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好處理,上京城所有官員都不處理。只等著明年春暖花開,這些人自行離開。
然后這些人發(fā)現(xiàn)家鄉(xiāng)土地越發(fā)貧瘠,收成不好再遇天災(zāi),秋后繼續(xù)北上,來年初春再次離開,時間長了,難民如同候鳥,被列入自然現(xiàn)象,再沒有人關(guān)注過,連施粥的人家都沒了。
可這些人卻在逐年增多,占據(jù)的地方也越來越廣,時間長了,勢必沖擊上京城。
……
康睿也明白,但他更知道現(xiàn)在不是處理這件事的最佳時機,國庫空虛,上京城勢力繁雜,這件事,要等到太后還政,皇上急需政績的時候才是契機。
上輩子,他臨危受命,當(dāng)時皇上剛剛親政,所有人不信任皇上的政策,更不覺得皇上有這個能力治理好已成頑疾的問題,眾官員避之不及。
他無奈接過來后,也以為會困難重重,誰知道皇上鐵了心治水,連下七八條政令,舉全國之力也要出政績,流民問題才略有小成。
再后來,林清遠占據(jù)三河九江。
康睿不愿意想到他,心煩!
可也不得不說,林清遠后來也是殫精竭慮半生收拾這個爛攤子,得罪了北方所有的商戶,耗時七年,才奠定了魚米之地的根基。
可見這件事不好做,而且吃力不討好,所需銀錢更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國庫耗盡也只是小成。
所以,現(xiàn)在根本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康睿下衙后頭昏腦脹,也得容忍著不斷上門乞食的乞丐,一波接一波煩不勝煩!
康睿昨晚沒睡好,初語的事和趕工修復(fù)的書讓那些乞討者的噪音成了微不足道的一環(huán)。
“早。”
“早?!?br>
內(nèi)務(wù)監(jiān)將需要潤色的帖子送到翰林院。
《論修筑水利的利弊》的朝本被錢學(xué)士拿出來商議。
狀元康睿、榜眼孫謙可破格參加。
中途,康睿壓住了頂頭上峰周禮欲簽字的手。
周禮蹙眉,怎么?這折子有理有據(jù),可潤,何況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康睿覺得上輩子周禮死的快,不是沒有道理,太后不支持、皇上志不在此,一再聯(lián)名上書只會讓太后不高興,他敢說翰林院幾位老油條誰也不會簽。
康睿壓低聲音:“學(xué)士大人都沒拿?!敝芏Y為人不錯,雖迂腐,但看重學(xué)問,也看好他。如果他沒有辦法遇到初語,康睿還需要周禮。
周禮想想也對,將這篇好折子讓了出去。
可輪了一圈,這張折子誰也沒有接。
周禮不敢置信的看向康睿。
康睿搖搖頭,這里不適合說這個問題。
……
從商議室出來,周禮急忙拉過康睿:“怎么回事?”
“國庫沒銀子?!本褪怯秀y子,落實也是問題,歷朝歷代這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層層剝削下來,誰接這個問題誰倒霉。
周禮沉默著不說話了。
……
同一時間,林清遠恭敬的邀請工部尚書龔西成喝酒。
龔尚書哪能隨便跟什么人喝酒,但小人物有個好岳父又不一樣了。
龔尚書熱情的反帶著林清遠去喝酒:“國公爺前天剛找過我,小林啊,你在工部有什么問題就找老徐,讓他幫你處理?!?br>
“多謝龔大人,常聽宋大人提起您,說您義薄云天、能力斐然,當(dāng)初說去哪個部時,宋大人第一時間想到您,下官來了以后才知道宋大人高瞻遠矚,工部是鍛煉人的好地方?!?br>
“是吧,我們忙啊,上京城和周圍大大小小的工程,哪個不是我們造的,馬車、紡車、攻防車哪個不是我們出的,宋大人真這么說?”
林清遠嚴肅的點點頭:“戰(zhàn)弓的弓身處理的非常精良,百彎不折?!?br>
龔尚書哈哈一笑,自豪得意:“那可是我們的老工藝,三部的那個拿鼻孔看人的老頭有印象嗎?就是他的手藝,兵部跟我挖好幾次我沒放人,以后可以多打交道。”
“他呀,多謝尚書大人告知?!?br>
“自己人,走喝酒去?!?br>
酒過三旬,余音繞梁。
一個有意討好、一個有意提攜,酒桌上氣氛和諧。
林清遠向門邊看一眼,給龔尚書又倒了一杯:“三十年陳釀,我也喝不懂,大人嘗嘗正不正宗!”
龔尚書來勁了:“說到酒,就沒有我不懂的,你呀,還太年輕,等你到了我這年紀,只要這么聞一聞……”龔尚書像模像樣的深吸一口氣:“就知道是不是——外面吵什么!沒完了是不是!”
小二慌里慌張的進來:“得罪貴人了,實在抱歉,有一批乞丐闖進來,剛剛轟出去,大人見諒,大人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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