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無量!”
“你愿意改過自新自然是好的,貧道在此深山中有一道觀,便罰你去看守十年,洗凈業(yè)障。”
蛇妖都要哭了。
業(yè)障?
它有個p的業(yè)障!
它算是看出來了,某人想“裝”!
但沒辦法,勢不如人,只能啞巴吞黃連。
在三人的視角下,面前這條小蛇似乎很順從地上下擺頭,隨即轉(zhuǎn)身快速消失在林中。
魏陵眼中充滿笑意,收了她們眼中那么兇的一只蛇妖,接下來,應(yīng)該好辦多了吧?
不過,神秘感要拿足,高人風(fēng)范不能丟。
魏陵打著善意的小算盤,微笑著,轉(zhuǎn)過身。
“兩位居士,既已無患,便趕緊離開此地,這種荒無人煙,山精鬼怪多且雜的地方,并不適合游玩。”
這話說的,兩女面色一紅,知道是她們做錯了,尤其是趙凡凡,心中氣得不行。
早知道姑奶奶就不該信了那張云,不僅渣男,還把女生拋下了,真不是個東西!
幸好有面前高人所救,不然兩人都可能成了蛇妖的腹中餐了。。
趙凡凡性格落落大方,錯就錯了,改就行,只怪自己瞎了眼,還以為好姐妹遇到了良緣。
“這位……道長,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林雨琦試探性地說道,沒想到這世間竟還有如此厲害的道士,剛才張云的百萬護(hù)身玉佩都脆得如紙一般,眼前這年輕道士卻在眨眼間收伏巨蟒。
比不得。
魏陵搖搖頭,心想這可是結(jié)緣的好機(jī)會。
“貧道觀兩位居士面相,可不是命薄之人,想來是受了剛才那位的連帶影響,此次事件哪怕沒有貧道在,也必是有驚無險?!?/p>
“剛才那位?道長是說張云?您怎么知道?”趙凡凡有些狐疑。
我靠,差點(diǎn)說漏嘴,魏陵忘了自己只是在張云逃跑后,恰巧經(jīng)過的道士罷了。
“咳咳咳,沒什么,別在意。”
他又對著林雨琦說道,“不過這位居士眉宇間夾著一絲黑氣,最近應(yīng)是有些霉運(yùn)在身。不過兩位既與貧道有緣,貧道這兒有道護(hù)身符,便贈予兩位?!?/p>
“此符足以在關(guān)鍵時刻保你們一命?!?/p>
林雨琦和趙凡凡眼中一喜,她們剛才可是見識到了道長的神奇手段,既是他贈予的東西,想必十分珍貴。
魏陵手中變戲法般掏出兩道黃符,折成了三角,放進(jìn)紅色囊中,隨即分給兩女。
林雨琦接過其一,護(hù)身符在她手中似乎散發(fā)著熱氣,暖暖的,很舒服。
“切記,不可沾水,不可沾污穢之物,心要誠,不可褻瀆。”
人家救了自己,還收了人東西,林雨琦有些不好意思,當(dāng)下開口,“道…道長,這護(hù)身符多少錢?我們買吧!”
“您又救了我們,還送我們?nèi)绱苏滟F之物,我們無論如何也該表示表示!”
“您說個價吧!”
趙凡凡也跟著點(diǎn)頭,好姐妹不說這茬兒,她都沒注意。
魏陵表情不變,心中卻是笑得開花。
收錢?那不能!
收了錢,一錘子買賣,一來一回成了交易,人情都沒了,那自己送東西還有什么意義?
“錢財乃身外之物,貧道雖是人,要吃飯,但卻不想讓祖師傳授的本領(lǐng),過于沾染銅臭。”
“再者是兩位居士與貧道有緣,兩道護(hù)身符罷了,今日若換做是其他人,貧道亦會出手?!?/p>
“所以,報酬便不必了。”
“另外對貧道說話不用過分拘謹(jǐn),敬稱什么的可以換一換?!?/p>
魏陵說得十分高尚,一言一行格局之大,這讓他的形象在兩人心中頓時高大無比。
這就是高人風(fēng)范嗎?那些高僧平時動不動就談“緣”,要價極高,這一對比下來高下立判。
林雨琦咬咬牙,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自己不能玷污了道長的神圣光輝。
但什么都不做,又好像不太好。
“道長,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M管開口!”
