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算

“新陳代謝非常慢？身體其他各項指標(biāo)都很正常？開什么玩笑？”有些微醺的院長回到了辦公室，拿了兩個茶杯剛準(zhǔn)備給小呂泡茶，化驗科的醫(yī)生就找了進來。把程昱的化驗單遞給他，然后嘀咕嘀咕著說了半天。院長把杯子一放，低頭看著化驗單說道。按照道理來說，新陳代謝這玩兒過快會加速人的衰老，過慢則是會導(dǎo)致體內(nèi)的毒素什么的難以排除。不管過快還是過慢，對于人來說都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不管是快還是慢，人體總會有些指標(biāo)會異常的。可是目前最異常的是，程昱身體的各項指標(biāo)都太正常了。如果單論身體各項指標(biāo)的健康程度，他就是一個完美的人！他完美得，就跟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一般。

“這不科學(xué)！”院長將化驗單遞給了一旁的呂步清說道。

“程昱的？”呂步清低聲問了一句。

“可不就是他么，我說你這朋友是干嘛的？問句不該問的啊，他身上那傷是咋來的??？”男人嘛，喝上一頓酒，抽上兩支煙，彼此的關(guān)系就很熟絡(luò)了。關(guān)系熟絡(luò)了，有些一般人不太好開口問的問題，也就順理成章的問了出來。

“我們下來辦點事，然后路上特么遇見了一條巨蟒。辛虧有程昱，不然我們這些人還真難說！”呂步清真真假假的對院長說道。101研究所所做的事情，都有很高的保密性。出來做什么，除了當(dāng)事人，甚至連所里的同事都不能泄露。呂步清自然不可能把這次出來的目的告訴院長。至于程昱是怎么受傷的，也確實是跟一條蛇打了一架造成的。不過不是大蟒蛇，而是一條美女蛇。

“巨蟒？”院長聞言看了看窗外的那些高樓大廈，明顯不信小呂說的這番話。這里要是叢林或者沼澤什么的地方，有巨蟒出沒倒是不足為奇?？墒?..一念至此，院長又朝窗外的那些高樓大廈瞥了一眼！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院長也就釋然了。作為101研究所所長的老朋友，他當(dāng)然知道這些人干的都是些隱秘的事情，是不可以對外宣揚的。

“程昱沒什么大礙吧？”見聊天陷入了尬聊的境界，呂步清隨即轉(zhuǎn)換了話題。

“各項指標(biāo)都很正常，除了有些失血過多，沒別的毛病。在醫(yī)院輸輸血，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沒事了！”院長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他是個識趣的人，若是不識趣，也坐不上院長這把交椅。

“那就好，給您添麻煩了，回頭我一定讓我們老大請您喝酒！”小呂起身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說著。

“衛(wèi)生間在哪兒？”裝作不經(jīng)意的，隨手將程昱的那張化驗單揣進褲兜，呂步清問起了衛(wèi)生間。喝了幾杯啤酒，此時有些尿急的感覺。

“辦公室就有！”院長指了指辦公室的側(cè)門道。

“別，我還是去外頭公用的算了?！毙涡πΓ~步朝辦公室外走去。

“老大，有件事情要跟你匯報一下！”出了辦公室，沿著走廊朝公共廁所走去。進了一處坑位，隨手把門關(guān)上小呂開始打起了電話。

“說！”電話那頭，101所長低聲應(yīng)了一句。

“有這事？人呢？方便帶過來嗎？”小呂簡短的將程昱化驗單的事情說了說，他們所長毫不猶豫的就讓小呂將程昱帶到帝都研究所里去。

“我試試...他很警覺，人也很仗義，我不想...”小呂低聲答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過來幫他徹底檢查一下，又不會害他。你不是說他還沒有身份證么？或許我能幫他弄一張合法的！前提是，他配合我們的研究！”所長知道呂步清想說什么，身處在研究員的位置上，遇到了特異的情況他有責(zé)任向上頭匯報。但是作為程昱的朋友，他又有些不想讓程昱去帝都接受這次檢查。

“程昱，你醒了？”打完電話，小呂來到了程昱所在的病房。推開門，就看見程昱正躺在床上發(fā)呆。

“嗯，醒了！”程昱聞聲側(cè)過頭來答道。他一直在這里回憶著，回憶著腦海中那些已經(jīng)不存在的記憶。他很想記起點什么來，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想不起來。除了，宿嫣然！

“出院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呂步清猶豫了一下，然后坐到床沿低聲問程昱。

“打算？暫時沒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還得找個活兒，養(yǎng)活自己才行?！背剃判α诵Υ鸬?。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只有養(yǎng)活了自己，才有機會去追回那些失去的記憶。

“要不，跟我去帝都？在我們單位，給你安排個臨時工做做？總比你自己到處找活兒要強一些。而且我還有朋友，能夠幫你幫你辦一張身份證，合法的身份證！”呂步清輕咬了咬嘴唇，掖了掖程昱身上的薄被說道。

“帝都？也好吧！”程昱覺得自己去哪兒都一樣，無牽無掛的孑然一身。關(guān)鍵是，他眼下也需要一張身份證。沒有那個卡片，他連住店都難。那張如同過去路引一樣的東西，著實讓程昱吃盡了苦頭。

“那就這么定了，我想辦法給你弄票去。對了，想吃點什么？我去給你買！”見程昱答應(yīng)了，小呂心里當(dāng)時就輕松了下來。不管怎么樣，老大交給他的任務(wù)完成了。而且101，也不是個害人的單位。頂多，就是在那里配合研究幾天。

“宿嫣然...”程昱沒有想太多，輸完血后他覺得自己整個人要舒服了一些。喝了兩碗稀粥，吃了兩個饅頭之后，他靠坐在床頭又想起了宿嫣然。不知不覺的，天色就暗了下來。

“嗯，體溫正常，晚上睡覺記得鎖好門??！”夜班護士過來給病人們量著體溫，將體溫計收回去之后，還不忘提醒一聲程昱他們。醫(yī)院晚上也不太平，總有那么一些人，會將主意打到病人的身上去。

“呼...”程昱謝過了護士，然后起身出門打了壺開水準(zhǔn)備擦洗一下。等他回來的時候，同屋那個一直哼哼著呼痛的大爺，居然鼾聲雷動的睡了過去。

屋子里有一抹香甜香甜的味道，等程昱察覺到的時候，腦袋已經(jīng)開始發(fā)懵！晃蕩了兩下，他趔趄著扶墻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