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幾個回合，確定了劉顯宗的剛需后，業(yè)務(wù)員給出了一個幫助解決他兒子燃眉之急的雙贏方案——買個保本博彩型理財保險。
“保本”和“理財”都是一般概念，這“博彩”就是每周定期從“理財”收入中支取1%，用于買彩票，可以單獨自己買，也可以自選人數(shù)進行眾籌拼單。
業(yè)務(wù)員建議劉顯宗選擇“拼單”，中獎概率會大大翻倍，確保長流水比“一夜暴富”等天上掉大餡餅的事，來得靠譜。
要不仔細聽，業(yè)務(wù)員說得的確十分有道理。
業(yè)務(wù)員還委婉地告訴劉顯宗，您這算力本金不多了，就有不到1萬G，如果不行動就很快越來越少。
這么消耗下去，也只能將“歸集”期推遲兩三個月，沒有實際意義。
為了孩子能少受點苦，適當舍棄點還是更理性一些。
當然業(yè)務(wù)員也沒有隱瞞他有7%提成的事實，但看在劉顯宗給了一碗水喝，充分證明是個好心人的基礎(chǔ)上，她忍痛向公司領(lǐng)導(dǎo)請示后，主動降到5%，不能再低了，她也要養(yǎng)家糊口……
在業(yè)務(wù)員喝了七碗水，再喝就肚子就裝不下了，幾乎要吐時，這單生意終于談成了！
當劉顯宗簽了電子協(xié)議刷了算力后，他本人很滿意，如釋重負，心里一塊心病落了地。
業(yè)務(wù)員在簽完合同后，只問了一問題：“大哥，能借用個廁所不？”
實在是憋不住了。
三周后，劉顯宗就算力耗盡，肉體被政府專車接走“歸集”了。
……
“江星，事已辦完，您還有什么指示？”過氣舵主再次找到江星。
這次江星才打算回應(yīng)她。
“你丫挺狠?。『喼笔墙璧稓⑷瞬徽Ｑ?！怎么稱呼？”江星問道。
“成大事者，不糾結(jié)！他最終會被我們所救的。我叫良玉！”過氣舵主淡淡地說。
二十多歲的她，自從兩年前女承父業(yè)繼承了舵主之位后，壓力很大。
為了更能服眾，讓老爹留下的一幫“前朝老臣”不犯上，她盡力掩蓋起自己的柔弱，硬生生著力塑造自己女強人的形象，一頭精干的短發(fā)。
盡管她智商不低，能力也應(yīng)該不差，但是當老大是要看資歷的，她還是失敗了。
玩政治她還太年輕，被奪了權(quán)，被污蔑為組織的罪人，掃地出門，幾乎一無所有。
除了父親留下的信念、部分個人積蓄，和靈石計劃“江星”這個翻盤的機會。
“我請你來是為了砸爛一個舊世界，建立一個新世界，我們需要緊密合作，才有可能成功！實現(xiàn)偉大理想?！睕]想到良玉一張口就把思想站位拔這么高。
“合作可以，但你得所有事情都聽我的?！苯鞘莻€腳踏實地的俗人，他想的問題非?，F(xiàn)實，當前必須一起步就立好規(guī)矩，分出誰是老大。
“憑什么？你能保證你決策總是正確的么？把大家?guī)У娇永镌趺崔k。”姑娘很直，并沒有來一句“盡聽大哥吩咐”的套話。
江心聽了，想了幾秒，然后隔著墻，操縱著良玉的左手，照著她左臉就是一巴掌！
這個世界自己打自己是可以的。
江星不敢張揚，是擔心被不知他底細的人當妖物給封印了，但是對于眼前這個了解他的人，對方是萬不會把他埋沒的，至少現(xiàn)階段不會。
立威要趁早，順便再考驗她一下，合作要是真談不攏，還是趁早各奔東西為好。
按說應(yīng)該點到為止，但是江星感到了明顯的反抗意志，有點像他操縱那只兔子的感覺。
而且，初次交鋒，不妨把玩笑開大一點，來個矯枉過正！
看她能怎樣。
隨即，又縱著良玉的右手，照著她右臉又是一巴掌！
然后，江星趕緊關(guān)切地問這姑娘：“不好意思！非常抱歉，我憑實力！”
……
收了第一個小弟的江星，突然感到不輕松了。
當大哥的要帶著小弟混得風生水起，真是個有難度的腦力活兒。
良玉為了共同的目標，剛被江星硬生生打了兩個嘴巴子，雖然構(gòu)不成深仇大恨，但心里很不舒服。
“大師，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良玉第一時間就問出了這個問題，讓老大自己掂量掂量。
良玉也是當過萬人之上舵主的人，知道什么話能直擊要害，答不好當什么老大？
“山人，也無妙計！”江星回答得非常干脆。
讓良玉差點沒站住。
“那，要你這師父有個屁用！”良玉哭笑不得調(diào)侃道。