林雨琦拿出手機(jī),隨后就這么看著魏陵,想要將自己的號碼給他留下來。
魏陵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之色,只能咳嗽掩飾。
“咳咳咳”
手機(jī)?他哪里來手機(jī)?!他在這個世界才第一次下山!還沒來得及去弄!
“兩位,實(shí)不相瞞,貧道一直生活于十萬深山中心……沒有手機(jī)……”
“并且此番下山是貧道第一次入世?!?/p>
Amazing!
兩女張大了嘴,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十萬深山的中心?!
手機(jī)都沒有?!
第一次下山入世?!
天吶,這是傳說中隱世不出的高人?!會不會是神仙呢?!
林雨琦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調(diào)整心態(tài),調(diào)整表情,隨即想到什么,直接將自己手機(jī)格式化后遞了出去。
“道長,如若不棄,您便使用我這臺吧!”
魏陵有些驚訝,不是說世人對道門抵觸么?難道救了她們一命,想法就徹底改變了?
看來對佛門的信仰在某一刻破碎,想來也是,畢竟我曾經(jīng)那么信奉你,可結(jié)果卻是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
這倒也說得通,更何況女人嘛,感性占一大因素。
罷了,收便收吧,如若不然,顯得過于生疏,畢竟自己還要傳道呢!
“貧道再推辭怕是不妥,那便受之有愧了?!?/p>
“慈悲!”
接過林雨琦的手機(jī),魏陵并沒有去瞧,而是直接放進(jìn)了袖中。
林雨琦臉上笑容漸濃,很是開心。
“好的,不知道長如何稱呼?小女子林雨琦,這是我的好姐妹趙凡凡?!?/p>
“你好呀道長!”
趙凡凡在一旁落落大方地笑著。
魏陵輕揮衣袖,逼格十足。
“貧道道號玄心,俗名魏陵。”
“慈悲!”
得到了魏陵的稱謂,林雨琦心滿意足,“那道長可要記好我的名字,有什么要幫忙的直接打我電話!”
林雨琦又掏出一個手機(jī),撥通了自己送給魏陵的手機(jī)號碼,隨即揚(yáng)了揚(yáng)手。
魏陵拱了拱手,“那便多謝林小姐了?!?/p>
“兩位,時辰不早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兩女對視一眼,看這周圍黑漆漆一片,心中不由生懼。
好似看出了兩人的害怕,魏陵笑了笑,“貧道再送你們一程。”
“好呀!”
正合我意!
林雨琦的眼睛笑成了一輪彎月,十分可愛。
……
晴川市靈異調(diào)查局,隸屬于中央高層直轄,權(quán)力很大,且不受其余部門管制,因為在局里的工作人員,都是把腦袋掛刀尖上的,保不準(zhǔn)哪一天就會英勇就義。
“報告宋局,我們的人在距離晴川市區(qū)六十多公里處的十萬深山邊緣地帶發(fā)現(xiàn)妖氣!”
宋山川國字臉,此刻微微皺著眉頭,“能解決嗎?”
劉旭猶豫幾秒,但還是咬咬牙,“可以!”
宋山川盯著劉旭,看不出表情,后者堅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
“先觀察此妖動向,實(shí)在不行,去找那群禿驢?!?/p>
“明白!”
……
一路逃跑的張云,見到醫(yī)院后頓時哭爹喊娘,痛嚎不已。
張云的父母在本地做著外貿(mào)生意,人脈廣,資源足,再加上全家信佛,因此倒是認(rèn)識很多寺廟的僧人。
眼看著自己兒子在病床上昏死過去,張?zhí)礻幊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不一會兒,門打開,一位渾身上下掛滿珠寶首飾的中年婦女,哭喊著沖進(jìn)來。
見此人,張?zhí)祛D時心煩得很,這黃臉婆看著就糟心。
腰粗膀圓,臉上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她碩大的臉盤,以及皺紋。
“誒喲我的兒?。∧阍趺戳税。?!媽媽才走一會兒,你怎么就成這樣了啊?!”
