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升市第一人民醫(yī)院,主任辦公室。
齊昊剛推開門,一幕不堪的場景頓時映入眼簾。
“咳!咳!”
齊昊不得不出聲提醒。
沒想到有人突然闖進來,房間的兩人直接慌了,女人嚇得立馬躲在了男人身后。
這護士齊昊認識,叫林媚,是科室里面一個剛進來的新人。之前還想要勾*引齊昊,被他當眾拒絕后,不知道怎么又搭上了陳富國主任。
“齊昊,你門都不敲就進來,究竟還有沒有把我這個主任放在眼里!”
姜還是老的辣,陳富國一開始雖然有些慌亂,但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整理好衣服,頓時板起臉,訓斥起齊昊來。
“陳主任,我有敲門啊,估計你沒有聽到,下次我敲大聲點。”齊昊裝糊涂道。
“哼,不說這個,先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陳富國知道這事宣揚出去不好,于是一筆帶過,轉(zhuǎn)而說起其他。
齊昊有些不明所以,拿起桌上的病歷表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他昨天剛開的,仔細瀏覽了一遍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陳主任,這病歷表有什么問題嗎?”齊昊不解的問道。
“問題?哼!”
陳富國指著病歷表上其中一種藥,厲聲責問道:
“之前我明明當眾囑咐過,這種藥物用另一種藥代替,誰讓你自作主張更換的!萬一病人出了什么事,誰來負責?你這是在草菅人命!”
“就是,簡直是草菅人命!陳主任,這要是病人出了什么事,我們醫(yī)院的名聲可就毀了啊。”林媚也在一旁叫囂助威,她痛恨齊昊不是一兩天,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落井下石。
“草菅人命?”這個帽子扣子下來,齊昊臉色頓時變了。這要是被坐實了,他的醫(yī)生生涯也算是結(jié)束了。
“陳主任,話可不能亂講,我齊昊雖然只是實習醫(yī)生,但是也自問對得起天地良心和職業(yè)操守?!?/p>
“這兩種藥劑,對昨天那個患者的病情有一樣的療效,而且前一種的副作用明顯更輕,并且價格相對也要便宜很多?!?/p>
“那位婆婆只是一個靠做散工為生的老人家,根本負擔不起長期使用后一種的昂貴藥劑,這么做我認為并沒有錯!”
齊昊的話語擲地有聲,絲毫不讓,陳富國的臉色霎時難看無比。
“價格高自然有價格高的道理,難道就僅僅因為價格問題,你就要把病患的性命拿來開玩笑?齊昊,我對你的醫(yī)德感到失望!”
陳富國冷哼一聲,言語間壓抑著怒火,他早已經(jīng)和藥商談好了,這種藥賣出去他能拿不少的回扣。至于病人有沒有錢治病,關(guān)他屁事。
“呵呵,你認為?你算什么東西?!居然敢質(zhì)疑我的決定!我告訴你,如果下次再敢亂開藥的話,那你也不用在這里實習了,趁早給我滾蛋!”
陳富國的大聲咆哮頓時引得門外經(jīng)過的人紛紛側(cè)目。
“小齊怎么就惹上了陳主任?他可不是個好說話的?!?/p>
“活該,看他平時拽的二五八萬似的,這下倒霉了吧?!?/p>
“話可不能這么說,陳富國什么德性你們還不知道?肯定又故意找茬呢?!?/p>
“看樣子,齊昊這關(guān)怕是難過咯?!?/p>
......
辦公室外的眾人議論紛紛,但基本上都不看好齊昊,一個只不過是實習期的小醫(yī)生,一個則是手握重權(quán)的科室主任,在他們看來,齊昊只能忍氣吞聲了。
辦公室內(nèi),面對陳富國的咄咄逼人,齊昊面色不變,眼神冷峻。
“真是無恥的老狗,以前還以為這家伙只是好色,沒想到連作為醫(yī)生最基本的職業(yè)操守都沒有了!”
齊昊心中暗道,對陳富國的鄙視更深了幾分,關(guān)于回扣的事情科室內(nèi)部早就傳開了,可笑這老狗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抱歉,陳主任?!?/p>
齊昊面不改色道:“這個治療方案,我站在一個醫(yī)生的角度來看,可以說絕對沒有問題,哪怕下次還遇到這種情況,我也不會改!”
“放肆!”
陳富國氣急,面色漲的通紅,作為醫(yī)院排名靠前的領(lǐng)導,已經(jīng)少有人敢于當面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了。而齊昊只不過是讓他手下一個小小的實習醫(yī)生,竟然敢當眾頂撞他,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陳富國隨即拍桌而起,大聲咆哮起來。
“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主任了!好,我告訴你齊昊,你被開除了,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馬上給我滾!”
“行,至少我無愧于心!”齊昊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隨即離開。他自有依仗,并不擔心找不到工作,大不了就回老家繼承老爹的醫(yī)館,也比在這里受氣好。
昂首走出辦公室,路上齊昊看到了一群人徑直走向陳富國的房間,不過他也沒在意,回到自己的位置,便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主任,你消消氣,別氣壞身子了,不值當。”林媚連忙關(guān)上門,給陳富國按摩,幫他消火。
“瑪?shù)?,一個小小實習生,居然敢那么囂張”陳富國一臉的憤怒,不過當他眼睛瞄到林媚,心里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咚咚咚”
可就在這時,一陣平緩的敲門聲響起。
“誰?。俊标惛粐荒蜔┑暮暗?。
“韓立,我找齊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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