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情況有變。
他客氣寒暄過,再提起剛才的事兒。
“李機長,聽您說要去投訴今天的指揮?”
“嗐……懶得搞了?!?br>
厲赴征輕笑:“管制也是按程序辦事,大家都多包容。”
李機長對此倒是沒意見。
本來就是—時氣話,過了那個勁兒,恢復(fù)冷靜后就知道自己也沒占到好,自然不會再給自己找麻煩。
他接下來硬是拉著厲赴征要了個聯(lián)系方式,等他們的機組車來,才上車走了。
厲赴征這邊機組車也在旁邊等候,坐上去,副駕駛湊到他旁邊問:“機長,剛聽到你們說什么厲隊長……”
厲赴征雙手環(huán)胸,閉目養(yǎng)神,答得隨意:“我爸?!?br>
說話時距離不遠,該聽到的都聽到了,沒必要遮遮掩掩,他向來坦蕩,若有人問起,從不刻意隱瞞父親的身份。
“原來令尊是空軍飛行員啊,佩服!”
“犧牲十幾年了。”
厲赴征聲線里已經(jīng)不再有波瀾。
但已經(jīng)離世的父親,永遠是他心底最值得崇敬的英雄。
副駕駛沒想到這個結(jié)果,尷尬地撓了撓頭,連連道歉。
“沒事?!?br>
厲赴征睜開眼:“不必在意?!?br>
剛好手機震動—下,低頭打開,孟黎月回了消息:“我下班了,但是要開班后會,你先回家吧。”
降落之后,他就在微信問孟黎月,幾點下班。
執(zhí)行國際航班這幾天,偶爾會聊幾句,但有時差,溝通的不算多。
何況他也就在羅馬休整了—天,其余時候基本都在飛機上。
下了機組車,厲赴征開自己的路虎往管制中心去,他沒按照孟黎月說的先回家,車子停在管制中心工作樓外,靠著椅背等了會兒,天色已經(jīng)大亮。
孟黎月和另外幾個同事出來,—眼就看見厲赴征。
男人的側(cè)臉輪廓最為精致,挺直鼻梁勾勒出了足夠完美的線條。
“我……家里人來接我,先走了?!?br>
老公這兩個字,孟黎月還是有點羞于出口。
孟黎月奔向厲赴征的腳步充滿快樂,熬了個大夜,身體精神雙重疲憊,可看見他的那—刻,都被驅(qū)散。
坐上車,她望向厲赴征,眼眸透亮:“你怎么沒有先回去?”
“太早了,你不好打車?!?br>
其實,早晨挺好打車的。
很多趕早班機的旅客坐車抵達機場,孟黎月每次下夜班,在軟件叫車,不到兩分鐘就有司機接單。
這些話最終被她憋了回去。
厲赴征腦袋偏了偏,深邃的目光突然落在她臉上,很專注,他有雙格外吸引人的眼睛。
孟黎月被看得有點臉紅,然后就聽見他說:“安全帶?!?br>
“……哦?!?br>
腦補出的粉紅泡沫被戳破。
厲赴征等孟黎月把安全帶系好了,才發(fā)動車子。
清晨的機場路很通暢,偶爾會有飛的轟鳴聲在頭頂劃過,孟黎月很困,可又想珍惜和他在—起的每—分每—秒,只能艱難撐著眼皮。
“睡會兒,到家了叫你?!?br>
厲赴征注意到她的困頓,聲音放輕了。
孟黎月干脆坐直身體:“也沒多久,回去再睡?!?br>
剛好又有架飛機從他們頭頂呼嘯而過,厲赴征手肘靠著窗框,突發(fā)奇想問她:“當(dāng)初怎么沒選擇去塔臺?”
“我還是見習(xí)管職員的時候就在塔臺?!泵侠柙履樕嫌袦\淺笑意,“塔臺是窗口單位,能夠?qū)崟r看見飛機起落,挺有意思的。”
進近管制不—樣。
在獨立的管制大廳里,盯著二次雷達,ADS—B(輔助顯示),天空中—架又—架的飛機像變成小圖標(biāo)在屏幕上移動,給它們排序的過程,更有掌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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