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讓人叫青黛過去,又想故技重施!
“你不必過去,讓金子去,你今日跟著我,寸步不離?!敝x德音叮囑了青黛。
青黛應(yīng)聲,她轉(zhuǎn)身吩咐金子和元寶兩個人:
“今日任何人給你們賞賜的吃的喝的,務(wù)必謹(jǐn)慎?!?br>
“是,夫人。”
“我昨天交代的事情安排好了嗎?”謝德音問著元寶。
青黛多是在內(nèi)宅活動,很多外面的事情不方便,便都交給了元寶。
“夫人,都交代好了。”
“我再交給你一件事,今日若是辦妥了,有賞?!?br>
“夫人請吩咐!”
謝德音看著她握拳行的是軍中禮節(jié),微微挑眉,招手讓他上前,附耳囑咐了一番。
“記住,做干凈點,莫要讓人知曉?!?br>
“夫人只管放心,這點小事,奴婢還是手到擒來的?!痹獙氄f著便轉(zhuǎn)身去了。
謝德音望著她的背影,微微出神,直到青黛要給她梳妝,謝德音才緩過神兒來,看著青黛拿出的金釵欲簪在發(fā)間,抬手止住了。
“選一些素雅點的。”
“可是今日是老夫人大壽,若是太素了,只怕夫人會尋小姐的不是?!?br>
“無礙,你只管換了就是?!?br>
謝德音裝扮好后,便去了宴客的攬月樓。
她身著單薄透氣的云紋軟羅衣裙,裙外著一襲煙青色薄紗,如云霧一般繚繞在層層堆疊的長裙外,隨著她每走一步,如同碧波蕩漾,交映生輝。
謝德音剛進(jìn)回廊,攬月庭那邊的貴婦人們便注意到了她。
便是她這個摸樣,穿的再素淡,也很難不被人注意。
這些夫人們不管是夫家還是娘家,皆是世家高門,最是看不起逐利的商賈人家,且謝德音雖是正妻,侯府里上下被一個妾室把持著,大家也頗為不恥,只看了一眼,便轉(zhuǎn)身聊自己的。
心里卻不以為然的想著,長得容色絕艷又如何,還不是留不住男人。
謝德音深知這些夫人們心中所想,融不進(jìn)去的圈子,她也沒去強(qiáng)融,只尋了角落坐下,看著庭中花木繁盛,彩蝶翻飛。
“你們聽說沒有,馬家的案子定了,沒想到馬家竟然敢在湖廣一帶公然買官賣官,馬家的那些族親,沒少橫行鄉(xiāng)里,當(dāng)?shù)匕傩罩来罄硭略诓轳R家的案子,都結(jié)伴而來上京狀告馬家。”
“如今馬家全族被發(fā)配西北邊關(guān),男眷為奴,女眷充為官妓,也是罪有應(yīng)得。”
謝德音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想著周戈淵果然是雷霆手段。
西北軍都是他的親兵,馬家全族發(fā)配西北,便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根本翻不出什么浪來。
這樣一個手段強(qiáng)硬狠辣的男人,若非前世出了意外,只怕朝堂上還是他的一言堂。
“馬庸也是膽大妄為,看上誰不好,偏偏染指攝政王的妾室,如今攝政王雷霆震怒,馬氏全族都跟著一起遭殃?!?br>
“說起這個,我有些好奇,原先只聽聞老七他自年少時便心有所屬,這么些年都不近女色,他內(nèi)宅何時有了妾室?”邕王妃輕搖著手中蒲扇,緩緩說著。
邕王妃的丈夫邕王爺是先皇的堂弟,攝政王的堂哥,自然是知道一些前情舊事的,此時說出來,眾人都心里有數(shù),攝政王的那位心有所屬便是當(dāng)今太后,誰也不敢接話。
“這誰知道呀,若是攝政王娶妻我們自然知曉,這納個妾室我們這些外人怎么會知曉?!逼渌姆蛉颂崞饠z政王還是心有余悸的,不敢妄議他的后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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