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佳作我那憑兵法上位的將軍童養(yǎng)夫 在線試讀


八角籠門重重鎖,眼望青山將出籠,對于顧川而言,這國公府和囚籠也并無區(qū)別。

嗯,更華麗一些的囚籠。

與其在這府邸之中,面對那些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爾虞我詐,不如就此離去的好。

機關(guān)算盡太累,他攤牌了,不陪你們玩兒了!

顧川站在正屋外,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仿佛要將這府中的沉悶一并吐出。

他整了整衣衫,決心已下,踏入正屋。

時值六月,屋內(nèi)卻涼風(fēng)陣陣,饒是這樣,也依舊難以驅(qū)散那股凝稠沉悶。

……

“什么?你要走?”

周春蘭驚呼一聲,端坐在軟榻上,雍容華貴之氣也難掩她的錯愕。

“沒錯?!?br>
顧川挺拔如松,目不斜視的看著眼前這位義母。

周春蘭眼中錯愕迅速掩蓋下去,旋即故作不解道:“川兒,怎么突然就要走?難道是府中有人苛待了你?你告訴義母,義母定然為你做主?!?br>
顧川心中止不住的譏諷,面色卻是如常道:“何人苛待,義母心中自然有數(shù),我今日來,并非為了此事。”

不等周春蘭開口,他昂首挺胸,聲音洪亮而堅定:“我來,是為了解除我與沈矜雪的婚約,還望義母準(zhǔn)允!”

周春蘭的臉色終于變了,雖然她打心底覺得顧川配不上自己的女兒,但解除婚約這事,怎么也不該從顧川口中說出來。

她努力維持著貴婦的矜持,卻難掩眼中的怒火:“川兒,這門婚事是你父親和你義父定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可行此等忤逆不孝之舉!”

顧川不為所動,他淡淡道:“當(dāng)初立下婚約時我并不在場,也未簽下婚書,怎知這不是我父親和義父的酒后之言?”

周春蘭被顧川的言辭噎了一下,她強忍怒氣:“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草率地接受這門婚事?!鳖櫞ù绮讲蛔?。

周春蘭臉色鐵青,顫聲道:“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解除這門婚事了?”

顧川不答,只道:“望義母準(zhǔn)允!”

周春蘭橫眉倒豎:“你!”

就在這時,一道如風(fēng)鈴般清脆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兩人的僵持:“母親,就按他說的辦吧。”

顧川循聲望去,只見沈矜雪緩步走了進來。

她一身骍衣長裙,依舊如高山雪蓮般冷傲,那張讓人驚羨的臉上波瀾不驚,對于顧川要解除婚約的事情,她似乎并不在意。

周春蘭顯然沒預(yù)料到沈矜雪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更沒想到她會如此平靜地接受解除婚約的事情。

她冷著臉看向沈矜雪:“此事當(dāng)初是你們的父親定下的,我做不了決定,等你父親回來再說?!?br>
話音落下,門外侍女的聲音隨之響起:“老爺!”

旋即,沈文先大步走了進來,他身上還穿著朝服,顯然剛下朝回來。

顧川見狀,拱手道:“義父?!?br>
沈文先臉色有些難看,他并沒有回應(yīng)顧川的招呼,而是直接坐在了主位上,目光在屋內(nèi)眾人身上掃過。

周春蘭見狀,急忙開口道:“老爺,朝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文先深深地看了顧川一眼,臉色一陣變換后,長舒一口氣道:“川兒,你與雪兒的婚約就此作廢吧。”

此言一出,屋內(nèi)眾人都愣住了。

顧川也愣了一下,眼中疑惑一閃而逝,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勁,發(fā)展方向變奇怪了。

周春蘭聞言,則是臉色一變:“老爺,這……”

不是說要等顧家家產(chǎn)到手再解除婚約嗎?她想開口提醒,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沈文先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和不甘,沉聲道:“今日朝會,陛下替蒼舒月賜婚了?!?br>
陛下賜婚,和我們國公府有什么關(guān)系……周春蘭正疑惑,忽的瞳孔一縮看向顧川,“老爺,這被賜婚之人……”

“是川兒?!?br>
沈文先點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

周春蘭徹底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顧川:“這……”

顧川面無表情,心中卻也感到意外,自己居然被皇帝賜婚了,這是怎么回事?

沈文先擠出笑容,對他說道:“川兒,陛下已經(jīng)定下吉日,你先回去準(zhǔn)備一下吧?!?br>
聞言,顧川沒有問什么,只是拱手道:“那孩兒告退?!?br>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去。

這時,沈矜雪也起身,淡淡說道:“父親、母親,我先回去了。”

“嗯。”沈文先點點頭,任由她離開。

等兩人都走后,周春蘭屏退下人,急忙問道:“老爺,究竟怎么回事?怎么陛下突然賜婚了?”

沈文先目光幽邃,緩緩說道:“三月前南越滅國,流寇之患始終未曾解決,朝堂商議許久都沒有結(jié)果。”

這件事情周春蘭也知道,但這和賜婚有什么關(guān)系?

沈文先繼續(xù)道:“今日朝會上,蒼舒月獻出一門軍陣,此軍陣剛好可以解決流寇之患,陛下大喜,便要賞賜蒼舒月,卻被她給拒絕了?!?br>
“如此功勞,她為何要拒絕?”周春蘭眉頭一挑意外地問道。

“她說這軍陣并非出自她手,而是從顧川口中得知?!鄙蛭南扔朴普f道。

“顧川?他怎么可能懂兵法?”周春蘭一臉不可置信,顧川從小被寄養(yǎng)在衛(wèi)國公府,他有幾斤幾兩周春蘭最是清楚。

在她的眼中,顧川胸?zé)o點墨,毫無志氣,不學(xué)無術(shù)的名頭更是廣為人知,他怎么可能懂兵法?

沈文先冷笑一聲,幽幽道:“明哲保身之舉罷了,蒼鎮(zhèn)南一生征戰(zhàn),立下軍功無數(shù),已經(jīng)快到了封無可封的境地?!?br>
“倘若蒼家青黃不接倒也算了,但又出了個蒼舒月,年紀(jì)輕輕便已統(tǒng)領(lǐng)一軍,在戰(zhàn)場上闖下赫赫威名,陛下怎么可能不忌憚?”

說到這里,沈文先頓了頓,接著道:“那蒼舒月倒也聰明,知道再露鋒芒會被陛下忌憚,所以這軍陣絕不能出自她手,只能假借他人名義獻上?!?br>
今日朝會上的情形,饒是沈文先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忍不住咋舌。

皇帝鐵了心打壓蒼家,借吏部尚書王大人之口,提出要為蒼舒月賜婚。

皇帝當(dāng)時大笑,直言:“我大衍皇朝雖人才輩出,可又有誰能配得上蒼將軍?”

吏部尚書當(dāng)即道:“陛下,眼前不就有一位嗎?能想出如此精妙軍陣,必然是當(dāng)世天驕!”

權(quán)利的屠刀將要落下,皇帝絲毫沒有心慈手軟,一刀狠狠地砍在蒼家的臂膀上。

周春蘭聞言皺了皺眉,不解道:“老爺,蒼家不會如此輕易妥協(xié)吧?”

沈文先冷冷一笑:“不愿又如何?君命難違,蒼鎮(zhèn)南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這天下,始終是陛下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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