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閱讀精彩章節(jié)


“是誰報的警?”

一名中年警察領著一名年輕警察走進陳家大門,出聲問道。

中年警察李勇的視線在眾人臉上掃過,隨后落在了孤零零跪在地上的消瘦少年身上,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

“你的臉和脖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有這么多紅斑?”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江亦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了一大片紅斑。

“他吃了花生!”陳念薇指著江亦驚訝道。

陳家除了何琴雪和陳星文之外,所有人都對花生過敏,就算只吃一口,都會渾身起紅疹子,最嚴重的還是陳泰和,甚至會出現(xiàn)休克。

李勇聞言,快步上前,將江亦扶起。

“小伙子,你沒事吧?要不要叫救護車?”

江亦搖搖頭:“不用了,叔叔,謝謝您......是我報的警?!?br>
“你報的警?”

陳泰和聽了這話,瞬間惱了。

他這一生,最是在乎面子,這要是讓人知道他家大半夜的有警察上門,指不定要被傳成什么樣子。

“江亦,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報警?”

陳泰和憤怒質問道。

江亦看都沒看他一眼,對著李勇繼續(xù)道:“叔叔,這家人的兒子明知道我花生過敏,還故意在蛋糕里加入花生制品,想要害死我......還有,這家人的兒子丟了一塊手表,據說價值超過了兩百萬,他們現(xiàn)在說是我偷的,但是我沒偷,他們就像屈打成招。叔叔你看我的臉和我的膝蓋......”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臉的巴掌印,又拉開了褲腳。

李勇有個兒子,和江亦差不多大。

所以,此時他看著瘦骨嶙峋的江亦臉上的紅痕和血印,再加上膝蓋上的那一片青紫,心中泛酸。

屋內眾人聽了江亦的話,都將視線投向陳星文。

陳泰和:“文文,你給江亦吃有花生的蛋糕了?”

陳星文心中慌亂無比,這個蠢貨到底是怎么回事???

居然還敢報警!

是想害死他嗎?

心腸如此歹毒!

“沒有......”陳星文連連搖頭,“爸爸,我是給哥哥送了一塊蛋糕,可那也是因為我知道哥哥犯錯惹媽媽不開心了,媽媽罰他不準吃飯,我怕他餓著才好心給他送蛋糕的,那塊蛋糕里面根本就沒有什么花生啊!”

說著,他望向江亦,一臉被冤枉后的委屈與不甘:“哥哥,你怎么能這樣陷害我?我都說了我不要那塊手表了,你怎么還要當著警察叔叔的面這樣污蔑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你對花生過敏還要吃花生,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爸爸媽媽心里會有多難過?。 ?br>
眾人聞言,立刻明白過來了。

何琴雪指著江亦怒道:“好你個江亦,又用這些下作的手段來陷害你弟弟的!之前你大姐給你買的鞋,你自己剪壞了,非賴在你弟弟頭上,我都沒跟你算賬,你現(xiàn)在居然還敢陷害你弟弟要害死你!”

何琴雪越說越氣,隨后望向李勇。

“警察同志,你直接把這個心腸歹毒的小畜生帶走關起來吧,我們家被他攪得烏煙瘴氣的,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叔叔,您看......我說了這么多,臉都成這樣了,甚至選擇了主動報警,都比不上他們寶貝兒子輕飄飄的幾句話......”

江亦苦笑了笑:“叔叔,那塊蛋糕我還沒有吃完,就在我房間的書桌上......還有那塊手表,我真的沒拿,求求你們幫幫我,還我一個清白,不然我會被他們打死的?!?br>
李勇聽到這里,更加心疼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了。

他辦案這么多年,自然能夠聽出陳星文剛才那番話中明顯的指向性。

心中對于陳家眾人的偏心也覺得離譜至極。

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即便他是警察,也沒資格去管。

不過至于這孩子所說的事,都涉及到了觸犯法律,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孩子,你別急,事情情況具體如何,我們會盡力查清楚的,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不會有人能夠傷害你的?!?br>
“謝謝,謝謝警察叔叔!”

隨后,李勇讓手下去將那半塊蛋糕取來,當作證物。

陳星文聽到這事時,瞬間慌了,趕緊對張奇正使了個眼色。

張奇正立刻會意,悄悄往后退去,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那塊蛋糕。

誰知二人之間的貓膩全部被李勇收入眼底。

李勇當即叫住張奇正:“小伙子,你幫我這位同事帶個路,小心點,那可是證物,毀壞了是要坐牢的!”

