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墨不自卑,哪怕他從來都是倒一,他也不孤獨(dú),哪怕三年只有鄭天云一個朋友。
但是從內(nèi)心深處來講,他是一個自尊心很強(qiáng)的人,因?yàn)樗?jīng)學(xué)習(xí)輝煌過,曾經(jīng)站在高處過。
所以其實(shí)他是不得志的。
他不清楚步入社會的人會如何處理這些問題,不過他其實(shí)和其他同齡人一樣,壓力大了想找地方發(fā)泄,想去肆意的揮霍自己的青春。
當(dāng)然了,在別人眼里,他一直都在揮霍,而且從未停止,沒有盡頭。
但他又和其他人不同,因?yàn)樗麖膩碇荒馨堰@些壓力藏在心里,并且無處可以訴說,父母或許可以,但是莫墨知道他們很忙很忙。
他有著一個幸福的家庭,但是家里往往只有自己,無論是平時還是周末皆是如此。
父母作為青城藥物研究所的專家,他們從他初中開始就沒怎么管過莫墨了。
那時候的莫墨也足夠自制,但這也就形成了他很獨(dú)立的思維和內(nèi)心深處不信任他人,所以他很少和父母說心里話。
面對那些謾罵和質(zhì)疑,他只能選擇承受,因?yàn)檫@是事實(shí),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自從三年前開始,他的睡眠每時每刻不在那種虛幻而又豐富的夢境之中。
這些夢都是支離破碎的,夢很奇特忘的很快,然而他的海馬體無法承受那么多信息量,只能在上課時尋求休眠。
這一睡就是三年。
莫墨的父母知道自己兒子的情況,他們也在積極尋求心理治療,甚至是藥物治療。
但是到目前為止,依舊沒有什么進(jìn)展,哪怕是他們研究所新研發(fā)的精神藥物。
而他那種錘喪尸時無明的爽感,興許便是他壓力的釋放所在。
但是這事,其實(shí)早就脫離了所有人的掌控,早在十幾年前,或者可以說幾萬年前,莫墨就已經(jīng)注定了要睡這三年。
……
青城夏夜的晚風(fēng)里夾雜著些許溫?zé)?,本該是寂靜祥和的夜間此刻卻被各種嘈雜的嘶吼聲打破,為這世間譜寫一曲奇異的鬼怪之歌。
眾人從商業(yè)城出來,躲在了個死胡同里面,這地方相對隱蔽,有著漆黑的夜色作為保護(hù)傘,暫時還沒有被外面的怪物們發(fā)現(xiàn)。
“你倆換好沒?”鄭天云問著還不住的想向后打量,“換好了快出來,莫墨想看?!?/p>
死胡同深處傳來一陣套衣服的響聲,以及蔡依依的聲音,“馬上好了,你剛說誰想看?”
鄭天云還想回一句呢,被莫墨扇了一腦門,他威脅鄭天云再敢亂說就把他lsp的事情全抖出來,然后就聽見這家伙小聲說,“你不本來就很想看嘛,裝什么正人君子啊?!?/p>
莫墨噎了一下,他沒理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玩意兒,貼在墻壁上觀察外面的情況。很快兩個女生從里面出來了。
她倆白皙的臉頰帶有些許紅潤,鄭天云拿衣服的時候沒看碼號,結(jié)果全拿小了一號,但是兩個小姐姐穿著卻尤顯身材苗條。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王八蛋故意的,在月光的照射下,莫墨看了看蔡依依的上衣,尼瑪和我一樣的褐色。
然后他又看了看長褲,尼瑪又是一樣的的黑色,這一刻,他脫掉裸奔的沖動都有了。
蔡依依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她看了看莫墨身上穿的衣服,俏臉有些許微紅。
鄭天云還在旁邊笑得賊賤,不過眼睛卻沒有離開過溫婉兒,相比蔡依依有些魅惑的身材與姿態(tài),溫婉兒就真的是清純可愛了,這家伙一直都喜歡這種類型的女生。
“現(xiàn)在去哪?”溫婉兒有點(diǎn)怕鄭天云那種大灰狼一般的眼神,把視線投向旁邊的小姐姐。
“找個地方住吧,”蔡依依理了理衣領(lǐng),詢問兩個的男生的意見,“你們打算去哪?”
是啊,得找個地方住,畢竟晚上了,有些事該辦了,想啥呢,當(dāng)然是找地方睡覺去啊。
“我家去不成,”莫墨想了想說到,他家就住在青城研究所附近,不過離這里實(shí)在是太遠(yuǎn)了,“現(xiàn)在過去估計(jì)得凌晨才能到了?!?/p>
“我家也是,還得上段高速才能到,”一旁的溫婉兒跟著附和。
蔡依依還想說什么,不過被鄭天云搶先了,“去家里干什么,找酒店旅館住啊?!?/p>
其實(shí)這應(yīng)該是最開始的也是最好的選項(xiàng),不過在場的幾個年輕人,成對男女,半夜開房……
“那就去賓館,”莫墨說話的時候又往外面看了幾眼,“這里也不能久待,老鄭這片地方你熟,找一個經(jīng)量偏僻的地方。”
“嗯……,我家附近有條小街叫光和巷,”鄭天云想了想自己家附近的布局說到,“那里不是黃金地段,而且位置也足夠偏離中心區(qū)?!?/p>
偏僻也就意味著人少,人少也就代表著喪尸少,眾人一聽都覺得不錯,晚上應(yīng)該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也不用擔(dān)心大半夜還要操起家伙干喪尸。
然后鄭天云就被溫婉兒問住了,這個呆萌的小姐姐有些奇怪的問他,“那為什么不直接去你家呀?”
是啊,鄭天云都說在自己家附近了,為什么不直接去他家呢?
這樣還能確定下他的父母是否安全,但是鄭天云回答不上來,這是十分健談的他第一次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莫墨肯定是去過鄭天云家里的,并且也了解過他家的有些事情。
他知道鄭天云有個酒鬼老爸,而且是那種真正的酒鬼,基本上一天到晚都是醉醺醺的在小區(qū)里到處亂晃。
他還有個三不管老媽,不管家不管他不管他爸,按照鄭天云的說法,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母親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或者說連她母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那個家里唯獨(dú)只有一個人真正疼他,那是他的外婆,但是在去年老人家就已經(jīng)去世了,鄭天云還為此請過好幾周的假。
這事全班大部分人都有印象,但是真正知道緣由的,只有他的好兄弟莫墨一個人。
而且鄭天云壓根沒有家里的鑰匙,他和莫墨一樣住校的,除了放節(jié)假日、寒暑假基本不回家。
反正溫婉兒這么一問,他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畢竟會牽扯到家里不好的事情。
但是扯來扯去,眾人晚上到底得去哪里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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