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這種無時無刻不在監(jiān)視著她的行為,讓她渾身不自在。
以為早晚有一天會被他這種變態(tài)的控制欲逼瘋。
但漸漸的,似乎就沒了什么感覺。
“看書,吃飯,睡覺,還有……打包行李……”
其實她現(xiàn)在就在打包行李。
薄司寒遲疑了一下:“周然沒有跟你聯(lián)系嗎?”
“聯(lián)系了啊。”
周然通知她是后天的飛機,她問他會去哪里,周然卻只是說是海上的一個私人島嶼,地圖上也是找不到的,她知道了也沒用。
“他沒有告訴你不用收拾行李,那里什么都準備好了?”
蘇語鹿沉默了片刻。
“不是要回北城念書嗎?”
何子帆都要開學(xué)了,意味著她也要開學(xué),步入新的人生旅途。
但是,她這份錄取通知書來的太過于詭異,她都沒想好該怎么跟家人解釋。
“想清楚了?”薄司寒的聲音響在耳邊。
蘇語鹿覺得薄司寒這人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
明明就是他不讓她回外國語大學(xué)。
“無所謂了?!?br>
上次秦思思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擺明的很清楚。
曾經(jīng)她覺得舅舅家是自己的第二個家,現(xiàn)在卻頗有種寄人籬下之感。
她已經(jīng)不可能在這里長久待下去。
去讀書是她現(xiàn)在最好的避風港。
她的回答,讓薄司寒很滿意。
“需不需要我?guī)兔??”薄司寒磁性的聲音就這么飄進了她耳朵里。
“什么?”
“一個謊言,需要千萬個謊言來圓。你不太會撒謊,不如求我?guī)兔???br>
薄司寒的語氣耐心低緩,蘇語鹿臉上訕訕的,他在嘲笑自己撒謊撒的很爛。
“還是算了吧?!碧K語鹿扯動嘴角,卻對他實在是信任不起來。
然而,沒等蘇語鹿回話。
他聲線冷淡:“既然跟了我,該為你考慮的都會為你考慮的?!?br>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語鹿以為他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真的插手。
總之,家里人都以為她回外國語大學(xué)讀書,實際上她卻轉(zhuǎn)校去了政法大學(xué)。
等一切迎刃而解后。
她還是給薄司寒發(fā)了一條感謝短信。
那邊很快回復(fù):
“你準備怎么報答我?”
蘇語鹿抿唇,沒回。
她可沒什么心情跟他調(diào)情。
薄司寒那條消息發(fā)過去,足足等了五分鐘,忍不住點開看了三次,也沒有等到蘇語鹿的回復(fù)。
有些無聊的將手機屏幕反扣在桌面,調(diào)整了下坐姿,狹長的眸子半瞇,視線若無其事的掃過桌子對面的葉珊,神情淡然。
茶室里早就清場,只剩下兩人,連保鏢也去了外面。
葉珊臉龐神色嚴肅,眼睛又紅又腫,明顯有淚水泡過的痕跡。
盯著他許久,才說出一句話:“我真的累了。”
薄司寒似笑非笑,心理學(xué)他比誰都會。
“找我什么事?”
葉珊怔了一下,這才感知到眼角有淚滑下來。
“是不是只要我不找你,你就永遠不會找我?”’
“一哭二鬧三上吊?你一次性要把這三樣演全了?”
男人表現(xiàn)得體,散發(fā)著屬于他的無形風采,他還很冷靜。
葉珊這才發(fā)覺,自己主動來求和的舉動多么沒品。
回憶汩汩地從心坎上不斷地冒了出來,曾經(jīng)他對她說,只要他還是男人堆里無人可及的王者,她在女人堆里就一定是眾人仰慕的女神。
在這讓她在失落的同時,漸漸感到屈辱和憤怒。
“既然我對你并沒有那么重要,那就一次性說清楚,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面了。”
她拿起手包,憤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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