張奇正畢竟只是個高中生,聽到這話,嚇得脖子一縮,什么都不敢做了,只好乖乖帶路。

陳星文心中更慌。

李勇看到他這番反應,更是確信了這小子心中有鬼。

片刻后,年輕警察將蛋糕取來了,放進了一個證物袋中。

“好了,蛋糕得送回局里化驗,看看是不是含花生制物,現(xiàn)在,咱們再來說說手表的事。”

眼見事情越鬧越大,陳泰和再也坐不住了。

“兩位同志,什么蛋糕手表的,都是誤會,誤會!家里小孩子不懂事,讓你們白跑一趟了,管家,快,好好送這兩位同志離去。”

李勇眉頭一皺:“這位同志,現(xiàn)在又是投毒,又是偷竊的,當事人都報案了,你不讓我們警察查案是個怎么回事?”

江亦一臉憤怒道:“陳先生,你們都誣陷我偷了你兒子的表,扇我巴掌,踹我下跪,就是想要我交出那塊表,現(xiàn)在警察來了,可以幫你們找回那塊表,怎么又不說了呢?難不成你們就只想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頭上,逼死我嗎?!”

陳泰和看著據理力爭的江亦,眉心氣得直跳。

這個逆子,是準備氣死他嗎?

果然是窮鄉(xiāng)僻壤長大的,連家丑不可外揚的事情都不懂。

“哥哥,我都說了,我不要那塊表了,就當是我自己不小心丟了,你為什么還要這樣?難道你不知道對于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名聲有多重要嗎?”

陳星文也慌了,他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最后會鬧到這種地步。

要是警察真的要查下去,怕是會影響到他。

江亦冷笑一聲:“怎么?就你們的名聲重要,我的名聲就不重要嗎?陳星文,你搞清楚,現(xiàn)在被下毒,被誣陷偷東西的人是我!我就想要個真相,要個清白,難道不應該嗎?”

“江亦,你以為你耍這種花招,我們就會被你騙過去是吧?”何琴雪徹底怒了。

她早已認定偷表的人和自導自演下毒的人都是江亦,指著他厲聲道:“我告訴你,你休想,之前我一直念在你年紀還小,不想對你下狠手教育你,既然你現(xiàn)在已經猖狂到這種地步了,那我就不必顧及你的感受了,查,給我好好的查!江亦,我告訴你,這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的,今天只要拿到你偷東西的證據,我一定親手將你送到監(jiān)獄里!”

何琴雪本以為這樣說,江亦定會驚慌失措。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江亦極其淡定,唇角甚至揚了起來。

“行,只要你今天能夠證明手表是我偷的,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去監(jiān)獄!”

陳泰和還想阻止,但何琴雪直接制止了他。

“老公,你別被這個不孝子騙了,他就是拿準了我們心疼他的心理才這樣興風作浪,這次絕對不能讓他得逞,不然的話,以后他更不會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陳泰和一聽這話,也覺得頗有道理,于是便允許了警察的調查。

“你手表是什么時候丟的?”

李勇走到陳星文面前。

陳星文心中一緊,還未來得及說話,何琴雪便搶白道:“文文,別怕,爸爸媽媽在這,你就按照事實說就行了,不用顧及江亦,你現(xiàn)在包庇他才是真的害了他!”

陳星文此時畢竟才十七歲,又是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還從未跟警察打過交道,此時心中早已是六神無主了。

“小伙子,我在問你話,請你配合一點,你的手表是什么時候丟的,在哪里丟的?”

陳星文渾身一顫:“在......在......”

何琴雪見他支支吾吾的,以為他是害怕警察,立刻接過話頭:“我兒子膽子小,現(xiàn)在怕是都嚇壞了,還是我來幫他說吧,他的手表就是在家里丟的,是前天的事了。那天家里只有他和江亦在,江亦以前手腳就不干凈,家里斷斷續(xù)續(xù)丟過很多東西,都是他偷的。”

李勇對何琴雪的行為感到有些不適,他看著面色紅潤,已經比何琴雪高了一個頭,卻仍舊被護在媽媽身后的陳星文一眼,又看了看為了自己的清白主動選擇報警的穿著樸素,身材消瘦,臉上還有大片過敏引起的紅斑的江亦,不免覺得有些心酸。

“孩子,你跟這家人是什么關系?”他輕聲問江亦。

江亦自嘲一笑:“什么關系?這個問題,叔叔你得問他們......”

