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救他


然,他只是鎮(zhèn)定的看著懷里的小東西笨拙的動作,不阻止,不迎合。
用舌尖將筍片輕輕遞進他的舌苔,卻見他一直冷眼旁觀,沈之喬臉唰的紅了,唇在他唇面兒上進也不是,退……又怕東西掉了出來。
羞惱的,沈之喬微瞇著眸子看向他,他的神色仍舊平淡無波,冷冷清清的回盯著她。
她看見他晶亮的雙瞳里印著的兩個小小的自己……卻是眉目含春,臉色霞紅,整個就一邀寵的摸樣。
心跳如擂鼓,管不著東西掉是不掉,沈之喬又羞又惱又怒的退離他的唇,手腳并用的想掙脫被他環(huán)抱的姿勢,氣道,“阿景,你就會欺負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侯爺,敢對我甩臉子,我不扇飛他才怪!”
本就對她無半點抵抗能力,更何況她還不知輕重,又是親口喥食,又是在他腿上不安份的亂動,齊暮景一雙瞳已是黑漆一片,當聽到她嘴里不自覺吐露的那句“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時,所有的理智瞬息化為烏有。
他猛地伸手重重扣住的她細嫩的手腕,伴隨著瓷碗跌地的撕碎聲以外還有他喉間難抑的低吼聲。
“知兒!你好好吃飯……”還未待說完,他便猛地起身,步伐凌亂地奔出房門。
……
第二天早上,沈之喬特意起了個早,簡單梳洗之后便往鐵叔的獨院而去。
她到的時候鐵叔正凝神替床榻上一臉蒼白的男人施著針,見她來了,便讓她將桌上雕花木盆里的熱水端過去。
沈之喬把盆放在床前,彎身擰起在熱水中浸泡的錦帕,遞給他,“鐵叔,他……”
鐵叔接過錦帕,鋪在了那男人的額前,“昨晚雖是挺過來了,但是要想保住他的性命……”微微嘆息,“只能聽天由命了!”
沈之喬不由皺了眉,低頭去看床上的男人。
褪去當日圍獵場的霸氣,以及昨日滿目的血漬,他一張俊臉顯得有些青澀,卻依舊掩不住他的芳華絕代,絕色傾姿。
有些惋惜的搖頭,“鐵叔,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真的不想,她費勁力氣救回來的人,最后還是難逃一死。
鐵叔抿唇,低頭沉默了半響,方抬頭灼灼盯著她道,“有……”
“真的嗎?是什么辦法?!”沈之喬眸子一亮,緊問。
鐵叔微瞇眸,緩聲道,“蘭君……”
“蘭君?”沈之喬睜大眼,驚訝,“鐵叔說的不會是傳言能起死回生的草吧?”
草?!
鐵叔笑,“夫人,蘭君并非一種草類,而是人……”
呃……沈之喬茫然了。
她一直以為蘭君是一種“神草”,沒想到竟然是一個人。
嘖,都說流言不可輕信,果然不錯!
“蘭君師承岐山云楓神醫(yī)門下,自幼天賦異稟,五歲便識得天下所有藥草,八歲開始獨立行醫(yī),醫(yī)術(shù)之了得,比之云楓神醫(yī)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能求得蘭君相救,這位公子或許能死里逃生?!?
頓了一下,鐵叔皺眉,“只是傳言蘭君性格孤僻,不喜外界叨擾,三年前便隱居岐山,并放言,不再行醫(yī)……”
沈之喬沉吟,“岐山云楓神醫(yī)倒是略有所聞,只是這蘭君當真有那么高的醫(yī)術(shù)嗎?”
鐵叔點頭,“別的姑且不計,便是三年前他曾親手治愈了患有心疾的二公主拓跋嵐……據(jù)說,那二公主當時突然病發(fā),差點就……”
沈之喬算是聽懂了,若要救人,必須找到蘭君。
伸手敲了敲牙,又看了看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心里煩躁,便在床前來回走動了起來。
鐵叔眼角抽了抽,“夫人,你這是作何?”
沈之喬忽然停下,大眼填滿堅定,“鐵叔,我要去找蘭君!”
“不可!”鐵叔立刻反對,“夫人,從東陵到岐山路途遙遠,你一個女流之輩……”
“鐵叔!”沈之喬打斷他的話,“誰說我一個人去了?!”
“……”
“鐵叔你忘啦,岐山就在縉云寺后山不遠,而小四又剛從縉云寺回來,我讓小四跟我一起去岐山不就好了。你不用擔心我!”沈之喬邊說邊坐在了床沿,細細看著床上的男人。
嘖,??!真特么俊!百看不厭的??!
“……”鐵叔無語,他自然知道不必擔心她,他是擔心她走了之后,剩下的某個人他該怎么交代……
“鐵叔,我不能看著我親手救回來的人死在我的面前,我更不能沒有經(jīng)過任何努力,就放棄一個很有可能救活他的方法,不然,我會良心不安的!”沈之喬看著床上的人,幽幽道。
“……”鐵叔再一次表示無力,卻又慶幸于她的善良,提議道,“夫人,為何不讓侯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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