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鹿不明白,他怎么又出現(xiàn)了。
這一路上,蘇語鹿臉上掛著英勇就義般的表情,薄司寒眼里流露出了驚訝和不可思議。
原本以為她又是要哭的,沒想到……倒是有長進了。
但他卻不高興了。
現(xiàn)在,她剝奪了他的快樂。
薄司寒呼吸沉穩(wěn)綿長,氣息間有淡淡的酒氣,顯然是喝了不少的酒。
他的手指拂過她的嘴唇,又摸了摸她的臉。
蘇語鹿在他大腿上扭動了下,看都不看他一眼。
顫巍巍的身體,卻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不安。
薄司寒不覺挑眉,左手扶著她的腰,右手卻不安分地撩開了她的裙子。
他的手指有著因握槍長出來的薄繭,撫著她細膩的大腿時,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戰(zhàn)栗感。
懷里的人身體逐漸僵硬,咬緊牙關(guān),下顎線條緊繃:“吃完飯送我回來繼續(xù)考試對吧?”
薄司寒勾唇一笑:“就不想多跟我相處一會兒?”
她無語的表情已經(jīng)代表了回答。
不過沒關(guān)系,他也不過隨口一說。
沒有刻意避嫌,就在附近找了家學生常去的餐館。
那是一家中西式餐廳,賣著并不地道的牛排套餐以及中式炒菜,東西雖然不怎么好吃,但裝修風格很符合小女生的喜好,是語鹿和同學經(jīng)常去的地方。
薄司寒挾著語鹿走進餐館時,餐廳里其他用餐的人目光一下子鎖死在他身上,
他今天穿了一身質(zhì)地考究的輕休閑裝,定制的衣服剪裁得體,把人哪兒哪兒都襯的很高級。
跟這里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老板娘的眼睛都黏在了他身上,殷勤的不得了,連點菜和上菜都要自己親自服務。
薄司寒已經(jīng)習慣的女人像蒼蠅一樣圍著自己轉(zhuǎn),露出一個不能再淺淡的微笑,那是他習慣性的禮貌,卻常常被人視作對自己有好感。
老板娘鋪菜單的時候便故意把身體朝他身上靠。
周然看出薄司寒唇角上掛著抹譏誚,一個箭步擋在兩人中間,從她手里抽出了菜單,遞給了蘇語鹿。
“語鹿小姐你來點吧?!?br>
語鹿默默看了一眼包房里的三個人,對著菜單幾下點了三份套餐。
從自己的卡通小手袋里抽出會員卡,一齊遞給老板娘。
“卡里還有錢,從這里面扣就行了?!?br>
就這么一個小小的動作,卻引得薄司寒似笑非笑,這對他來說很幼稚,但也足夠新鮮。
他沒有阻止她買單。
偶爾享受一次女人的照顧,何樂不為呢?
老板娘離開前湊在語鹿耳邊偷偷打聽:“小妹妹,你哥哥長得真是夠帥的,看他手上沒有戴戒指,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
哥哥?
蘇語鹿一陣惡寒,她可不敢有這么一位哥哥。
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薄司寒,從沒有覺得老板娘的嘴有這么討厭過。
她倒是真希望他有個女朋友或者老婆什么的,至少他干的這些不是人的事兒他老婆知道了會管管。
周然半拉半趕的把老板娘推出門外,門關(guān)上后,他也沒有再進來。
透過門上暗色的玻璃,能夠看到周然就守在門口,這舉動像是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又更像是堵住了她逃出去的唯一出口。
包廂里的氣氛頓時又變得緊張且危險。
兩人隔著一張桌子對坐,蘇語鹿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后靠,在有限的空間也要離他遠遠的。
薄司寒當然沒有錯過這細小的反應,年紀小,臉上藏不住心事,他哪里看不出她隨時隨地想要奪路而逃的沖動。
不緊不慢的研究起了這低級的用餐環(huán)境,目光從小小包廂里的四個角收回,落到了餐桌上的特色飲品餐單上。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捻起餐單一角,聊家常的口吻:“草莓蛋糕?提拉米蘇?你不喜歡吃這些?”
他用了不知比平時溫和多少倍的聲音跟她說話,可她只是警覺的看著他。
薄司寒不在乎她心里怎么想,放下了餐單,兩只手肘支撐在桌沿邊,十指交叉支撐起一個傘型,唇角輕輕揚著,帶著一絲愉悅的笑容,又問。
“念的什么專業(yè)?”
蘇語鹿不知道他問這些是想做什么。
就是傻子也知道,他問什么她都不能如實回答。
正僵持著,就在下一刻,薄司寒突如其來的變臉。
那張原本和善的面容瞬間扭曲成兇神惡煞的模樣,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
他一字一句的問:“我在問你話,為什么不回答?”
語鹿嚇的不受控制地站了起來。
在他的眼神震懾下,囁嚅的回答道:“我……我不知道……是阿拉伯語。”
她瑟縮恐懼的反應極大的取悅了他。
薄司寒緩緩勾起唇角,背向后靠去。
這就對了。
即便是已經(jīng)到手的獵物,他也不急著一口吃掉,而是想把獵物含在嘴里,一口一口的慢慢嚼。
他的臉色一下子又變的溫和起來,沒有繼續(xù)追問,做了一個讓她坐下的手勢。
但蘇語鹿依舊站著,她被他嚇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有時她真的懷疑,他是不是故意一會兒兇一會兒溫柔的這樣待她,以此來折磨她那可憐的,已經(jīng)脆弱的得如同絲線一般的神經(jīng)。
她也毫不懷疑,薄司寒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一個不高興,就會立刻在這里把她掐死,絕不是開玩笑那種。
必須逃出去。
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逃出去。
求生的本能讓她鼓起勇氣。
但逃出去以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做。
“那個……照片……照片可以還給我嗎?”
薄司寒正在觀察桌上的水杯,那嫌棄的眼神,仿佛上面全是病毒。
聽到蘇語鹿主動跟他搭話,他來了些興致,一低頭一抬眼,濃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抖動。
“丫頭,你要搞清楚那照片的所有權(quán),是我。”
蘇語鹿緊皺眉頭,她真心厭惡這個把人當傻子耍的男人。
“你拍了多少?”
蘇語鹿的確不記得她什么時候被拍照,但被拍照也不意外,因為他就是個十足的變態(tài)。
薄司寒挑起一邊眉頭,發(fā)現(xiàn)這丫頭一陣子沒見,竟然敢明目張膽的瞪他。
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他喜歡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但如果所有事情的發(fā)展都毫無意外和挑戰(zhàn),那么他又會感到乏味和失去興趣。
“你放心,我不像有的男人,有奇怪的性癖,喜歡分享這種東西?!?br>
他丟出一個手機。
蘇語鹿飛撲過來奪過手機,沒有設置密碼,點開相冊里就可以看到全是她的照片,大概有兩百多張。
她直接跳出程序,進入設置,格式化了照片。
薄司寒全程沒有阻止她,只是慵懶的看著她刪掉照片后,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嘴角的微笑暗自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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