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今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今岑微微睜開眼眸,徐景陽額前的發(fā)絲濕漉漉的,一雙眼睛明亮,“我回來了,你看一下可以嗎?”

蘇今岑坐起身,看著他手中的袋子,是她經(jīng)常用的牌子,日用夜用,四五包,她微微點頭,嗓音微弱:“謝謝,”

“那你用,我先出去了,”聞言,徐景陽松了口氣,放下袋子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住腳步,回頭:“你要是還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看到蘇今岑微微頷首,他才出門,輕輕的關(guān)上了門,

蘇今岑坐了會兒,緩解肚子的疼痛,隨后拿上徐景陽買的衛(wèi)生巾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

等蘇今岑走出來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徐景陽站在門口:“蘇今岑,你好了嗎?”

蘇今岑扶住墻開了門,

徐景陽道:“我剛才買了紅糖水,剛煮好,還熱呼著,你喝一點吧,我聽說那個痛的話,喝點熱的會很好,”

他雙手端著一碗濃稠的紅糖水,鼻尖都是紅糖的甜味,蘇今岑眼眸微動,“我去客廳喝吧,”

“好,那我端過去,”徐景陽嗓音輕輕,走在前面,

蘇今岑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喝著熱乎乎的紅糖水,冰涼的肚子似乎疼痛感稍減,她仰躺著靠在沙發(fā)上,眼眸微闔,忽然睜開了眼眸。轉(zhuǎn)頭看去,

不遠處的空調(diào)上顯示的溫度比往日高了幾個度,她看著茶幾上的遙控器,呆愣了半秒,目光搜尋徐景陽的身影,

徐景陽在廚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過了一會兒才出來,手上拿著一個紅色的袋子,走近了蘇今岑才看到他手上是什么,

暖手袋,

徐景陽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把暖手袋遞給她,道:“這是一起買的,我問了一下,你隔著一層衣服放在肚子上,會舒服很多的,你試試看,”

蘇今岑靜靜的看著他,徐景陽有些不自然,目光躲閃,看到空了的杯子,道:“你還喝一嗎?我再給你沖一杯吧,”

接過來,蘇今岑摸著溫暖的暖手袋,垂著眸子,輕聲道:“不用了,謝謝,”

徐景陽坐在一邊,“這么客氣干什么,”

慘白的臉色有了點點的紅潤,兩人便這樣靜坐著,半響,徐景陽道:“你是一直會疼,每次都疼的厲害,去醫(yī)院看過沒有?”

他一連三問,蘇今岑靜靜的看著他,

干咳一聲,徐景陽知道自己過線了,雙手交握,挺直身子,面色有些不自然,“不好意思啊,我是你疼的臉都白了,”

“沒關(guān)系,”蘇今岑輕聲道:“反正只有幾天,熬過去就沒事了,”

徐景陽看著她說的云淡風輕,忽然心尖有些疼,抿抿唇,想要說什么,電話響了,看了眼來電,“我去接個電話,”

蘇今岑看著他走向落地窗前的聲音,眼中很平靜,極輕的嘆口氣,起身朝著臥室走去,輕輕合攏上門前,蘇今岑看著徐景陽挺直的背影,目光中有些微晦澀。

深吸口氣,關(guān)上了門。

“我知道了,”徐景陽聽的認真,頓了頓,他道:“媽,你知道痛經(jīng)的話,怎么調(diào)養(yǎng)呀,”

電話是徐母打來的,徐景陽剛才去買衛(wèi)生巾的時候順便詢問了徐母痛經(jīng)的一些事情,

也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什么。

“不是,”徐景陽眸光有些無奈:“你就別來了,我就問問而已,你刨根問底干嘛呀,”

“行吧,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掛了,”不等電話對面的反應,徐景陽直接掛斷了電話,回頭,沙發(fā)上早就沒人了,

他怔了怔,掃向緊閉的房門,目光有些黯淡,

次日,蘇今岑起床,拉開窗簾,天光大亮,沒有太陽,依舊陰沉沉的,

她往洗手間走去,沒一會兒,嘩嘩的水聲傳出來,蘇今岑再次出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水汽,她面色淡淡的換了衣服,隨后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客廳安安靜靜,

