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鉆心的疼

罪窟院所有的奴才都站在一旁看著,為首的嬤嬤幸災(zāi)樂禍。 只要傅相思不好過,她就能得到不少好處,這罪窟院是什么地方?折磨人不至死的法子不勝枚舉,怎的怕沒法子用? 正在從后院趕過來的銀穗眼見這一幕,立即跪倒了嬤嬤面前,一頭扎在雪地里,給嬤嬤磕頭。 “嬤嬤行行好,您別為難……我們家小姐,您讓我代她受罰,您讓我來,我身子骨硬朗,再這樣下去,我們小姐可是要沒命的呀!” “啪!” 那嬤嬤稍一用力就把銀穗給打偏了過去,嘴角瞬時(shí)流出一抹血跡。 “你說我為難?我告訴你銀穗!在咱們這罪窟院就沒有小姐,再敢讓我聽見你叫小姐,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為難!” “銀……穗,別……別為我求情,不疼,我不疼的?!?傅相思?xì)馊趼曀?,被倒吊在半空中,像殘破的枯葉,被風(fēng)雪不停的吹打著,搖搖欲墜。 正在這時(shí),罪窟院門口傳來一個(gè)輕柔的聲音。 “徐嬤嬤,你這樣對我姐姐我可是會(huì)生氣的!” 傅雅柔披著雪白的貂皮披風(fēng),步履悠閑的進(jìn)入院子,她身邊有著兩個(gè)丫鬟扶著,緩緩走近。 徐嬤嬤連忙跪在面前行了禮。 “我姐姐從小身子骨弱,可經(jīng)不起你這樣折騰,去,把我姐姐放下來?!?徐嬤嬤有些怔楞,似是沒想到傅雅柔會(huì)這樣命令,反應(yīng)過來時(shí),傅相思已經(jīng)被放在了雪地里。 傅雅柔湊近,摸了摸傅相思凍得發(fā)紫的臉蛋,才道:“嘖嘖嘖,這半邊臉蛋兒真是可惜了,你說我這個(gè)妹妹該怎么孝敬你呀?” 傅相思不想理她,如果她能動(dòng),她恨不得一刀殺了她! 見傅相思不理,傅雅柔也不氣,她不疾不徐的站起身,看著傅相思那樣子,她只覺得心理舒坦極了。 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傅相思,又命人拿了一塊破抹布遞給她,墊在手上,她一手拽在她的血肉上,撕的一聲往下,生生的扯下一塊皮肉,鮮血飛濺,瞬時(shí)染紅了一片。 “啊!” 罪窟院里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那叫聲凄慘,驚飛了枯枝上的烏鴉,也驚的人不寒而栗。 傅相思趴在地上,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干涸的嘴唇蒼白如紙,她死死的勾住腳趾,握住拳頭,強(qiáng)忍著鉆入心脾的疼,身體抖抖如糠篩。 銀穗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撲過去,護(hù)住傅相思:“二小姐,你要打要罰沖我來,我求求你了,再這樣下去,小……她活不了??!” 可傅雅柔怎么會(huì)隨了她的意? 沒等她再開口,緊跟著聽見一陣腳步聲,傅雅柔眼疾手快,從袖口處露出一把刀子,握住銀穗的手就往自己的肚子上捅去。 瞬時(shí),鮮血順著刀子往外流,銀穗驚住,反應(yīng)過來時(shí),楚漸離已經(jīng)走到了她跟前,傅雅柔身體也跟著倒了過去。 楚漸離一把接住,眼里含著復(fù)雜的神色。 “快,叫太醫(yī),叫太醫(yī)!” 楚漸離的聲音幾近嘶吼,渾身戾氣。 大步流星的將傅雅柔抱回了下人房里,好在大夫來看了傷勢,并未傷及要害。 待楚漸離扶著傅雅柔從下人房里出來,銀穗已經(jīng)被楚漸離的侍衛(wèi)給押住。 傅相思趴在地上,人已經(jīng)被凍的意識模糊,但她還是努力的揪著自己的皮膚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楚漸離眸光冰冷的掃了一眼銀穗,又睨了一眼地上的傅相思,道:“怎么回事?” 聲音極盡低沉,依傅相思對楚漸離的了解,他此刻已經(jīng)在暴怒邊緣。 她急忙的給銀穗遞眼神,主仆相處多年,銀穗又怎么可能不懂小姐的意思,只是她卻笑了。 今天就是死,她銀穗也不要再看到小姐這茍延殘喘的樣子。 她猛的掙脫了侍衛(wèi)的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小姐,穗兒不能再陪著您了,穗兒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這黃泉路上,我先替小姐走一遭,若有來世,穗兒還要做您的丫鬟,一生一世的服侍您?!?傅相思無力的抽噎:“穗兒,不要啊,穗兒!” 銀穗別過頭不再去看傅相思,她陰戾的眸子瞪著傅雅柔。 “傅雅柔你這惡毒的女人,你想盡辦法陷害我家小姐,我就是化作厲鬼也不放過你,楚漸離,你是非不分,偏信毒婦,你如何對得起為你犧牲的老爺和大少爺?大小姐是老爺?shù)恼浦袑?,從小吃過這等苦頭?你明里以大將軍名義留了我們家小姐一名,暗里含恨在心,報(bào)復(fù)于她,但愿在你午夜夢回之時(shí),還能問心無愧的走在這深宅夜路。” 話落,銀穗撿起地上的刀子,猛地朝著傅雅柔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