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城。
夜涼如水,天空中高高掛著一輪圓月,天地間灑著淡青柔和的線條。
城南某處一間小屋里,二十只白燭落地成心,心中央放著一架白色的鋼琴。
一名穿著黑色晚禮服的男子,坐于琴前,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動著。
春風(fēng)拂,吹不散情鎖愁眉。
夢中人,夢醒何人相依偎。
咫尺近,可恨無片語只言。
天涯遠(yuǎn),可憐我日夜思念。
當(dāng)最后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男子的身軀微微顫抖起來,他深深地閉上雙眼,連呼吸都帶著一絲痛。
“今天是你二十歲生日,你收到我的祝福,在那邊一定要快樂,你放心,就算為了你,我也會好好活著?!蹦凶幼匝宰哉Z。
良久,男子轉(zhuǎn)過身來,視線移到角落。
那里站著一名壯漢,他留著平頭,穿著布衣,厚唇微張,隱隱看得到那排潔白的牙齒,只是缺了顆門牙。
壯漢在男子面前,眼中永遠(yuǎn)都帶著崇敬。
在這個世上,壯漢只服他,也只聽男子的話,更只有男子一個朋友,或者說兄弟。
如果危險來臨,壯漢隨時可以為男子去死,不皺眉頭。
男子自然當(dāng)壯漢是兄弟,盡管老天剝奪了壯漢開口的權(quán)利。
男子張了張嘴,問壯漢道:“啞巴,你知道這次我們來隴城干什么嗎?”
壯漢搖頭。
“老家伙非叫我娶一個女人,還是個只有十六歲的女人,看照片是漂亮,可......下不去手??!”男子滿臉難色。
壯漢憋著笑。
“我掙扎了很久,這段時間一直待在這?!蹦凶釉诟鷫褲h解釋,更像在給自己找借口。
壯漢點頭,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可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我決定了要去面對,就是不知道我那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妻,她到底是什么想法。”男子說著,抬頭看向窗外,那邊,月色朦朧,大地透著一抹神秘。
壯漢頻頻點頭。
他一臉憨笑,朝男子伸出一個大拇指,嘴里咿咿呀呀的,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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