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怪她...”
畢竟人家是雇主,于情于理都沒必要為他做什么事情。
況且安妙汐的真正男朋友從國外回來了,自己住在那確實就很不懂事了。
“這還不怪她?阿尋,要不是看在你有重病在身,我肯定給你揍一頓,把你揍清醒了!”
鄧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別別,我可見識過你的拳頭,還記得上班的第一天嗎?”
聞言鄧輝陷入了回憶。
“當(dāng)然記得,那時候你剛?cè)肼?,結(jié)果坐到了我的位置,我當(dāng)時以為自己被裁掉了,氣憤之下就動手跟你打了起來?!?br>
“哈哈,那時候咱們誰也不讓誰,最后大家臉上都是鼻青臉腫的?!?br>
想到這里,林尋放聲笑了起來。
“你小子還笑呢,當(dāng)時我們被公司要求集體跟同事道歉,還被罰了一天工資呢!”
鄧輝狠狠吸了一口煙笑罵道。
也是從那次的事情開始,兩人逐漸成為了最鐵的哥們,無話不談,互相幫助。
“咱們?nèi)ダ系胤剑俊?br>
“走!今天喝個痛快!”
“不過你小子能喝酒嗎?醫(yī)生開的藥有按時吃嗎?”
“沒事,我這樣子吃不吃藥區(qū)別都不大,還不如好好珍惜享受一下剩余的時間?!?br>
“說的也對...”
兩人并排朝著大排檔走去,他們經(jīng)常下班后會在這里小聚,放松一下。
林尋掏出手機,給安妙汐發(fā)了一條消息。
“安總,我晚上跟朋友吃飯,晚上晚點回來。”
許久之后,安妙汐回復(fù)消息:“沒事,晚上我在外面吃”。
外面吃?
在林尋的印象中,安妙汐除了一些必須的商務(wù)溝通是不會在外面用餐的。
為了她的那個白月光,她生怕有一點輿論會影響到兩人的感情。
那照這么說,安妙汐的白月光今天應(yīng)該回來了吧?
所以她才會在外面吃,其實是和白月光共度良宵。
嗯,確實很合理。
“怎么了阿尋?想啥呢?點菜?。 ?br>
鄧輝將一份菜單放到林尋面前,上面已經(jīng)勾了幾道菜了。
油炸花生米、烤腰子、烤韭菜...
林尋壞笑著看了看鄧輝,調(diào)侃道。
“輝哥,你每次來不是吃腰子就是吃韭菜的,是不是為了補那方面??!”
“你小子可別瞎說??!我身體功能健全,吃這個純屬是覺得它味道不錯?!?br>
被這么一說,鄧輝老臉一紅。
“差不多了,我再點幾串羊肉串和牛肉串吧,再來幾瓶冰啤酒?!?br>
林尋快速的在菜單上面勾選著。
很快就將菜單交給了服務(wù)員。
酒菜上桌,兩人聊了很多以前的往事。
一向不喜歡煙味的林尋,也難得要了一根香煙。
深深吸了一口,經(jīng)過肺部,嗆得林尋眼淚直流。
這一幕也讓鄧輝哈哈大笑。
“抽煙得享受,你整這么大一口肯定被嗆,新手得慢慢來...”
試了幾下,林尋才慢慢接受煙的味道。
確實有一種別樣的感受,當(dāng)鄧輝遞上第二根煙的時候,林軒擺了擺手。
嘗試一下就可以了,煙這種東西不適合過多吸食。
兩人聊了很久,一眨眼已經(jīng)八點多了。
林尋結(jié)過賬后主動道別。
他還得去醫(yī)院看望奶奶。
鄧輝因為喝了酒,于是打了個車送他回去。
醫(yī)院距離公司不算太遠(yuǎn),走路十幾分鐘就能夠到達。
來到醫(yī)院,林尋第一時間朝著住院部病房走去。
“林尋,今天來得比往常晚啊。”
護士看到林尋親切的打著招呼。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
但是在林尋的身上這句話似乎并沒有印證。
兩年前,林尋的奶奶病情加重,到醫(yī)院檢查后得知,原本每日的藥物控制病情已經(jīng)失效了,必須每周做透析治療。
兩年來風(fēng)雨無阻,每天林尋都會為奶奶擦拭身體,換上干凈的衣服...
而林尋的臉上始終看不到一絲不耐煩,永遠(yuǎn)是那張溫暖的笑容...
為了讓奶奶好受一點,林尋還特意花高價錢請了一個護工,為此林尋每個月的錢都所剩無幾。
之前鄧輝曾問過林尋,為什么不把他得心臟病的事情告訴奶奶。
林尋的回答是:“別告訴奶奶,她幫不上忙,也睡不著覺?!?br>
推開病房門,奶奶緊閉雙眼躺在病床上,她那臉龐顯得蒼白無力,平日里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臉龐上的皺紋仿佛深深的溝壑,微弱的呼吸聲在訴說著身體的痛苦。
“奶奶,你孫子來看你了。”
一旁的女護工輕輕叫醒了奶奶。
奶奶強撐著力氣睜開雙眼,看見林尋的一刻,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仿佛這一刻所有的病痛都消失了。
“小尋...”
林尋見狀眼淚差點沒掉下來,急忙上前握住奶奶瘦弱、褶皺的手。
“奶奶,小尋來看你了,今天好受一點了嗎?”
“看到我的小尋,我感覺好多了...”
奶奶擦了擦林尋臉上的淚水,感到了一絲不安。
“小尋,你臉色怎么這么蒼白啊?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吧,我沒事的...”
林尋急忙慌張的掩蓋起來。
他還是沒有勇氣告訴奶奶自己的病情。
“麻煩把病人扶起來吧,透析的時間到了。”
門外走進幾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為首的一個醫(yī)生手上拿著一個文件在記錄著什么。
他看了眼林尋,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又看了看周圍還是沒有說出口。
透析的過程其實很痛苦。
先要在手臂靜脈上插入導(dǎo)管,再連接透析機,過濾掉血液中的有害物質(zhì)后再輸送回身體。
導(dǎo)管插在奶奶那皮包骨的手臂上,林尋的心都要碎了,他完全不敢直視。
奶奶好事做了一輩子,為什么會經(jīng)歷這樣的磨難?
如果可以,林尋巴不得自己頂替奶奶受罪。
沒有奶奶當(dāng)年從雪地里面撿到并收養(yǎng)他,可能他二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即使家里面已經(jīng)拿不出錢來,奶奶還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從早干到晚,用賣菜加撿破爛湊出來的錢養(yǎng)活他、送他上學(xué)...
他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小時候依偎在奶奶的懷里聽著她講著故事入睡,那是多么美好的回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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