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想要反駁又不知怎么開口,她臉皮向來是比不過趙知行的,這種事自然也只能沉默。
趙知行笑著上前將人抱到桌前,“你吃吧,我出去一趟,估計(jì)得幾日。”
江晚應(yīng)聲,啞著嗓子問道,“你吃過了?”
趙知行隨手抓起幾塊糕點(diǎn)沖她揚(yáng)了揚(yáng)手,蹭了蹭她的額轉(zhuǎn)身離開。
不想出門不久又轉(zhuǎn)了回來,看她垂目小口吃著,倚在門上喊她,“跟我一起去吧?”
江晚看了眼外頭飄著的雪有些不情愿,“我還困著?!?br>
趙知行輕聲誘惑,“馬車上睡,父皇派人送了黑火藥來,明日在廣恒的文中縣郊試炸?!?br>
江晚有些驚訝,感覺自己給了方子沒多久就有了消息,“這么快?”
趙知行見她來了興致,唇角微揚(yáng),柔聲同她解釋,“父皇早有興修北地水利的打算,只是耗費(fèi)太過龐大所以才遲遲未動,若你說的法子真的能成,父皇應(yīng)該會即刻下令開始興修?!?br>
江晚便放下碗筷,興致勃勃地起身喊來墨竹幫著收拾,“明日試過黑火藥就回來?”
趙知行合上門負(fù)手而立,等她換衣梳妝,“聽蕭潤生說文中縣再過幾日會很熱鬧,我們可以多待幾日?!?br>
江晚算了算日子才發(fā)現(xiàn)如今已是臘月上旬,隔著屏風(fēng)輕聲說道,“這般算下來你回京豈不是很趕?萬一下雪就耽擱了,還是別湊這個熱鬧了?!?br>
趙知行輕笑,“我同父皇說過了,今年不回京。”
江晚有些驚訝,順口問道,“父皇同意?”
趙知行應(yīng)了聲,看著屏風(fēng)后的綽約身影覺得有些干渴,上前盛了碗湯飲盡,“我跟父皇說是為了他的皇孫,皇家子嗣乃是頭等大事,他定然要同意的?!?br>
江晚登時無語,過了一陣才緩步走出。
趙知行從袖中取出翡翠簪給她換上,隨意把原來的銀簪扔給墨竹,“不必帶東西,過去買就是?!?br>
車輪滾滾。
江晚躺在他懷中昏昏欲睡,突然想到什么,睜眼說道,“如今天下皆知端王妃已死?!?br>
趙知行應(yīng)了聲。
江晚抿唇,緩聲同他商量,“既如此,我不回京了吧?”
趙知行捏了下她的臉,“日后有了孩子怎么辦?”
江晚有些猶豫,“那不生了?”
趙知行瞬間翻臉,沉下臉盯著她。
江晚吞了下口水,顛三倒四地說道,“可生子本就是鬼門關(guān)走一趟,我害怕,何況以如今我的身份,便是有了孩子也不能自己養(yǎng)著,我不想給旁人,趙知行?!?br>
聽她嗓音沙啞地叫自己名字,趙知行瞬間心軟下來,“萬事有我?!?br>
頓了頓,他繼續(xù)說道,“身份之事不必?fù)?dān)憂,至于日后生子,年后我就喊幾位專研婦科的太醫(yī)前來侯著,別怕?!?br>
見她面上依舊不安,笑著打趣,“如今還沒懷就這般磨人,真懷了豈不一直折騰我。”
江晚聞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倒是被他逗得放松下來,不多時就陷入沉睡。
趙知行笑著看她入睡,倚在軟墊上思索了起來。
簫潤生見江晚也跟來了,有些驚訝,抱拳行禮,“舅母也來了?!?br>
江晚清了下嗓子說道,“閑著無事就想來看看?!?br>
簫潤生連連點(diǎn)頭,將二人引至搭好的帳篷,“不知道舅母也要來,如今軍中沒有女子用的東西,我現(xiàn)在差人去買。”
江晚笑著應(yīng)下,打發(fā)墨竹跟著他的人一起去。
趙知行掃了眼葉白,沉聲說道,“聽聞文中縣的羊肉沒有膻味很是好吃,你去買些來明日事成慶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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