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自己當初說書,說到九尾妖狐蘇妲己的時候,她聽得聚精會神,兩眼放光。

原來,她跟腳邊那只通人性的小狐貍,都是同族。

不過一個是化形的狐貍,一個還沒化形。

念及于此,楊玄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眼蘇嬋。

前凸后翹,傾國傾城!

難怪紂王有了妲己,便夜夜笙歌,不理朝政。

若是自己房間里,多出了這么一只絕世尤物,自己也要當昏君,從此君王不早朝!

狐耳妹子賽高!

想到這里,楊玄擦了擦口水,一本正經(jīng)的開了口。

“人是生命,妖獸也是生命,人是他媽生的,妖獸也是他媽生的,人和妖獸本就沒有區(qū)別。更何況,人有好人、壞人,妖獸也有好妖獸和壞妖獸。若妖獸能一心向善,楊某自然會誠心相待,把它們當成知己朋友?!?/p>

這番言論,對于楊玄而言,再普通不過。

但在蘇嬋耳中,卻驚世駭俗。

須知道,這個世界上,人和妖獸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生死仇敵。

人族修士為了修煉,大肆捕獵、屠殺妖獸。

妖獸為了生存,也曾屠滅無數(shù)人族。

雙方的對立,曠日持久,誰也不會向另一方低頭。

可如今,眼前這個修為通天的強大人類,卻主動對妖獸們拋出了橄欖枝,甚至愿意接納妖獸為知己朋友。

這可是亙古未有的奇聞。

一時間,楊玄在蘇嬋眼中的形象,愈發(fā)高大莊嚴,仿佛渾身自帶圣光,巍巍然如同圣人一般。

心中驚嘆之余,蘇嬋難掩激動之心,嬌軀一顫,拜倒在地。

“先生,您才是當世第一的大圣人!若您不棄,請您收我為徒,我愿意一輩子侍奉您,給您老人家當牛做馬,在所不惜!”

她這一跪,楊玄被嚇了一跳。

沒想到,這才隔了一天,又有一名嬌滴滴的大美人,主動要給自己當牛做馬。

昨天那匹小母馬,已經(jīng)讓楊玄用光了衛(wèi)生紙,身體有些吃不消了。今天這匹極品大馬,若是收入門下,恐怕自己命都得搭上。

“不了,不了?!?/p>

楊玄義正嚴詞的擺了擺手:“楊某何德何能,敢跟圣人比肩?再說了,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nóng)夫,收徒什么的,我從來沒考慮過?!?/p>

楊玄這一番推脫,發(fā)自內(nèi)心。

首先,楊玄雖然觸發(fā)了隱藏任務‘重振截教’,但他對于自己有多少斤兩,再清楚不過。這一大一小兩只狐貍若是拜入自己門下,自己可教不了她們什么東西。

其次,蘇嬋如此崇拜自己,已經(jīng)把自己當成圣人看待。而自己的茅草棚子,卻極其寒酸。若是讓她看見,肯定要被嘲笑。

因此,楊玄拒絕了蘇嬋的拜師申請。

可楊玄的推脫,反倒讓蘇嬋愈發(fā)堅定了拜師的念頭。

她覺得眼前這名‘楊圣人’,既然是世外高人,肯定不會輕易收徒。自己若真想拜入他的門下,必須誠心誠意、再三懇切才行。

“嬋兒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拜師!叩求先生收我為徒,哪怕是記名弟子也好啊?!碧K嬋又是砰砰作響的一通叩首,其意甚誠。

就連她腳邊那只小白狐貍,竟然也有樣學樣的搖晃著尾巴,跟著連連叩首。

見到此幕,楊玄心中無奈。

看來,這個蘇嬋真把自己當成什么世外高人了。

也罷。

不如將她帶回家,讓她仔細看看自己的茅草棚子,以及自己開墾的二畝薄田。如此一來,她看清楚自己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農(nóng)夫,幻想破滅之后,自然會離開。

念及于此,楊玄開了口。

“這樣吧,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來,去我家一趟?!?/p>

蘇嬋聽到楊玄要帶她去家里,喜不自勝,想也不想便點頭答應。

只見她彎腰抱起小白,便亦步亦趨的跟在楊玄身后,朝著山上走去。

……

浮蒼山,青木宗。

宗門內(nèi),一名中年男子大發(fā)雷霆,怒吼連連。

“什么?我寶貝女兒柳紅回來之后,便發(fā)高燒,至今昏迷不醒?”

“掌門,醫(yī)生說是著涼之后,受驚所致。”旁邊一人說道。

“放屁!”

中年男子怒喝道:“我青木子的女兒,好歹也有筑基期修為,怎可能因為著涼感冒,而昏迷不醒?”

“稟宗主,事情是這樣的?!?/p>

一名柳紅的跟班,拱手解釋道:“我們跟柳大小姐去黑水城游玩,途中遇到天降異象,便一起去看看。結果,在一座無名山峰里,遇到了一個奇怪少年,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妖術,我們瞬間就不省人事了。”

“后來呢?”青木子陰沉著臉,追問道。

“后來,還是小姐把我們叫醒,這才返回了宗門。但途中,小姐似乎非常害怕的樣子,渾身抖個不停?!蹦敲?,開口說道。

“原來如此!”

青木子怒哼一聲,喝道:“肯定是山中那人,使用了什么妖法,才害得我女兒如此狼狽。此人,該死!”

聽聞此言,四周的眾多弟子,均是神色一振。

“掌門要親自出手嗎?”

“不錯!”

青木子厲聲道:“宗門內(nèi)但凡是筑基期以上的弟子,都跟我來!殺了妖人,為我女兒報仇!”

“是!”

宗門里,登時有二十多人,齊齊應聲答應。

不多時,二十余道遁芒便呼嘯而起,直奔楊玄所在的無名小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