出門前,她握住門把手掃了眼徐景陽緊閉的房門,目光微閃,出了門,

蘇今岑剛走沒一會兒,徐景陽的房門打開了,看著關(guān)上的房門,徐景陽站立半響,目光有幾分無奈,

蘇今岑這個人只要感受到別人的一點好之后,就會拒人千里之外。

徐景陽剛走進律所,便看到周東澤斜躺在沙發(fā)上,沙發(fā)太小,容不下他修長的身軀,看著竟有幾分可憐巴巴的模樣,

坐在椅子上,徐景陽道:“好好的床不睡,怎么蝸居在這里呀,”

周東澤睜開眼睛,神色疲倦,“靠,睡的我我腰酸背痛,還不是因為你呀,我不想睡床嘛,”

說著,便有幾分幽怨。

徐景陽好笑:“我怎么了我,我可沒不讓你睡。”

“你是沒不讓我睡,但是你...”周東澤瞧著他,忽地嘆了口氣,擺手:“算了,算了,”

他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打著哈欠,隨后又轉(zhuǎn)回頭來,面色帶著認真:“我認真的問你一個事啊,你如實說,”

徐景陽淡聲,翻看手邊的案子文件資料,頭都沒抬:“嗯,你說吧,我聽著,”

周東澤雙手撐在桌上,“你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俞悠啊,”

手一頓,徐景陽抬頭,“從未喜歡過她,我態(tài)度應該是明確的,你怎么會認為我喜歡她,”

“我知道你不喜歡,但是人常說日久生情嘛,畢竟俞悠喜歡你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當初咱們創(chuàng)建事務(wù)所,一無所有,人家明明有其他更好的工作offer,偏偏選擇了咱們,跟著咱們一起創(chuàng)業(yè),我以為你會被打動的,”

俞悠名牌大學法學院畢業(yè),聰穎才智樣樣不缺,這樣的人偏偏甘愿追隨在徐景陽身后,周東澤認為,即便是不能一見鐘情,日久生情總是會有的,

徐景陽搖頭,“我確實欣賞她,不過是能力的方面,其他的,從未有私心,”

拉過旁邊的椅子直接坐下,周東澤也不走了,“你知道你昨天晚上走了之后,我們玩到幾點嗎?”

不等人回應,他繼續(xù)道:“根本沒有去玩,你走了之后,俞悠追你出來了,”

周東澤搓了搓臉,“昨晚,我看俞悠出去好一會兒了都還沒有回來,便出去找她去了,我找到她的時候,她蹲在街邊哭,就是那種無聲的哭,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抬眸看到我了之后,急忙擦干眼淚,若無其事的收斂情緒,那瞬間,我真的....”

“俞悠平時表現(xiàn)太強勢了,我真的沒想到有一天能看到她哭,”

抬眸看徐景陽,周東澤道:“俞悠在外人面前向來是女強人的姿態(tài),可是那瞬間我真的挺心疼她的,其實她也不過才25歲,景陽,我多嘴問一句,你....你有沒有可能喜歡她呢?”

他問的直白,眸子緊緊的盯著徐景陽,不錯過他的神色,

“不會,”徐景陽直視他,回答的堅定,“我一直很明確的表達我的態(tài)度,從未越界,這一點你應該知道,”

他確實知道,可是想到昨晚.....

“哐當”一聲,門外傳來響動,兩人看過去,周東澤目光一凝,步伐走上前,打開門,入眼便是樓道上俞悠步伐匆匆的下樓,纖細的背影帶著幾分落荒而逃,腳邊的盆景歪倒在一邊,

“怎么了?”徐景陽放下文件走過來,

周東澤扯了扯嘴角,目光有些難掩的意外,挑眉看徐景陽,“沒事,估計誰不小心撞到了花盆,弄出了聲響,”

徐景陽隨意瞥了眼,彎腰扶起歪倒的盆景,“嗯”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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