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給我的歸國驚喜?呃,也對啊,就算是霍利他們突發(fā)奇想,你也不可能配合,那……發(fā)生什么事了?”
鄒言終于掀起眼皮,冷冷地看向自己多年的好友兼未來合伙人。
“我要重新考慮下與你聯手開律所的事?!?br>
“欸?為什么???”
“毫無默契,警覺性太低?!?br>
“鄒言你這話我可就不認同了啊,論學歷,咱們旗鼓相當,論能力,我也不比你差,再說人品和性格,放眼望去,你根本找不到第二個像我這么——”
急促地手機鈴聲打斷了茍子鑫的自夸,鄒言立刻按下接聽鍵。
“喂,鄒先生嗎?這里是物業(yè),根據您的要求,我們查看過了保安室那邊的出入登記,七點多的時候,的確有人給您送過貨,說是單主叮囑過,直接放您家門口就行……”
“抱歉,咱們小區(qū)通常來說是不記車牌號的……監(jiān)控的話,很不巧,剛壞了還沒來得及修,不過門衛(wèi)說了,記得那是輛搬家公司的小貨車,很正規(guī)的?!?br>
“呃,鄒先生,您是有什么貴重物品丟了嗎……”
“沒事了,謝謝?!?br>
切斷通話,鄒言丟開手機,捏了捏眉心,隨即對欲言又止的茍子鑫道:“我記得你有個親戚是計算機高手,能幫忙黑進A大的校內網嗎?”
“應該沒問題,明天一早,我……”
“就現在?!?br>
“……”
為體現出身為合伙人的價值,茍子鑫果斷把剛做完實驗才睡了一個多小時的表弟從被窩里叫了起來。
十五分鐘后,校內后臺的監(jiān)控視頻全部調出。
時間和分布的地點,都標注得非常清楚。
“我忽然想到,你這是在違規(guī)取證啊,嘖,不像你的風格?!?br>
鄒言緊盯著屏幕,沒理好友的調侃,然而掃完所有視頻,也沒找到想看的,至于學校門口,根本就沒有安裝攝像頭。
電話那邊,傳來茍家表弟哈欠連天的聲音:“系統(tǒng)每個月會自動清零,法律系大教室的存檔記錄只到今年三月份。”
“也就是說,被校領導給切掉了,可能要經常開些內部會議之類的,擔心泄密,這很正常?!逼堊遇温柫寺柤纾澳銈兿道锏慕淌野?,你就沒聽過這方面的消息?”
“從去年十月份開始,我回校的次數,一只手數得過來。”鄒言沉聲道。
“你……這是在找什么人嗎?”茍律師終于察覺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他放下酒杯走近,抬手搭上對方的肩,“究竟怎么回事?”
鄒言摩挲著手腕,指腹擦過淡淡的淤青。
鐵銬并不算緊,但畢竟戴了七天,多多少少會留下些痕跡。
可造成這一切的人,卻想要徹底脫身。
她憑什么認為能夠脫身?
因為不是本校的人,所以肆無忌憚,還是……
他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突然猛地睜開:“查一下,最近一周有沒有休學或者退學的。”
很快,三份檔案傳了過來。
“都是女孩,兩個休學,一個退學?!?br>
三張臉,風格迥異,可投映在鄒言的瞳孔中,卻都是模糊不清的面孔。
他盯著那三張照片,又切出去,連續(xù)點開了幾段監(jiān)控視頻。
漸漸地,其中一張臉變得清晰起來。
雖然五官被厚重的劉海遮去了大半,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膽怯,懦弱,卻又透著隱忍和不甘。
鄒言握緊手指,幾乎要將鼠標給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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