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與黑的約定》免費試讀 免費試讀

拉著平頭男子的救護車走遠后,現場圍觀的人也慢慢消退。

我吃完盤里的最后一個烤串起便身買單,只聽老板嘆息道:“這小伙子遇到湖南幫也是倒霉咯!”

接著又說道:“帥哥一共48塊錢,你給我45塊錢就行。”

我結完賬隨口多嘴問了一句:“你說大飛和黃頭發(fā)的廖平是湖南幫的?”

“可不是嗎,他們一伙人在這片勢力很強的,也就只有江西幫的人惹得起喲!”老板唉聲嘆氣的說著。

見時間也不早了,我沒再打聽,徑直往安心公寓走去。到了住處已經10點半了,李叔還沒睡,按照慣例他這會早去上夜班了。

昨天夜班上完他就調成白班了,李叔是在附近一家叫海特克液壓的工廠里上班,負責操控數控機床的。這家工廠生意一直很好,因此實行的是24小時工作制,分白班和夜班。

把今晚遇到的事和李叔說了一下,他不以為然,喃喃自語的說著“他們湖南幫控制著這片區(qū)的很多娛樂場所,包括酒吧、KTV、臺球室、溜冰場、網吧?!?/p>

我不解的問道“那這些場所的老板就心甘情愿的被控制嗎?他們?yōu)槭裁床粓缶???/p>

“小恒你剛入社會有些事情還是別知道的好,明天你還要上班早點睡吧!”李叔語重心長的說完便朝著房間走去。

我沖了個澡后一頭扎到床上,在網吧玩了大半天游戲,全身酸痛,不一會直接睡到天亮。

醒來看一下時間,剛好7點半,馬上跳下床穿好衣服,去衛(wèi)生間捧一把水往臉上一潑,在牙刷上擠了牙膏往嘴里來回刷了兩下就完事。

匆匆忙忙趕到公司剛好七點五十八,好險,差兩分鐘就遲到了。

馬三香見到我便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著“小子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第一天上班就踩著點來,咱們這可不是干公務員!”

“死三八,看你那鬼樣,頭發(fā)剪得比我的都短,不男不女的,難怪說話也陰陽怪氣”,我心里暗罵著。

當然我還是很客氣的說:“三香阿姨不好意思,以后我會早點到?!?/p>

后來我才了解到馬三香是湖北人,家里有三個兒子,其中最大的今年剛上大學,另一個在讀高中,最小的那個也上初中了。

為了供三個兒子讀書她自己一天打兩份工,白天在公司倉庫做分揀員,晚上去KTV里打掃衛(wèi)生。

把頭發(fā)剪這么短就是為了省去梳頭的時間,看她頭發(fā)平時基本不打理,遠看像個雞窩,近看像個鳥窩。

以前我就聽人說“天上九頭鳥,地下湖北佬”,這話就是形容湖北人奸詐滑頭,在他們面前很難占到便宜。

我們公司主要是做各種機器的電路板,包括設計到成品生產。附近很多機械、電器廠都和我們這有業(yè)務往來。

我的工作職責就是配貨,公司接到訂單后,我和馬三香根據產品類型配貨,貨配好后生產車間會來把貨拉去制作產品。

看著倉庫里各式各樣的電子元件我很懵,不知道如何下手。馬三香拿著一張揀貨單,教我如何找貨。在近四百平的倉庫里,來回穿梭了半個小時后終于分揀好一批貨。

“小子現在你順著第一排貨架開始,每個貨架上有些什么東西都給我看一遍,記在腦子里!”還沒等我休息一下,馬三香便用命令的口吻安排我繼續(xù)干活。

倉庫里沒有空調,在四十多度的環(huán)境下工作,我差點沒中暑。從遠處偷瞄了眼馬三香,只見她坐在風扇前,呼呼的吹著,一邊看手機一邊用她那肥得跟豬兒蟲一樣的手指挖著鼻孔。

沒一會,又用剛挖了鼻孔的手指摳了一下牙縫,看得我胃里翻江倒海,喉嚨一陣干嘔發(fā)出恐龍般的叫聲。

用了一個小時我把所有貨架都看了個遍,什么配件放在什么位置也大概了解清楚后,我用廢紙板充當扇子,不停的一邊扇動,一邊拖著沉重的步伐朝馬三香走去。

“小子,都了解清楚了?還是吃不了苦啊,才一會功夫怎么衣服都濕透了?”馬三香歪頭咧著嘴皮對我譏諷著說。

看著她咧著的嘴唇外翻,露出向外凸出的牙齦,牙齒上粘著一塊黃綠色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挖鼻孔那手指留下的殘渣,我喉嚨再次干嘔了一下,幸虧沒吐出來。

馬上轉移注意力,我喘著粗氣說:“這里面實在太熱了,在我們云南夏天不吹空調也一樣很涼爽,我還有點適應不了這里的氣候?!闭f完我用手拉了拉被汗水浸濕了貼在后背的衣服

“喲你們云南這么好還來這里干什么?我看電視上你們云南人住的是茅草屋,吃的是蟲子,平時不穿衣服,個個曬得像黑炭一樣,有啥好的!”馬三香自以為是的說著。

“說你媽的,都說頭發(fā)長見識短,我看你頭發(fā)短見識也短,人丑多作怪”我在心里怒罵道。

誰叫我是新來的,只能暫時委屈一下不和她計較,口氣還是迎合著馬三香說:“是啊,我們云南人吃蟲子嘎嘣脆,住茅草屋冬暖夏涼,出門都是騎大象!”

她也倒不傻,見我語氣有點不對勁,直接話鋒一轉說:“雖然你們年輕人記性好,但預防萬一,我這里有本倉庫里的物品手冊。以后你揀貨有找不到的東西可以翻書,這書里詳細記著各種物品在什么貨架?!?/p>

“故意耍我是吧,早把這本書拿出來,我何必挨個貨架的跑一遍。”我心里很不痛快。

我發(fā)覺馬三香的嘴是一刻也閑不住,趁著這會的空閑功夫,她和我聊起了晚上在 KTV里打掃衛(wèi)生的一些事。

“現在的社會啊你說不好吧,比我們小時候的年代可是好太多,你說好吧,又經常有人打打殺殺的,警察也管不了,難搞哦!”馬三香自顧自的這么說著。

“我說三香阿姨你這說什么呢?我咋有點聽不懂?!币娢液退钤挘R三香便立刻和中了五百萬彩票似的,兩眼放光來了興趣說著“昨天晚上我在KTV的一個包房里給客人倒垃圾桶,一幫人不由分說的沖進包房,把四個男的砍得皮開肉綻,嚇死人啊?!?/p>

我說:“三香阿姨那四個人為啥被砍啊?”

“誰知道呢,這四個中有個脖子上戴佛珠的男子我被砍得最嚴重,今天中午聽和我一起在那里打掃衛(wèi)生的老鄉(xiāng)說,這個男子手臂都被砍斷一只,扔垃圾桶了?!?/p>

馬三香說話時,我看她嘴皮都不自覺的抖動,頭也左右搖擺著;脖子戴佛珠?我腦海里瞬間閃過昨天晚上燒烤攤的畫面。

難道是大飛?不可能,昨晚他放狠話時我聽得很清楚,誰這么大膽,敢跑到他的地盤對他下狠手?我心里暗暗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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