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一?。?!”
喬唯一被耳邊怒喝驚得清醒過來,睜眼便對上一雙陰鷙的眸。
她愣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厲夜廷的床上。
昨晚暴虐之后,喬唯一渾身沒有一塊不是青紫著的,鎖骨遍布紅痕,厲夜廷目光觸及到她小小的身子,瞳仁猛然緊縮,隨即抓起床上的被子丟到她身上。
喬唯一這才驚慌藏入被子里,清澈的一雙眸瞬間被水汽濡濕。
她看著厲夜廷起身,沒有看她一眼轉身便走進浴室,有些不知所措地叫了他一聲:“哥……”
話音未落下,厲夜廷眼神凌厲地朝她瞥了過來:“哥?”
他語氣太過于冰冷,喬唯一被他看得心中一抖,隨即慌亂改口:“少爺……”
昨晚她回來的時候家里停電,還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厲夜廷便抓住她一把拖進房間。
她不知道他是喝醉了還是怎么,黑暗中只聞見一股淡淡的酒味和血腥氣,她反抗過哭叫過,但厲夜廷力氣大得驚人,像是失去理智的獸一般,將她折磨到昏死過去。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昨晚就像是一場噩夢,她現(xiàn)在痛到渾身骨頭都像散架了一般。
她正要解釋,忽然看到厲夜廷精壯的腰腹處,竟然有一處長約十幾厘米的血痕。
還沒看清楚,厲夜廷便轉身走到床沿邊,伸手,狠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沉聲道:“喬唯一,你以為用這種方式我就能容下你?!”
“不是,我……”喬唯一慌忙否認。
話還沒說完,看到厲夜廷眼底閃過幾分嫌惡。
喬唯一看著他不加掩飾的神情,心猛的往下沉去,愣住了。
門外,忽然傳來傭人陳媽驚訝的聲音:“這不是小姐的衣服?怎么會在門口?”
厲夜廷松開喬唯一,轉身直接扯了件襯衫丟給喬唯一,沉聲道:“換上,出去?!?/p>
他現(xiàn)在讓她出去?!
可外面全是人,大家會發(fā)現(xiàn)的!
雖說她和厲夜廷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妹,但是厲家上下誰不知道,她媽媽安桐是厲夜廷父親的情人。
喬唯一慌得控制不住發(fā)起抖來,眼淚直往下掉,她拽住厲夜廷的一只胳膊輕聲央求道:“哥,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昨晚我……”
厲夜廷卻狠狠一把甩開她的手,滿臉冰霜:“喬唯一,你真是和你媽一模一樣。”
喬唯一被甩得跌回床上,骨頭痛得像是被抖散了一般。
然而更傷人的,是他方才脫口而出的那句話。
家長們的事情,她以前作為一個孩子,不能理解也插不了手,她只記得她一直哭著求爸爸媽媽不要離婚,但他們還是離婚了。
媽媽帶著她來到厲家的時候,她不過才六歲,厲家不接受她們,媽媽便讓她去討好那個冷若冰霜的少年,好讓她們母女在厲家有一席之地,所以她照做了。
她知道,厲夜廷一直不喜歡她,嫌棄她像是跟屁蟲一樣粘著他。
可即便他生性冷淡,也從未用這樣厭棄的態(tài)度對她。
喬唯一不知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她也不明白為什么不過幾天沒見厲夜廷就變成這樣。明明上一次離開前,他還說要帶她喜歡吃的龍井酥回來。
“給你十秒。滾出去!”
厲夜廷咬著牙,朝她沉聲道。
喬唯一怔怔地看著他,手心瞬間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