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未覺,蛇蝎心


沈放臉色有些不好,慕瑤只覺說中他的心思,嘴角的笑越發(fā)譏諷:"沈放,你這輩子都休想洗白自己的名聲!"

他想要名正言順,她絕不會助他一臂之力。

"我就算不洗白,依舊能活得好好的。"沈放終是開了口,不再沉默。

"那你現(xiàn)在為何不殺了我?不還是想要玉璽嗎?"慕瑤輕聲譏諷,下一刻將自己衣服理了理:"真是有勞駙馬爺還記得我喜歡這料子與款式。"

這料子,是金陵云錦,寸錦寸金,作為貢錦上呈皇家。

她自幼受寵,每每父皇得了這云錦,便被她央著拿了許多去做衣服。

后來遇見沈放,便是同他說著這金陵云錦的好處,倒是沈放不太喜歡,說是太張揚華麗,以至于后來她都不大穿了。

"你的一切,我都記得。"沈放說了句,將慕瑤的手拉住,緊緊的拉住。

"你放開我!"慕瑤的手在被觸碰到的時候,便是反射性逃離,卻依舊被沈放拉的緊了。

慕瑤臉色十分難看,對于他的觸碰與情話覺得惡心。

沈放卻是看著前面的石板路,側(cè)目都未給慕瑤。

我行我素,全然不顧慕瑤的意愿。

"沈放,你想要我將你篡位,弒君的事情鬧得滿城皆知嗎!"慕瑤大聲的威脅著。

沈放的腳步總算是停了,臉色也沉沉的。

慕瑤狠狠的甩著手,想要將沈放的手甩開,只是半天都沒多大的反應(yīng)。

"你盡管說。我連弒君篡位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你覺得我能不能將你父皇母后從墓中拖出鞭尸?"沈放說話時輕描淡寫,到最后稍稍歪頭,給了她一絲目光。

分明是清淺,別無其他的目光,慕瑤卻打了個寒顫。

后背發(fā)涼,手心里都是一片冰冷。

同床共枕三年的人,如此蛇蝎心腸自己竟然沒發(fā)覺絲毫。

見慕瑤不再掙扎,愣在原地不動,沈放便拉著她繼續(xù)往前走著。

一路慕瑤都沒說話,像是丟了魂一般跟著沈放走著,就連逃走都沒再想了。

"沈放,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狠毒的?還是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在謀劃這一切了?"慕瑤目光恍惚,雖是抬眼看著他,卻又像是透過他在看著遠(yuǎn)方。

沈放未答,只是安靜地走著。

接近慕瑤是因為什么?

四月的相國寺,兩側(cè)桃花盛放,灼灼其華,后院人煙稀少處,豆蔻年華的慕瑤挽著衣袖,提著裙擺,望著一棵枇杷樹,目光炯炯。

摩拳擦掌的模樣,讓人一瞧便知曉她的心思。

她惦記上那黃澄澄的枇杷了。

而他瞧著她,像是她瞧著那一樹枇杷。

沈放不再多想,往旁瞥了一眼,瞥見一處酒家,便是直接帶著慕瑤走了進(jìn)去。

"哎喲,二位客官,你們是要些什么酒???我們這里可是新進(jìn)了不少的酒呢!"小二跑了上來。

慕瑤往周圍看了一眼,率先出聲道:"所有的酒都搬來。"

"這……"小二為難的看這沈放,他猜這男女間定是男人說話做主的。

"依她的。"沈放拿了一錠金子扔給小二。

小二臉色欣喜的接了金子,便跑下去準(zhǔn)備了。

慕瑤心中詫異,她本是想氣氣沈放,卻沒料到他竟是真的將這里所有的酒都買了。

有病。

當(dāng)真是病的不清。

應(yīng)該直接病入膏肓,無藥可醫(yī),及時暴斃。

不過,這么多的酒……

慕瑤在一個桌旁坐下,等著那小二將酒搬上來,沈放在她對面坐著,她眉微垂,眼中有了盤算:"駙馬爺,你我夫妻一場,我父皇母后一直待你不薄。你殺了他們,已是喪盡天良,你能不能不要去打擾已故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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