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卿提著裙擺,躡手躡腳,繞開了人群。
其實(shí)也不能怪她為什么鬼鬼祟祟,實(shí)在是因?yàn)樾奶摗?br>
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卻沒曾想到?jīng)]走兩步,就被自己的大哥霍琰給拉住了胳膊。
霍琰淡漠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不是說了嗎,不許到處亂跑?!?br>
霍卿卿輕輕拉住霍琰的衣袖,露出幾分小女兒的姿態(tài),“哥,我就是出去透透氣,絕對不亂跑,也絕對不給你惹事?!?br>
說著,生怕霍琰不相信她說的話,舉起兩根手指就要發(fā)誓。
那真誠的眼神,實(shí)在是叫人不忍心拒絕。
但是,霍琰早就不吃這一套了。
眉宇間微微皺起,同霍卿卿對峙著,最終卻還是他嘆了一口氣,低聲囑咐,“早點(diǎn)回來?!?br>
霍卿卿立馬露出來了明媚的笑顏,點(diǎn)頭哈腰之后捧著手機(jī)小跑著往門口的方向而去。
卻沒有看見身后有人尾隨其后。
霍卿卿摸出鏡子來,想檢查一下妝容,而這時(shí)好巧不巧地從鏡子里看見身后的人。
腳步一頓。
霍卿卿深呼一口氣,在前方拐了一道彎,進(jìn)了洗手間里面。
她不確定后面是不是有人跟著她,但是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準(zhǔn)確的,就算不是,她也應(yīng)該小心為上。
【卿卿要發(fā)財(cái):寶貝兒,我感覺身后好像有人在跟著我,我可能來不了門口了?!?br>
【卿卿要發(fā)財(cái):SOS?。?!】
虞止那邊并沒有回復(fù)消息。
霍卿卿站在洗手池前面,瞧著大鏡子里面的自己,檢查著自己的妝容。
她今天出來的時(shí)候動了一些小手腳,與當(dāng)初同陸沉碰面的時(shí)候有很大的差別。
當(dāng)初只是一面之緣,她不僅改變了妝容,還很大程度地改變了身上的氣質(zhì),與往日大相徑庭。
這也是為何今晚的酒會,霍琰不放心她離開眼皮子底下的緣故,左不過就是擔(dān)心她今天弄成這幅樣子是要生出什么幺蛾子出來。
霍卿卿想著剛才身后的人,再瞧瞧鏡子里面的自己,有些納悶兒。
僅僅見過一次,她還做出了這么大的改變,是被認(rèn)出來了嗎?
霍卿卿不敢肯定,但是也不敢冒險(xiǎn)。
若是真的同虞止在門口碰面還被人看見了,那就討不了好果子吃了。
虞止裝失憶碰瓷的事情也分分鐘會被戳破。
所以,寧可待在洗手間,也不能出去。
捏著手機(jī),還沒有等到虞止的消息,霍卿卿心急如焚。
但是很快,那邊便傳來了消息。
【虞美人:沒關(guān)系寶貝兒,我也正好想叫你先別出來了,你就好好待在里面就行了。】
【虞美人:記得躲遠(yuǎn)點(diǎn),別讓他認(rèn)出來?!?br>
【卿卿要發(fā)財(cái):可是我覺得我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我不敢出洗手間了?!?br>
【虞美人:那就委屈我的寶貝兒待在洗手間一會兒會兒啦。】
霍卿卿看著消息,深呼氣又緩緩?fù)鲁觥?br>
心里面一直在告訴自己,這是親閨蜜,這是親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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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nèi)。
張?zhí)刂÷暢懗羺R報(bào),“剛才那位小姐進(jìn)了洗手間,一直沒有出來。”
陸沉晃著手中玻璃杯里面的香檳,搖了搖頭,“沒必要看得這么緊,注意點(diǎn)就行?!?br>
陸沉身邊有好幾位生意伙伴,都是青年才俊。
幾個(gè)人一起高談闊論。
“嘟——”
張?zhí)刂氖謾C(jī)有消息發(fā)過來,居然不是別人的。
遞到陸沉的面前,后者垂眸淡淡瞥過。
是虞止發(fā)過來的消息,詢問張?zhí)刂茣裁磿r(shí)候結(jié)束,還告訴張?zhí)刂?,要哥哥不要喝太多酒,傷胃?br>
這是因?yàn)樯弦淮卧跁鶓?yīng)酬卻被陸沉誤會了,后來談的條件。
張?zhí)刂哪抗饴湓陉懗潦种械母吣_杯上,伸手指了指,意思不言而喻。
只是想提醒提醒,但沒成想陸沉還真的就聽了話,放下了手中的香檳。
張?zhí)刂魂嚫械窖浪?,對于那位小祖宗真的是愈發(fā)的佩服了。
人家輕輕松松一句話,可是要抵他一晚上的話。
“你不要太過分了!”
突然間一道尖銳的女聲音量過大,吸引了在場不少人的目光掃過去。
同身邊的幾位一樣,陸沉也將視線移了過去。
人群中有幾個(gè)漂亮美人,足夠挑起一次話題。
“嚯,中間那位紫衣美人,似乎是虞家剛認(rèn)回來的千金。”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男人,一眼便認(rèn)出來了虞舒。
“程先生認(rèn)識?”
“前段時(shí)間虞家舉辦了一場酒會,我恰好在受邀行列?!背滔壬鋈粚⒃掝}引到陸沉的身上,“我記得虞家似乎也邀請了陸先生?”
“家中有事,沒有過去?!?br>
不過托張?zhí)刂暨x了禮物送過去。
人雖然沒有到場,但是好歹備上了禮物,也沒有人會說什么。
本來陸沉就是一個(gè)大忙人,想邀請他的人都排著隊(duì)了,也不見得他都會一一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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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拉住了白裙女人的手腕,沒有說話,只是冷淡的目光落在對面那紅色衣裙的女人身上。
她認(rèn)得紅色衣裙的女人,江城顧家大小姐,是個(gè)極其高傲驕矜的女人,沒見過卻也多多少少聽說過她的名聲。
而這個(gè)高傲的女人,正揚(yáng)起下巴,紅唇輕勾,不可一世。
虞舒美得出塵,朱唇粉面,冰肌玉骨,而顧洛笙艷若桃李,花枝招展,美得有鋒芒。
虞舒相貌更美,但顧洛笙鋒芒更絕。
誰也不服誰。
若是虞止在這里,必然會搖旗吶喊,看熱鬧不嫌事大。
一個(gè)是男主天定的女主,一個(gè)是男主青梅竹馬的女二,針尖對麥芒,虞止她一個(gè)炮灰女配自然是喜歡這種修羅場的。
反正不干她的事情。
可惜的是,她并不在這里。
白裙的女人叫做姜枝,剛才那一聲尖銳的聲音便是她發(fā)出來的。
也不知道顧洛笙究竟是說了什么,叫她如此失態(tài)。
“我怎么過分了?我說的不是實(shí)話嗎?”顧洛笙雙手環(huán)胸,似笑非笑。
“你說我哪一句說錯(cuò)了,難道你不是半路被接回來的?還是說,那么多人巴結(jié)你,不是因?yàn)槟愕募沂???br>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你身邊的這位姜小姐?!?br>
顧洛笙伸出一只纖長的手指,指向姜枝。
“顧小姐,做人還是要留一線?!?br>
姜枝咬牙切齒。
倒是虞舒上前一步,莞爾輕笑,“顧小姐。”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挺好笑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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