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漫租的公寓在一個位置稍偏但卻安靜的社區(qū),整棟樓都是房東設(shè)的短租套房。
她的公寓在八樓,一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套內(nèi)面積約四十平米,三千多一個月,價格倒也還算實惠。
她把行李放下,只休息了一會,就開始動手收拾東西。
堂溪漫的小物件很多很雜,才把麻袋的東西拿出一半,地上已是又臟又亂。
她起身想打掃一下,才發(fā)現(xiàn)房里許多生活用品都沒有,揉揉眉心,她無奈起身出門,好在樓下就有生活超市,她當即購置了一大堆生活用品。
兩大袋東西極重,她哼哧哼哧拎了一路,剛進大樓門口,左邊袋子突然嘩啦啦掉了一地。
洗發(fā)水、沐浴露、牙膏、牙刷、毛巾,還有她的午飯……灑了滿地。
堂溪漫扭頭一瞧,才發(fā)現(xiàn)大門上卡著一根細小而尖銳的鐵絲,像是小孩子故意放上去玩的。
她微微蹙眉,放下另一個袋子,把鐵絲拉出來,卷成一小團,丟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午餐盒已完全摔開,肉菜和米飯灑了一地,她蹲在地上,用抽紙一點點把地擦干凈,再把新買的被弄臟的物品一點點擦干凈。
樓道里人來人往,只有一個女孩停下來問她:“姐妹,要不要幫忙?”
堂溪漫笑著抬眸:“謝謝你,不過不用了?!?br>
女孩看著像是要去上班,她不想耽誤她的時間。
左邊的塑料袋子被拉開一大口子,已不能用了,堂溪漫把所有東西都擠進一個袋子里。
東西超重,怕唯一的塑料袋也被弄壞,她不敢提,在地上慢慢拖著往電梯走去。
好不容易一路拖到家門口,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鑰匙。
原先的家是密碼鎖,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帶鑰匙的習慣了,無奈之下,她只好打電話給公寓管家。可惜管家正集體在外吃飯,她饑腸轆轆,等了半個小時才終于等到鑰匙。
畢業(yè)后,忙于創(chuàng)業(yè),她經(jīng)常饑一頓飽一頓,導致現(xiàn)在的胃不是很好,若是不按時吃飯準會胃痛。
把東西都放進房里,她拿好鑰匙和小包匆匆出門吃飯,卻在剛出大樓門口時不小心滑了一跤,兩個膝蓋重重地跪在地上。
右膝蓋跪到一塊小石子,鉆心痛襲來,她輕輕“啊”了一聲。
“哈哈哈……起來吧,不必行如此大禮?!?br>
身后傳來陌生人豪邁的笑聲,堂溪漫沒有理會,強忍住淚水,雙手撐在地上慢慢起身。
今天,可真是倒霉。
右膝蓋很痛,她皺著眉,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去美食街。
漫川生物科技是一家生產(chǎn)制藥設(shè)備的公司,算工廠員工在內(nèi),共有數(shù)百名員工,公司總部占據(jù)輝宏大廈一整層辦公樓。
總經(jīng)理辦公室,祁言川躺在臥室的大床上,緩緩醒來。
昨夜的酒太多太烈,他有些頭疼,坐直身體,他輕輕揉著太陽穴。
窗簾自動拉開,他瞇著眼,掏出枕邊的手機,才發(fā)現(xiàn)未接電話一大堆。
直接忽略掉祁言燕的電話,他翻到下面,給張近北回了電話。
“近北,怎么了?”
“川哥,你昨晚是不是跟那妞走啦?哈哈哈……”
祁言川扶額:“沒有,我回辦公室睡了。”
“切,真沒勁。今天周六,我和幾個朋友打算買點小酒聚一聚,就在我家,有好多美女,你快過來。”
祁言川頭還昏昏沉沉的,并不想去,正要拒絕,就聽到手機對面又傳來聲音:
“子駿也會帶他女朋友來哦,你一定要過來給兄弟把把關(guān)?!?br>
他無奈一笑:“好,我收拾一下就來?!?br>
張近北買的房位置較偏,但卻是兩百平的大平層,總價八百多萬,比祁言川市內(nèi)的房子還貴。
畢業(yè)幾年就能在海東市買上大平層,許多人都十分羨慕他的工作能力,尤其是做父母思想工作的能力。
當祁言川拎著幾瓶酒趕到他家時,里面坐了一片年輕的俊男美女。
“喲,我川哥來了。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祁言川,漫川生物科技的老總,也是我和子駿的大學室友,鐵哥們,大家鼓掌歡迎!”
“哇,好帥的老總啊,歡迎老總,歡迎川哥!”男男女女一陣歡呼起哄。
“各位好。”祁言川淡然一笑,走到張近北與鄧子駿身邊,找個位置坐下。
鄧子駿興沖沖地拉著旁邊的女生手,對他說:“川哥,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鐘羽白。”
祁言川拾眸看過去,女生長相俏麗大方,身材纖細。與堂溪漫一樣,留著一頭黑長直發(fā),笑起來眉眼彎彎。
他微微一笑:“你小子很有福氣,女朋友很漂亮哦?!闭f完,他又朝鐘羽白頷首:“你好,我叫祁言川?!?br>
鐘羽白大方一笑:“你好川哥?!?br>
簡單認識過,眾人繼續(xù)盡情吃吃喝喝,開始玩游戲。這一堆人里,除祁言川外,其余人都聚在一起喝過多次酒,關(guān)系比較熟絡。
都是大膽直言的青年,大家都對新生的情侶好奇,忍不住東問西問,搞得鐘羽白滿臉漲紅,時不時害羞得捂臉。
“所以說,居然是羽白妹子先追的子駿?”
鐘羽白還沒來得及說話,鄧子駿搶先說:“當然是我先追的她,她是個慫包,怎么敢先出擊?!?br>
“喲喲喲,沒想到你小子還挺大膽?!?br>
鄧子駿挺胸抬頭:“那當然,喜歡一個人就勇敢追,就像我川嫂一樣?!?br>
一個漂亮的女生詫異地問:“川嫂?川哥的老婆?”
“是啊,川嫂以前經(jīng)常跟我們說他們的戀愛史,可甜了?!编囎域E正想說什么,突然想到兩人已登記離婚,他也不好再多提,只好岔開話題:“唉,你們真八卦,來來來,喝酒?!?br>
提到她,祁言川動作頓了一下,默默喝著酒的同時,認真地回憶著,當初他和她,到底是誰追的誰?
“祁言川,你怎么坐這么遠吃飯啊?”
高二上學期的堂溪漫好像又大膽了一點,她之前只敢與他在路上打招呼,而現(xiàn)在她卻端著餐盤,一屁股坐在他對面。
她扎著高馬尾,只有額前幾縷碎發(fā)調(diào)皮地挪來挪去,淺藍色的校服把她肌膚襯得很白。
水靈靈的大眼睛看過來,祁言川突然心跳加速,沒有回答她,只低下頭繼續(xù)吃飯。
她問東問西,吃得很慢,卻在祁言川放下筷子時突然加速,刷刷刷把飯和肉都塞進嘴里,然后胡亂抹了一把嘴,跟著他一起端著餐盤放到餐盤回收處,接著走出食堂。
他步子很大,她三步并兩步,偶爾小跑著盡量與他并肩而行。
祁言川想開口說什么,一面對她,喉嚨卻像是被人堵住了,什么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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