李勇愣了愣,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這家人對這孩子的態(tài)度如此惡劣,怕是個傭人的孩子吧......

畢竟看這家人所住的房子和他們滿身的名牌,就算是個親戚,也不可能連身像樣的衣服都不買。

“這位女士,這孩子和你們家是什么關系?他的父母呢?”

李勇望向何琴雪。

何琴雪聞言,正準備江亦是她兒子時,又扭頭看了陳星文,生怕他心里會不舒服,話鋒一轉:“這孩子是我們收養(yǎng)的......”

眾人聽了這話,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對。

因為在他們看來,他們體內的流著高貴的血液,而江亦這樣長在窮山惡水的人不配成為他們的血親。

李勇聽了何琴雪的回答,心中閃過一絲訝異。

收養(yǎng)的孩子......那就是養(yǎng)子了。

不過既然都好心收養(yǎng)了人家,那又為何苛待于人呢?

江亦聽到何琴雪的回答后,差點沒能笑出聲來。

既然當著警察的面這樣說,那今晚他想要離開,就更好辦了。

“警察叔叔,您也能看到,這家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既然他們說手表是在家里丟了,你們可以查一下監(jiān)控,看看前天他的手表在哪里丟的,當時我在哪里,我有沒有去偷他的手表就可以了,順便還能看看他有沒有在蛋糕上動手腳?!?br>
一個小時后,警察看完了監(jiān)控。

發(fā)現(xiàn)江亦一整天都在房間里,中途只出來上了兩趟廁所,都沒有離開過負一層。

而陳星文的手腕上,直到他晚上回房睡覺時,都戴著他那塊“被偷”的手表。

李勇看著面如土色的陳星文,問:“你的手表真的是前天丟的嗎?”

陳星文有些慌了,支支吾吾道:“可......可能是昨天,我......我記錯了......”

“是嗎?”

李勇見多了罪犯,對這種心虛的表情太了解了,“昨天和今天的監(jiān)控我們也看了,你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里的畫面,就沒有戴過手表,這也就是說你的手表一直在你的房間里,所以你為什么會說你的手表被偷了呢?”

何琴雪見李勇居然這樣跟自家寶貝兒子說話,當即怒道:“你這人是怎么回事?我兒子又不是罪犯,你憑什么這樣跟他說話?你警號多少?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局長打電話投訴你!”

李勇本就是性格剛硬之人,這樣被威脅,心中惱怒至極。

他冷下臉來:“女士,我們的執(zhí)法記錄儀一直開著,我所有的行為并無違規(guī),你要想投訴就去吧?,F(xiàn)在,請不要妨礙我們辦案!”

說完,他重新望向陳星文:“陳星文,你這塊手表是怎么回事?真的被偷了嗎?”

陳星文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我也不知道.......”

李勇神色變得更加冷峻:“兩百萬已經屬于數額巨大了,既然有人報警,我們就有責任查明真相,現(xiàn)在案情經過調查,我們有理由懷疑這可能涉及到一起入室盜竊的案件,現(xiàn)在請你帶我們去你的房間尋找證據?!?br>
“不......不用了......”陳星文已經徹底慌了,額頭滲出冷汗來,“可能是我不小心放在哪里了吧,這事兒就這樣算了吧......”

“算了?”

江亦冷笑一聲:“陳星文,你還真是張口就來?。∧銈內椅勖镂彝盗耸直?,又是扇我耳光,又是讓我下跪,你還給我下毒,現(xiàn)在你一句你不小心放在哪里了,就想把這件事揭過去嗎?”

陳星文還沒說話,何琴雪就坐不住了,沖上來指著江亦的鼻子罵道:“江亦,你到底想干什么?還有,什么叫污蔑?要不是你平時小偷小摸的,大家會把這事懷疑到你頭上嗎?我們?yōu)槭裁礇]有懷疑阿正?管家的孩子都比你有志氣!”

江亦看著眼前何琴雪快要戳到他眼睛里的尖銳手指,往后退了退,隨即望向中年警察。

“警察叔叔,既然我只是被這個家收養(yǎng)的,連收養(yǎng)的手續(xù)都沒辦過,那我可以離開這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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