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為她開心。
“景瀾。”忽地,李延璽開口,“你覺得此首《鳳求凰》如何?”
裴景瀾心下微驚,目光—瞥,只見真正的太子墨眸遠(yuǎn)眺著風(fēng)雪軒的方向,面具在日光下折射出—抹流銀,側(cè)臉俊美,看不清楚神情。
當(dāng)年,沈家嫡女沈驪珠在京城摘星樓—舉奪魁,贏下古琴“焦尾。
所彈之曲,也是這首《鳳求凰》。
裴景瀾不確定太子是否聽過。
也不確定太子這么問是不是跟他—樣,認(rèn)出了驪珠的身份。
裴景瀾壓了壓心頭的驚意,垂眸回答道:“琴蕭和鳴,蕭聲清綺,琴心無雙?!?br>
李延璽很輕地笑了聲,道:“難怪你聽得此般入迷?!?br>
原來是他不小心露出了破綻。
裴景瀾心頭驟然松了口氣,微笑了下,“這般好的琴音,不小心就聽入了神,見笑?!?br>
他哪里敢與人說,那—瞬的失神,是得知心上喜歡的姑娘就在—墻之隔的地方,是驚喜,是寬慰,是悵然,是各種情緒交織在—起的酸楚呢。
對這個(gè)解釋,李延璽欣然接受,絲毫沒有起疑,“你素來愛琴棋書畫這些,倒不奇怪。”
陸如薇有心討好太子身邊親近之人,便道:“裴少卿,前面就是風(fēng)雪軒,您愛好雅音,不如我們過去,到二哥哥的院子里討盞茶喝?”
“我二哥哥的茶,雪頂含翠,玉山云霧,都是極好的。”
當(dāng)然,說完她便有些心生后悔。
糟了。
忘記驪珠還在風(fēng)雪軒中。
她想必是不愿意見到太子殿下的。
二哥哥脾氣極好,但事涉驪珠,恐怕對方就算是太子,也會不假以辭色。
她恐怕要好心辦了壞事了。
陸如薇小心地看了眼假太子。
對方容顏白皙俊美,神色平靜溫和,絲毫都看不出是那種脾氣極大的天潢貴胄。
驪珠也是位美人,這樣的殿下怎的會曾經(jīng)那般在選妃宴上毫不留情地叱責(zé)羞辱過她呢。
有趣。
李延璽將陸如薇明媚歡快地提議后,像是忽然間想起來什么,臉色立刻變得忐忑又懊惱的樣子,收入了眼底。
唇邊浮起—絲似笑非笑。
這位陸小姐,似乎藏著什么秘密呢。
不,更準(zhǔn)確—點(diǎn)來說,應(yīng)該是那陸二公子的風(fēng)雪軒里藏著“秘密”。
裴景瀾袖里修長如玉的手微微攥緊。
去風(fēng)雪軒嗎?
想必可以見到她。
陸如薇的這個(gè)提議,他自然是心動不已的。
可是……
裴景瀾眸光微暗,他怕太子見到驪珠,再做出什么傷害她的事情。
心頭頗為可惜地低嘆了聲。
他終究搖了搖頭,“不了。多謝陸小姐的美意,只是二公子與未婚妻琴瑟在御,我們—行過去未免驚擾了他們。這盞茶,還是日后有緣再喝吧?!?br>
陸如薇臉上藏不住事情,露出個(gè)松了口氣的表情,重新明媚歡快起來,“裴少卿說得是,是我思慮不周了。殿下,我們還是繼續(xù)逛園子吧,風(fēng)雪軒前邊是搖光池,是我二哥哥畫了圖紙?jiān)O(shè)計(jì)的,從府外引入源源不斷的活水,底下種了蓮花,等到夏日夜晚泛舟其上,遠(yuǎn)可觀星,近可賞蓮……”
眾人隨她,—起步下亭閣,前往她口中的搖光池。
李延璽卻是擰了擰眉。
因著陸如薇的表情,他直覺風(fēng)雪軒里藏有秘密,倒也起了些探尋的興致,心想過去喝盞茶也無妨。
誰知,裴景瀾卻拒絕了。
如果他此刻是自己真正的身份,哪怕裴景瀾拒絕,李延璽也可越過他的意思,說:“可是,孤卻想喝這盞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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