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的傷還沒好,在地宮又是破陣,又跟冷子燃打了一場,強撐著來到了質(zhì)子府,為了安全,又要解決鐘毅這個隱患。
撐到賀蘭絮答應拜師,沒理由會傷害她之后,才敢徹底放松下來。
她一點都不怕賀蘭絮會趁著她昏迷要了她的命。
因為現(xiàn)在只有她會幫他,不然他將會一輩子都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質(zhì)子,甚至都不一定能活下去。
此時她就是他面前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陷入昏迷的沈卿竹卻沒看到在她倒地的那一瞬間,賀蘭絮臉上的慌亂不加掩飾的展現(xiàn)了出來。
“殿下——”
賀蘭絮喚來質(zhì)子府的府醫(yī)前來診脈。
隨著把脈時間越來越長,府醫(yī)的眉頭都皺了起來,臉色越來越沉重。
這讓賀蘭絮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殿下傷的很重?”
府醫(yī)點頭:“沒錯,小的治不了,公子,讓人去長公主府報個信,讓暮白君過來吧?!?/p>
他就負責看普通人的病,修真者的病他可沒那個能耐。
“好?!?/p>
沒過多久,一位白衣公子乘著另一位黑衣公子的法器空降到質(zhì)子府院中。
原本守在房中的寒光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立即飛出去接應他們。
賀蘭絮見寒光飛出去,猜到他們來了,跟著寒光出去迎接。
不過須臾就看到寒光帶著他們帶到了沈卿竹所在的客房中。
為首的白衣公子急匆匆的往房中趕,賀蘭絮只是默默的頷首打招呼,并未開口。
白衣公子跟著寒光沖進了里屋,身后跟著的黑衣少年拎著藥箱。
在路過賀蘭絮身邊的時候?qū)λ笆忠欢Y說道:“多謝錦安太子照顧殿下,勞煩回避一下,多謝。”
賀蘭絮微微點頭,表示理解,帶著還沒離開的府醫(yī)一并走了出去。
剛出門口就聽到里屋傳來一道暴躁的聲音:“宋今霄!還廢話什么?給老子把藥箱拿過來!”
嚇得正走出去的賀蘭絮和府醫(yī)下意識一個踉蹌,加快了走出去的腳步。
“來了來了,又開始暴躁了,別擔心,殿下這么厲害,沒事的。”
宋今霄揮手間關(guān)上房門,無奈的趕緊把藥箱送進去,并從中協(xié)助他給沈卿竹療傷。
在外面等候的賀蘭絮目光緊緊盯著那扇緊閉的門,低頭看了一眼藏在袖中的銀曜石手捻,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就是覺得心里有些慌亂。
拎著藥箱被嚇一跳準備溜走的府醫(yī)見他憂心忡忡的樣子,小聲提醒了一句。
“公子別擔心,那位白衣公子就是江湖中有名的醫(yī)、藥、丹三修的煉丹師暮云君,有他在,基本上不用擔心,只是聽說暮云君的脾氣不太好,沒想到是真的,公子跟他說話小心著點吧?!?/p>
賀蘭絮沒怎么注意聽,隨意的點了點頭,目光依舊望著那扇緊閉的門。
然而這一等,便從繁星點點到旭日初升,寂靜的院中漸漸響起了蟲鳴鳥叫聲,顯得格外熱鬧。
門口的尸體都叫人清理了,微涼的空氣中隱隱還飄著幾分血腥味。
賀蘭絮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不知何時已經(jīng)趴在上面睡著了。
手里還握著一串黑灰色的手捻。
他帶著睡意坐起身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客臥依舊緊閉的門,回頭端詳著手里的手捻。
這是她經(jīng)常使用的手捻,他看不出是什么材質(zhì),光滑冰涼,微沉,拿在手里很有質(zhì)感,很漂亮。
就是看著款式,不像是女子所用之物。
這時身后客臥的門被人打開,宋今霄精神萎靡的伸了個懶腰,臉上頂著兩個淡淡的黑眼圈,轉(zhuǎn)頭看向那位依舊皺著眉頭的白衣少年。
“暮白,我知道你擔心殿下,但殿下已經(jīng)沒事了,你也忙活了一晚上,回府休息吧,我叫人將殿下接回府?!?/p>
誰知他一出聲,那個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白衣公子直接朝他射過來一道眼刀子。
“誰擔心她了?明知道自己招人恨身邊還不帶個人,傷成這樣活該!哪天把自己作死了老子也樂得清閑。”
對于云暮白這突如其來的暴脾氣和不留余地、口是心非的毒舌,宋今霄表示已經(jīng)習慣了,根本不會在意他說什么。
“那你在這守著等殿下醒來,我回府讓人來接殿下,先消消氣,一會兒給你帶吃的?!?/p>
守在外面的賀蘭絮聽到說話聲,立即從石桌上起身,轉(zhuǎn)身便看到宋今霄從房中走了出來。
“殿下沒事吧?”
宋今霄暗暗帶著審視的目光快速在賀蘭絮身上掃了一下,對于外人,他們一向不會說真話。
念及對方的身份,他對其拱手一禮。
“錦安太子安心,殿下沒事,你在這等了一晚上?”
賀蘭絮頷首回禮,對于他的問題,他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沒有,小王剛起,怕招待不周,就來看看,你們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就是。”
宋今霄一邊聽著他那看似天衣無縫的話,目光不著痕跡的從他側(cè)臉上被壓出來的印記,略微憔悴疲憊的臉色,以及略微凌亂的發(fā)絲上掠過。
他覺得這位錦安國的太子把他當傻子。
但他也識趣的沒有點破,點了點頭,“多謝錦安太子款待,殿下在貴府多有不便,清璽稍后便會讓人來接殿下回府,先告辭了?!?/p>
清璽是他的名。
賀蘭絮聞言,不動聲色的回答:“好,這邊請?!?/p>
準備動身的宋今霄臨走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他問道。
“還有一事,清璽想問一下,殿下是何時來貴府的?”
“昨晚?!?/p>
“那殿下可說過為何不直接回府?”
“不曾說?!?/p>
宋今霄了然的點頭,跟他說了一聲告辭,便乘著法器離開了。
沈卿竹醒來后見不遠處坐著得白衣男子,心里毫不意外。
“暮白,早?!?/p>
云暮白見她醒了,想到自己忙活一晚上,結(jié)果她還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臉色又開始黑了。
但顧及著對方是殿下,只能忍著即將爆發(fā)出來的脾氣,黑著臉說道。
“您要是再不拿自己的安危當回事,以后就沒機會說早了?!?/p>
那陰陽怪氣的語氣,聽得沈卿竹抿唇一笑。
云暮白生氣之余偷偷瞄了她一眼,見她還在那笑,臉就更黑了。
“還笑?。?!您的情況多嚴重不知道嗎?”
門外,手里拿著食盒的賀蘭絮聽到云暮白那暴躁的聲音,準備敲門的手停頓在半空中,眸光微微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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