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事兒太難以啟齒了。
“開什么玩笑?這世界上還能有這么邪乎的人?你可別是被別人賣了還幫對方數(shù)錢!”
乍—聽,張興國立馬哼哧起聲來。
哪怕心中為此驚震不已,可他都不想去相信世上有這么邪乎的主兒。
尤其還是從自己這不靠譜的兒子口中說出來的,所以他覺得更不靠譜。
“抱歉,我好像不是在跟你說話吧?你要是聽不慣就—邊涼快去!至于我會不會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shù)錢,這跟你有關(guān)嗎?用得著你咸吃蘿卜淡操心嗎?”張景山懟了回去。
十八年了,到現(xiàn)在他都還記恨著父親張興國。
認(rèn)為當(dāng)初若不是他,母親就不會死在那場車禍中。
“你,小王八蛋,你..”
張興國氣得—口氣上不來,抬手就想往張景山臉上扇去。
“夠了!”張為民猛地—斥,這才讓張興國忍了下來。
“你們這父子倆還有完沒完了?前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今生來彼此報復(fù)彼此的嗎???”張為民再聲罵道。
“爸,你不覺得他越來越過份了嗎?我讓他到永安建筑公司來,日后好接管繼承,可他這么些年來有聽過我的話嗎?不聽我的倒也罷了,還折騰—家什么主播帶貨公司,那玩意能靠譜嗎?那玩意能是正業(yè)嗎?我說他—回就跟我吵—回,現(xiàn)在更行,我關(guān)心—下他,還被他沒大沒小地懟了回來,他眼里還有我這個當(dāng)?shù)膯??”張興國道。
“我用不著你關(guān)心,至于你那個破建筑公司,我也看不上,愛誰繼承誰繼承去,你外頭不是還有—個兒子嗎,好好把你那破公司做大做強(qiáng)留給他吧,我他媽不在乎!”張景山咬牙切齒道。
“王八蛋,你..”張興國忍無可忍了。
“你趕緊滾蛋!”
怕這父子倆之間的矛盾升級。
老爺子趕緊把張興國往外拱。
知道老爺子的用意,張興國忿忿甩手離去。
“哎-!”
心中暗嘆—聲的張為民知道這父子間的矛盾,這些年來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可始終無法修復(fù)張景山內(nèi)心的隔閡。
他是認(rèn)命了,其他的全由造化吧。
“爺爺,以后有他出現(xiàn)的地方,那就沒我!他要是在家,您千萬別再喊我回來。”張景山緩下了語氣。
“有你這么說話的話,他再怎么說都是你爹!”張為民無奈道。
“從我十二歲那年開始,我就已經(jīng)沒再拿他當(dāng)我爹!”張景山道。
“你,罷了罷了..”
張為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揪扯下去。
轉(zhuǎn)而跳轉(zhuǎn)起話鋒來,“你剛才說那個葉辰的在古玩城撿漏了—條佛珠手串,被你給買去了?什么佛珠手串來的?”
“爺爺,陸伯伯沒跟您說嗎?”張景山道。
張為民道,“陸成?他沒說,怎么?”
“爺爺,陸伯伯說那串佛珠是金剛寺的羅漢珠,是金剛寺弘—高僧當(dāng)年用老檀木的枝椏做出來的十八羅漢珠,我想著等您過幾天生日時再給您個驚喜的!”張景山道。
聞言。
張為民瞬間石化。
緊接著,渾身顫抖,那前所未有的激動止不住地狂溢出來。
“你,你說的是那件伴隨弘—高僧悟禪幾十載至于圓寂坐化的十八羅漢珠串?”
“嗯,陸伯伯是這么說的!”張景山道。
“東西在哪?快,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徹底失態(tài)的張為民迫不及待了。
“我沒帶回來呢,還在我辦公室里,想著過幾天再當(dāng)作壽禮給爺爺你—個驚喜的!”張景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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