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做調(diào)解員,你混成一等紅人??? 閱讀最新章節(jié)


董玉環(huán)嫉妒得快瘋了。

謝雅君讓她去做那種事之前,她還有些不愿意,直到她那日鼓起勇氣去外書房找謝知讓,卻在窗戶的縫隙里見到那樣刺眼的一幕。

那個俊美如儔的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坐在自己腿上,臉上褪去了往日的狠厲與不可一世,眉梢眼角沾染笑意,眼底更是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他俯首與她說話的樣子,那般溫柔,那般令人心動。

姜蜜就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里,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襟,滿臉?gòu)尚摺?br>
董玉環(huán)看了沒兩眼便被突然出現(xiàn)的衛(wèi)明嚇了一跳。她不敢多看,低著腦袋跑走了,但剛剛那幕如刀刻般印在她心底。

之前謝知讓掐著她的脖子要她死,她是害怕的??赡菢觾瓷駩荷返囊粋€人,竟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如果,她是他的妻子,那他的溫柔就都是屬于她的。他不會再掐著自己的脖子威脅她,他會抱著自己,哄著自己,他會將她寵成這世間最幸福的人!

可是姜蜜把這一切都搶走了!

謝知讓是她的!

她要奪回屬于她的一切!

……

姜蜜可不敢有董玉環(huán)那么天真的想法。

謝知讓待她是好,但更多都是在床上,在床下他不刁難自己便是好的了,可不敢奢望他把自己寵成這世間最幸福的女人。

他現(xiàn)下能趕緊把他姑母和表妹解決好,她便謝謝他了!

她和謝知讓之間的關(guān)系很微妙,明明做過最親密的事,可總覺得心不是一起的。

他說甜言蜜語時,是真能將人哄到天上去,但姜蜜知道那是哄人的,就像她哄他一樣,可以信,但不能全信,不能真信。

她想,他倆應(yīng)當是愛欲分離的。

情愛不多,欲望卻濃。

也好的,總好過連欲望也沒有。

等到她成功誕下子嗣,便再也不用指望他了。

姜蜜這些日子有謝知讓撐腰,把雅蓮苑能推的全都推到三房那邊,實在推不了便讓人去辦,實在辦不到那就敷衍了算。

弄得董玉環(huán)和謝雅君連她面都見不太到。

不過托她倆的福,姜蜜倒是搭上了老夫人。

以往老夫人是不愛搭理她們這些人的,姜蜜有心討好卻總找不到人。那日為了防止謝雅君找茬兒,她到老夫人這兒來抄佛經(jīng)。

老夫人見她抄得好、心也誠,偶爾還能和自己聊幾句佛法,便也沒將人拒之門外。而姜蜜慣是打蛇隨棍上的主兒,一來二去,祖孫兩個倒處得不錯。

“祖母,我瞧這天兒熱了,屋內(nèi)再點沉香便有些發(fā)悶。我尋了些崖柏過來,清清涼涼,最是適合夏日用。您瞧可好?”

老夫人掀起眼簾瞧她一眼,輕聲答應(yīng)了。

霜凝接過姜蜜遞來的長壽香,熟練地將香插里的沉香換下。

青玉蓮蓬香插上白煙裊裊,清新的味道彌散開來,使人聞之精神一振。這香清涼卻不過分冷冽,久聞又似乎聞到幾分香醇的暖意與甜意,回味十足。

老夫人鼻尖輕動,有些許驚詫道:“你這崖柏香,倒和我之前聞到過的不太一樣?!?br>
“祖母,您可真厲害,一下子就聞出來了?!苯坌χЬS,“這是我自己制的香。崖柏在不同時候、不同地方長出來的料子,香氣有很大不同。夏日炎熱,我便挑選枝干處的料子,又加了少許根部的老料,既清涼,又不會過分冷冽。您覺得我這樣搭配可好呀?”

