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咱們離開京城,天大地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處?!?br>
傅問舟郁結(jié)的心緒,被她的天真微微攪動,更加的苦澀難言。
她的透徹和豁達,令他也汗顏。
他沒法告訴她,人可以為名利失去許多,卻很難為誰而舍棄名利。
尤其像侯府這樣的人家,對名利的追逐和向往更是刻進了骨子里。
包括之前的他也是。
可他萬萬沒想到,傅晚兒根本沒有信他,她直接選擇了絕路。
翌日午時剛過,當(dāng)傅晚兒上吊的消息傳來時,傅問舟只覺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炸開,—口甜腥直接噴射出來。
晉安忙道:“二爺莫急,三姑娘救回來了?!?br>
差—點,只差—點。
傅晚兒是帶著必死的決心計劃的這件事,若不是貼身丫鬟警覺,侯府今日就要辦白事了。
溫時寧聽聞后,撒腿就往傅晚兒的院子里跑。
晉安擔(dān)憂地看著主子,“二爺,要我推您過去看看嗎?”
“不用?!?br>
傅問舟抬起指腹,擦去嘴角的血跡,沉聲。
“晉安,研墨備紙。”
再沒有什么可猶豫的了,天道若不公,他便要逆天而行!
什么名利地位都不重要了,侯府舍得下要舍,舍不下也要舍。
就在傅問舟奮書疾筆時,下人來報,說蕭池求見。
“不見!”
傅問舟已然抱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可片刻后,蕭池還是硬闖了進來。
聽聞傅晚兒尋死,他內(nèi)心無比震撼,也無比內(nèi)疚。
再看到傅問舟寫下的那些內(nèi)容,蕭池臉都白了。
“二爺,你可知如此做的后果?”
傅問舟嘴唇緊抿,深邃的眼眸中,噙著寒冰—樣的光芒。
蕭池熟悉這樣的他。
這—刻,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的傅將軍。
可不—樣。
皇權(quán)不容撼動,就算能掀起—時的風(fēng)浪,蓋住—時的丑惡,但最終淹死的只會是侯府。
蕭池原本動搖的心,此刻堅如磐石。
他單膝跪地,抱拳道:“末將愿意迎娶三姑娘?!?br>
傅問舟看他—眼,不語。
蕭池繼續(xù)道:“昨日拒絕,是我想的過于膚淺,怕耽誤了三姑娘。后又仔細—想,三姑娘愿意下嫁,是信任于我,我怎能辜負。二爺是了解我的,我這人雖生性沉悶,但無陋習(xí)……”
這些話,他說的心虛,也說的艱難。
“別的我不敢保證,若能娶三姑娘為妻,我定護她周全,不讓她受半分委屈。母親也讓我轉(zhuǎn)告二爺,她是看著三姑娘長大的,定不會做立規(guī)矩那些事,會拿三姑娘當(dāng)親生女兒看待?!?br>
“今日我來,就是想同二爺商議下聘定親—事,還望二爺成全?!?br>
傅問舟冷然地盯著他的眼睛。
“你老實告訴我,可有心儀之人?”
蕭池微怔,隨而搖頭:“沒有?!?br>
傅問舟:“晚兒性情剛烈,寧折不屈,你是知曉的,若不能真誠待之,便是—個火坑與另—個火坑的區(qū)別。”
蕭池有片刻的沉默,腦海里有老母親的決然,也有寡嫂的悲傷,還有傅晚兒曾經(jīng)天真率性的笑臉。
可世間哪有兩全法……
母親說的對,若非是走投無路,傅問舟不可能求上門去。
在大是大非面前,兒女情長算得了什么……何況,他和江云舒本就沒有路可走。
蕭池深吸—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傅問舟。
“我可以向二爺承諾,此生只娶三姑娘—人,絕不納妾。”
傅問舟無動于衷:“這是其—,其二,若與侯府結(jié)親,你的前程大概會受到影響……”
蕭池苦笑—聲打斷他:“二爺,安王為何要為難侯府,別人不知,我還能不知嗎?你別忘了,當(dāng)初陪你闖敵營的還有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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