“做正確的決策需要相對充分、準確的外部信息，下步干什么，我還得想想?！苯菍嵲拰嵳f了。
縱使自己再懂企業(yè)戰(zhàn)略規(guī)劃、成本收益分析、整合營銷傳播、生產(chǎn)作業(yè)管理、資產(chǎn)配比平衡，現(xiàn)階段它沒有用?。?/p>
良玉這邊，小女生得志的感覺剛找到一點，正要漸入佳境，她認為江星會被逼入墻角后就會求她，到時候誰當師傅還不一定呢。
她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下一句：“干革命這事兒，不能光靠意Y吧！您連個手腳都沒有，還沒顆王八蛋大……”
這樣步步緊逼，局勢終將會對自己有利。
哪知，江星突然軟了。
“良舵主，我也不是完人，有自己的不足?？晌覀兊哪繕耸且恢碌模阋雀?、我要回家，只要你說得對我就聽你的，還請多多指教，拜托了！”
本來她想來幾個回合，硬按著江星讓他低頭，沒想到江星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這一下子把她整不會了。
臉面問題不應(yīng)該成為羈絆，面子是別人給的，自己端著的東西在別人眼里可能一文不值，成人的世界里，放下面子是生活的常態(tài)。
“您，您客氣了，我們商量著來……”聰明的女人從不真任性，良玉也立即找回了重點，萬里長征一步還沒走呢，不是吵架的時候。
“那你有什么建議？起碼讓我知道為什么會選我來這個地方？”江星早想把這個對他個人很重要的事情先搞清楚了。
“建議我可以提一些?！绷加裾f完，停了停，欲言又止的樣子。
“但是呢？”江星看出了她為難的意思。
“但為什么請你來，我只知道你被雷劈過、長得帥，你要想知道最靠譜的真相，就只能控制‘云算體’后自己去查?！边@回答讓江星聽的是驢唇不對馬屁股。
“你要不說實話，我看咱們還是就地解散吧，沒法合作?！苯且詾樗枪室庀钩丁?/p>
“官方的資料就是這么寫的。真實原因估計密級太高，不便寫在文件里，就隨便寫了個理由?！绷加裾f話時至少表情很誠懇。
“什么理由？怎么寫的？”
“‘極帥，故以雷劈之！’”良玉說到此處，也是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但她發(fā)誓沒說謊，以后江星可以自己去驗證。
良玉接著解釋到：“我父親和另外兩人，其中一個就是奧丁，都是官方‘云算體’將一部分特別有價值的人類，單獨供養(yǎng)的院士級科學家。人類有他們望塵莫及的創(chuàng)造力。一開始他們也不知道真相，但一個偶然的機會，三人受到了‘天啟’，窺探到了世界的后臺，就以官方身份為掩護，成立了最早的‘覺醒者’秘密組織?！?/p>
“我是怎么被他們搞到的？”江星問。
“你是那個給予天啟之人，直接交到我父親手上的，說你是Z號救世主。只有機器人決心要滅亡人類時，才能把你喚醒?！?/p>
江星一時懵逼了，見過戴高帽的，沒見過戴這么高的。
江星問：“那為什么不就地喚醒，還要回到過去？”
良玉說：“在AI機器人統(tǒng)治之下，人類自身的制造業(yè)水平，現(xiàn)在其實比過去差遠了，徒有先進的理論，缺乏工業(yè)產(chǎn)業(yè)支撐，造不出靈石這類東西?！?/p>
“看來，我不得不謝謝他老人家了？”江星說，本來只是想客氣一下。
哪知良玉竟然突然情緒有點激動，眼圈一下子紅了：“何止是感謝！為了保護好你，以我父親為首的好幾百真正的‘覺醒者’，前赴后繼，不惜提前數(shù)十年扣光算力被提前‘歸集’，才有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唉！”
無論什么時候，這女生當著男生面一哭，情緒效果瞬間拉滿。
這讓江星先是非常感動，接著倍感壓力，隨后十分擔心。
既然“覺醒者”組織這么正氣充盈，那面前這個被廢的前舵主，看上去貌似一個弱女子、被罷免的官二代，還能是個好人嗎？
萬一是個干爹呢？
江星正在胡思亂想時。
“你被劈時，是不是見過一只貓？啥顏色？”
良玉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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