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你怎么研究出來的?”
“我自修了大學(xué)的地質(zhì)學(xué),緬DIAN那塊的地質(zhì)變化很有特點,學(xué)起來有意思,但好多學(xué)說都沒有定論?!?br>
“你也沒切開石頭,你怎么知道里頭的變化。”
“譚叔,任何一塊翡翠的形成,剛開始的時候是沒有皮殼的,皮殼是二次風化,經(jīng)過還原,氧化反應(yīng)形成的保護層,所以原石的皮殼也就能為判斷原石內(nèi)部質(zhì)量提供很多信息?!?br>
“比如沙粒的大小變化,堅硬程度的變化,溫度的變化,顏色的變化這都需要認真體驗,這些經(jīng)驗都是師傅教我的。”
“我從小就練這些,很煩很枯燥,說錯了就挨打。不過,現(xiàn)在終于也算學(xué)有所成了?!?br>
“譚叔,告訴你個秘密,我?guī)煾冈缇筒蝗缥伊?,嘻嘻?!?br>
今天楚天翔喝的有點多,話說的也有點多。他自己倒沒覺得什么,譚總卻從它的話里聽出不一樣的東西,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br>
譚總知道不能再問了,就今天楚天翔說的這些如果讓戴東知道了立馬會跟他急眼,戴東跟楚天翔的師傅絕對有協(xié)議,但絕對不是股份方面的,戴東沒那么齷蹉,但戴東保護楚天翔的意思太明顯,他說了不許問楚天翔手法的事就是不能問。
別看平時戴東溫文爾雅,一旦發(fā)起狠來京城里的紈绔們都哆嗦,年輕的時候打折人家胳膊腿的事沒少干。
想明白了這些,譚總說:“天翔,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早點過來,一會我叫服務(wù)員把他們幾個送回各自房間?!?br>
楚天翔道:“我去叫人?!闭f著,起身把服務(wù)員叫進來幾個,讓他們攙著那三個醉鬼送回屋,自己跟譚總告了個別就打車回家了。
夜里,楚天翔睡得死極了,他從沒喝過這么多酒,也是心情放開了,對未來充滿希望。
但是早晨八點半,楚天翔準時就起來了,這是常年養(yǎng)成的習慣,洗漱完畢,開始從三樓打掃樓道,這是房東的責任,他很輕柔,很怕吵醒租客,掃完樓道,再掃院子,然后是亭子,每天師傅都要在這兒喝茶,母親要下來曬太陽,接接地氣兒。
在瑞寧,一般家里都不做早餐,無論高貴低賤,都是一碗米線解決問題,一碗解決不了,那就兩碗,沒有特例。
在巷口吃完早餐,看看時間還早,楚天翔回到亭子里自己泡茶喝。
滇南是產(chǎn)茶大省,幾乎每個村寨都有茶樹,自古就有喝茶習慣,滇南沒菜系,無論什么菜大部分都是酸和辣為主。但對茶卻有講究,在內(nèi)地被人極力推崇的滇普洱,在產(chǎn)地倒是基本沒有市場,當?shù)厝似毡槎际呛染G茶,喝古樹茶,頂級古樹茶的價格堪比黃金。
滇南人為人詬病的一是普洱在內(nèi)地被炒成天價,自己卻很少喝;二是翡翠賭石既當運動員又當裁判員,對內(nèi)地來賭石的人俗稱“殺zhu”。
看看十點半了,楚天翔騎著那輛破摩托去賓館,打車費用太高,自小節(jié)儉慣了,還不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生活,就像昨晚的飯局,一頓飯一萬多,太奢侈了。
來到賓館,他敲敲戴東住的房門,一會兒,戴東口吐白沫兒打開了房門,他正在刷牙。房門一開,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楚天翔屏住呼吸,低頭進去,緊走幾步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這才長出一口氣,屋里這味兒太難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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