老夫人輕哼一聲,“尚可吧。”

“哎呀,祖母您可是見過許多好東西的人。您說尚可,那便是頂好了。我可知足呢?!?br>
“你啊,少往自己臉上貼金?!?br>
姜蜜攬住老夫人的臂彎,笑著倒在她身上,眉眼彎彎,“這哪是我自己貼金呀,這可是您替我貼上的?!?br>
“去去去!像個什么樣子?”老夫人一見她這黏黏膩膩麥芽糖般的做派就牙疼,擰著眉呵斥她,眉梢卻帶著幾縷化不開的笑意。

姜蜜知道她口是心非,也不在意。

屋內(nèi)的丫鬟嬤嬤見老夫人這般開懷,俱是真心實意地跟著笑。

“少夫人,您別瞧老夫人嘴上嫌棄,實則日日盼著您來呢。”

這是老夫人的心腹李嬤嬤,笑著打趣,直說得老夫人忍不住瞪她。

“你個老貨!編排起我來了。”

“哎喲喲,咱們老夫人惱了!哈哈哈哈——”

眾人笑成一團。

片晌,老夫人微微斂了笑意,揮手示意霜凝去拿東西,“過兩日長公主府設(shè)宴。這副頭面,你收下?!?br>
老夫人命人捧來的是一整套金累絲鑲玉嵌寶牡丹鸞鳥紋頭面,頂簪、鬢釵、分心、挑心、掩鬢、花鈿、滿冠、花頭簪,加上耳環(huán)、戒指、手鐲、小釵、啄針,零零總總共有二十三件。

姜蜜看得一呆,連忙合上蓋子推了回去。

“祖母,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老夫人橫她一眼,淡淡開口:“這是你嫁進來第一次出去參加大宴。陛下當初為你和讓哥兒賜婚,京中多少人說閑話?你就該打扮得風風光光的去,狠狠打那群人的臉,才不墮了我謝家的顏面?!?br>
話說到這份兒上,姜蜜不好再推辭,起身端端正正給老夫人行禮。

“多謝祖母替我和夫君著想。”

老夫人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直至姜蜜走出院子,李嬤嬤才憂心忡忡道:“姑娘,您說少夫人能扛起那些事兒嗎?”

老夫人冷哼,“她扛不起也得扛!”

片刻,她軟下神色,眉宇間多了幾分疲憊。

“老大家的出身北平王府,老二老三家的也均是勛爵人家出來的姑娘。咱們這一府背后的關(guān)系,多么錯綜復(fù)雜。陛下當初給讓哥兒賜婚,就是不想他有個門庭顯赫的岳家,不想他再有旁的助力。否則,這宗婦重擔,何至于托付給她一個小家之女!”

李嬤嬤跟著嘆氣,卻仍有些想不通,“少夫人遠在江南,便是連侯爺都不記得這樁陳年婚事,您說陛下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道如何?那位做了太子妃,自然是想讓自家父兄升上去!她那般恨我們謝家,恨不能將我們踩進泥里。他們把著這一大家子的秘密,如何能不知道讓哥兒的這樁婚事?”

提到這個,老夫人便忍不住生氣。

“你說那老頭子究竟怎么想的?姜家于他有恩,他有恩報恩便是,做什么非要搭上家中孫兒的婚事?他簡直是要氣死我!”

李嬤嬤見老夫人動怒,連忙開口勸慰:“姑娘您消消氣吧。當初禮哥兒還在,宗嗣的重任落不到讓哥兒頭上,老太爺這般決定,倒也合理。而且少夫人是個體貼人兒,不管是大夫人還是侯爺,抑或是禮哥兒留下的孩子,她都能處好關(guān)系,是個頂好的姑娘了!”

“可誰能想到禮哥兒會出意外,謝家會出意外呢?要怪,只能怪那群吃里扒外的東西!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他們會遭祖宗報應(yīng)的!”

老夫人捻珠捻得飛快,終究是氣不過,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謝家祖宗,怎么不一道雷劈死那群不孝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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