“嗚嗚嗚”
聽著黃臉婆的哭鬧聲,張?zhí)焓懿涣肆?,“你喊什么喊?!?/p>
“兒子還沒死呢!你要把他哭死不成?!”
“一天天就知道出去打麻將,兒子成這樣,你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我告訴你黃月,兒子一旦有什么事……”
“離婚!”
一聽到離婚,黃臉婆啊不是,黃月直接不哭了,臉上表情瞬息萬變,整個人如同豹子一般朝張?zhí)鞊淞诉^去!
“你個沒良心的!你居然要跟我離婚!”
黃月又抓又扯,很是潑辣。
“你現(xiàn)在長進(jìn)了!要不是當(dāng)初我爸給你錢做生意,你能混得這么好嗎?!”
“你真是個白眼兒狼??!”
張?zhí)煲恢卑ぶ?,沒還手,但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慈母多敗兒,這事兒就算了。
一直拿從前說事,這只母豹子,他再也不想和她過日子。
“夠了!”
一聲怒吼,嚇得黃月一驚,停了下來。
張?zhí)鞚M臉恨意,氣得直發(fā)抖!
“還敢提你爸?!”
“是,他當(dāng)初給我投資是不假,但我如約娶了你這只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潑辣且沒有腦子的母老虎!”
“二十多年來,你和你爸在我這里拿走的錢還少了?!”
“告訴你,當(dāng)初的恩情,老子早就還清了!”
“你爸爛賭吸du,搞垮了家產(chǎn),怎么,現(xiàn)在還想連帶上我不成?!”
張?zhí)煺f話怒目圓睜,上位者的氣勢在此刻全然爆發(fā)。
“再瞧瞧你,整日打扮得跟個老鴇一樣,哪有半點(diǎn)豪門夫人的氣質(zhì)?!這就算了,你腹無半點(diǎn)墨,一直以來卻還看不起我這個高校窮學(xué)生,對我百般刁難侮辱!怎么,二十多年過去了,還活在以前?”
“你看看你自己,渾身上下哪一點(diǎn)配得上我?”
“如果沒了豪門夫人這一身份,你在外面跟那些山中婦女有何區(qū)別?”
“離婚!不管兒子怎么樣,這婚,我是離定了!”
黃月慌了,徹底慌了,她連忙去拉張?zhí)斓氖?,被一把推開后又去緊抱著張?zhí)斓拇笸炔环?,哭鬧個不停。
“你個沒良心的??!肯定是看上哪家小姑娘了!被狐貍精勾走了魂兒??!”
張?zhí)烊虩o可忍了,“走開!”
“要不是當(dāng)年杜佳意外去世,你以為我會同意娶你這母豹子?!”
想到杜佳,張?zhí)斓男牟挥傻靡煌?,?dāng)初他們兩個金童玉女,被上京大學(xué)其他學(xué)子頌為佳話,但可惜,一場意外讓杜佳失去了生命。
那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聽到這兩個字,黃月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冷冷地從地上起來,隨即有些瘋狂。
“你還想著那個賤女人是吧?!”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還想著那個賤女人?!”
“啪!”
張?zhí)煲话驼坪莺菹氯?,指著黃月怒道,“閉嘴!潑婦!你沒資格提起她!更沒資格侮辱她!”
黃月捂著臉,難以置信,“你居然打我?!你居然為了她打我?!”
“你我夫妻二十多年……卻還不如一個被我爸弄死的賤女…….”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張?zhí)炻牭么嗽?,頓時一愣,表情瞬間變幻,充滿戾氣。
黃月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嘴,也不再鬧騰,心虛地不敢動作。
“你說……什么?”
“杜佳,是被你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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