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世,有他在,九叔會安然無恙!
翌日大早,陳余在院子里洗頭發(fā),樂虎提著兩份油條和鱔魚粉回來,笑道:“今個熱鬧了,孫貴才領著幾十號人到鎮(zhèn)政府哭喪,這會快走到街東頭了,外面全是等著看戲的……”
孫貴才是孫強的父親,當了幾十年的孫凹村支書,曾經還是民兵連的連長,在青煙江上游開有兩個采沙場,手里揣著錢握著權端著槍,欺男霸女的事沒少干。
孫強的母親,據說就是孫貴才耍手段從外地搶回來的,生下孫強沒幾年去世了。
“怎么搞的?”
陳余抬手取下毛巾,邊擦頭發(fā)邊說道:“鎮(zhèn)上不是派了專人去各家盯著,防止家屬串聯鬧事的嗎?”
“盯別人有用,可孫貴才誰盯得???我瞧那群人的架勢,不定今天會鬧出大亂子……”
樂虎把早餐擺放在小飯桌上,正要招呼陳余來吃,抬頭看他穿著背心,大踏步的往外走,忙從旁拿起外套追過去,道:“去哪?”
“我去看看……”
“老七,這事又不歸你管,讓鄭清平他們頭疼去吧……”
陳余緩緩搖頭,道:“或許你會想,讓孫貴才鬧的天翻地覆更好。倒霉的是鎮(zhèn)長,是副書記,是常務副鎮(zhèn)長,我坐收漁利才是智者所為??芍钦哂兴鶠橛兴粸?,孫貴才的伎倆不用猜,肯定裹挾了一部分不明真相的無辜群眾替他沖鋒陷陣。不及時阻止,一旦局面失控,有了死傷,死的是群眾,傷的是整個鎮(zhèn)政府班子的威信。這樣的漁利,不要也罷。”
樂虎的虎目里閃過異彩,沒有繼續(xù)勸說,道:“行,等會你在明面跟他們交涉,我藏到人群里找機會……”
等陳余趕到的時候,鎮(zhèn)政府門口已經被圍堵的水泄不通。
大門緊閉,只有黨委辦主任栗戰(zhàn)營帶著幾個工作人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眼前拿棍棒鐵鍬糞叉和刀具的上百個孫凹村民。
孫貴才遠遠的站在人群后,冷眼旁觀。
他沒那么傻,帶頭聚眾鬧事,被人抓住把柄,支書不想干了?
可不來現場看著,也怕那些村民臨陣退縮,達不到敲山震虎的效果。
反正今天就要讓上面的領導知道,他孫家不是紙糊的,無論誰想包庇殺害兒子的兇手,都得承擔嚴重的后果。
“叫鎮(zhèn)長出來!我們要見鎮(zhèn)長!”
“對,鄭清平滾出來!”
“別當縮頭烏龜,我們要見鄭鐵蛋?!?br>
“鐵蛋出來,鐵蛋……”
鄭清平有個很不光彩的諢號,叫鄭鐵蛋。
原因是他這人特別好色,錦溪鎮(zhèn)十里八村的俊俏小媳婦,只要入了眼,想方設法都要搞到手。
曾有一次后院爭風,為了安撫眾情婦,鄭清平一夜趕了四個村。
吃藥來了三次,第四次無論如何不行了,被那婦人摸著褲襠調侃:
你不是總吹牛說這地方是鐵打的,怎么,遇到我就化蠟了?
恰巧這番話讓偷墻根的給聽了正著,傳出來后,就給鄭清平起了個鄭鐵蛋的諢號。
不過,這諢號只是私底下喊,沒人敢當面這樣叫。
“鄉(xiāng)親們,有事好好商量。你們這樣鬧,可是違法犯罪行為,要不得的……”
栗戰(zhàn)營滿頭大汗,強撐起膽氣,對著眾人大聲訓斥。
要不然讓這幫夯貨一直喊鄭鐵蛋,回頭他得吃不了兜著走。
“犯罪?栗禿頭,我兒子被政府抓走,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連個準信也沒。我問你,政府是不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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