯然很不滿她“陰謀”得逞,最終還是見到了孩子。
直到她旁若無人地解開衣襟,眼前驟然闖入少兒不宜的畫面,他才猛地一驚回過頭來,本能地扭轉(zhuǎn)過臉,轉(zhuǎn)身出去。
蕭景軒見他一切反應(yīng)看在眼底,抬步跟上。
外面走廊,蕭院長費(fèi)解地問:“你至于嗎?那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她給孩子喂個奶而已,你躲什么?”
秦慕深冷冷地瞪過去。
他皺眉,純屬醫(yī)學(xué)角度的好奇:“阿深,老實(shí)講,你看到女人……真的一點(diǎn)想法都沒有?還是腦子里有想法,生理上無能為力?不應(yīng)該啊……之前治療時,明明是有效果的,雖然跟正常壯年男性相比——”
“夠了?,F(xiàn)在不是治療時間,別跟我說這些。”沒等好友把話說完,秦慕深不悅地打斷,轉(zhuǎn)身走出更遠(yuǎn)。
蕭景軒看著他冷漠的背影,一手摩挲下巴,更加困惑。
他在男科領(lǐng)域的建樹向來讓人敬仰,可在好兄弟名下,卻屢屢受挫,真是郁悶!
放著這么個年輕貌美的老婆不能動,想想也挺虐。
秦慕深本想離開,可念及一雙兒女都在“妻子”懷里,終究是不放心。
于是,打完兩個工作電話后,他估摸著孩子們應(yīng)該吃完奶了,又回到病房外。
蕭景軒已經(jīng)走了,他暗暗松口氣。
也不知這家伙怎么搞的,成天撮合他跟溫舒曼假戲真做。
手放到門把上,正要用力擰開,忽聞里面?zhèn)鱽砼穗[忍的痛呼聲。
“太疼了……寶寶輕點(diǎn),輕點(diǎn)……啊……”
間或還有護(hù)士的聲音傳來,“疼也要堅(jiān)持,等排空了才會慢慢好起來。呀,這邊流了好多,換一邊喂吧,這個差不多了?!?br>
護(hù)士的話讓秦慕深再次想起昨天遇到她時,她衣襟被奶水浸濕的一幕,再結(jié)合剛才她解開衣襟準(zhǔn)備給孩子喂奶的畫面……
眉心擰緊,他明知現(xiàn)在該走開的,可雙腳卻像是定住了一般,沒有挪動的意思。
小說《全文閱讀渣爹做夢都在偷媽咪》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