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白樹一邊向反方向小心竄望一邊很緊張地小聲問道。
“快了快了,你別說話,幫我盯緊點,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卑锥^也不抬地蹦出這么一句。
只見他挖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一只手往坑里放進了一個布偶,布偶上面的小字條寫著“大圣在此,諸鬼回避”。另一只手拿起地上的小木桶,打開蓋子便倒出來了一股“血”水,還打開了小包袱撒出了一片“灰”。
“搞好了!”白定輕輕地甩了甩手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白樹趕忙回過頭來,看著白定完成的“杰作”,頓時也喜上眉梢,兩人對望來了個賊笑:“嘻嘻嘻嘻嘻嘻... ...”白樹眉頭一上楊,他好像想到了新的注意,頓時把臉靠近在了白定的耳朵旁咕嘟了幾句。
“哈哈哈,好啊,虧你想得出來!”白定笑歪了嘴地應聲道,兩人便忙解開了自己的皮帶,頓時便向坑里尿了起來,那兩道尿的曲線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顯得特別“壯觀”!
“童子尿,陽氣起,鬼怪退,福壽來,雖然是老童子尿,應該也能管管用吧!”白樹一邊尿一邊就“唱”起來了。
“管它能不能,反正我也是尿急了,這泡尿必須要尿?!卑锥ㄒ粫r得意忘形,居然扯開了喉嚨大聲叫道,全然不顧自己是偷偷摸摸竄進來的!
“是誰?”白定的大喉嚨驚來了巡查員,還沒有等到白樹和白定穿好褲子,一群巡查員便飛速地跑來并圍住了他們兩個。
“原來是白樹和白定,你們這兩個天煞的,來這里作甚?莫不是想放那些個“東西”出來,想全村人一起死?”一巡查員說道。
“誤會啊,叔!”二白忙著搖手解釋,這下是顧不上還沒有勒上皮帶的褲子了。
“噓!別說了,小點聲,要作死嗎?”其中一位年紀較大的巡查員小聲地提著喉嚨,做出了一個“全部閉嘴”的手勢:“把他們兩押到指揮部,交給指揮員處理?!?/p>
年齡較大的巡查員目送他們把二白押走后,瞅了瞅地上的二白所謂的“杰作”,果真是年輕啊,行為做事都是孩子氣!
緊閉的鐵欄后是一片漆黑一團,時不時還傳來一絲絲微弱的氣息,是風聲嗎?還是那“東西”的呼吸聲?想到這,巡查員不寒而栗,全身不禁打了個冷顫,雙腿哆嗦起來了!真是造孽啊,本該頤養(yǎng)天年的年紀,不料竟出了這檔事!我這老頭縱是拼了老命,也絕不能讓這些個“東西”再出來害人了!
“你們這兩個黃口小兒!真是想氣死我嗎?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嗎?”說話劈天蓋臉的這一位就是指揮員-白指揮。
白指揮看得出來很生氣,但是他罵二白的時候,聲音是往死了壓,根本沒有尖銳的菱角,倒像是很心痛很不安的語氣。
白指揮輕輕地嘆了口氣,頓時陷入了淺思中,白樹和白定的父母因為那件事都相繼去世了,當時兩人都在市里讀高中,當時找人去通傳,一來一回的,就過了一個星期了。兩人還沒有來得及見上父母的最后一面,尸體就被火化了!
白樹和白定當時都只有19歲,只是新學期開了學不到一個月,就傳來了父母雙雙去世的噩耗,家瞬間便沒了,成了孤兒!當時白樹跪在父母靈牌前,嘶聲力竭地向村民大聲吼道:“為什么不等我們回來見上父母的最后一面,就火化了啊,為什么啊?!?/p>
旁邊的白定早已哭暈過去,死死的趴在地上,動也不動!其實也怪不得村民們,為什么匆匆火化尸體,那還不是因為當時的情況令人不忍直視。
這死狀萬不能讓孩子們看到啊,要不然活下去的奔頭都沒有了?。?/p>
“二叔,我們知道錯了嘛?!笨匆姲字笓]沉默良久,白定嬉皮笑臉地開口說話,打破了這死寂。
白指揮是臨時指揮部的最高成員,同時也是他們的二叔,大家都是同一個族譜上的宗親,應該不會責罰二白的吧。
白樹在一旁也隨和應聲點頭:“二叔,下次我們再也不會背著你做這些事了,以后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先得到你老人家得同意后才行。”
“你們兩個真是幼稚,要是放些黑狗血、草木灰之類的,能壓得住里面的那些個“東西”,那還真的見鬼了!”白指揮抿了一下嘴角,繼續(xù)說道:“更何況這些事情早就有人做過了,都是沒有用的?!?/p>
“我希望你們所有人,不得指令,萬不能再靠近洞口了,這個村沒剩多少人了,特別是年輕人,你們在,希望才在!”白指揮說到這,不禁淚流滿面,從自己嘴里說出這個現(xiàn)狀,真的特別揪心。
“從這件事情發(fā)生至今,都三年多了,這期間你一直下令封山,封洞口,也不讓我們進去報仇,真的很想知道你對此是怎么計劃?”白樹一口追問,把自己積壓多年的疑惑就在今夜借此良機統(tǒng)統(tǒng)宣泄出來:“什么時候再進去?什么時候我們才能進去?”
“你以為我貪生怕死才封山,封洞口嗎?”白指揮也是被氣到了,自己多年來的苦心居然沒有人懂得?便大聲吼了回去:“現(xiàn)在進去根本沒有任何勝算,進去的人會一個一個死去,這樣你們就能如愿了?”
白樹和白定心懸了一下,尋思都想哭出來了,現(xiàn)在自己頂撞的是自己的二叔,是自己的上司,更是為村子里頂住了所有壓力的強有力的盾牌。這兩人這些年一直喊著報仇雪恨之類的話,卻是一件正事沒有干過,反而還在大家的呵護下,長得高大強壯,想想都有些羞愧。
“二叔,對不起!”白定一支箭一般的沖到白指揮跟前,抱住了他,還把頭側在了白指揮頭上,無奈白定真的是長得太牛高馬大了,與白指揮形成了一個大小峰的對比,最后倒是把下巴側在了白指揮的頭上了。
白樹也不甘落后,跑到白指揮邊上,半曲著雙腿,把頭靠在了他的胸前,做了一個撒嬌狀:“二叔,不要生氣了,我們下次一定改的,全聽你的話!”
白指揮被這二人弄得是哭笑不得,想極力掙脫二人,不料這二人抱得是更緊了:“你們自己說過什么話,倒是記得啊,再有下次,我再也不管你們,就讓你們自生自滅!”
“是是是,我們一定會記得的啦... ...哈哈... ...”白樹與白定二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你們知道了倒是放手,快放手... ...”
“我不想放,誰想放誰就放嘛?!?/p>
“我也不想放,就一直抱得天亮吧!”
三人抱在一起相互熱鬧了一番,終究是血緣至親,沒有什么事情能夠阻隔得了!
窗戶外,晨曦已經(jīng)微微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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