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安分點(diǎn)》溫姒,洳兒 全本小說免費(fèi)看
第六章 下馬威
霎時間,容生淵的眸色變得濃稠而沉重,他有些不自然地瞥開視線道:“天寒雨凍,二姑娘不如回房再披上些厚實(shí)的外衣……”
溫姒微怔,然后看著容生淵的眼神不由得帶著些調(diào)侃的神情,道:“我初來乍到,并沒有想到這些?!?/p>
她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容生淵的側(cè)臉,卻驚訝又稀罕地發(fā)現(xiàn),身前這人,皮膚帶著些病弱的白,但是耳邊一小塊皮膚和耳垂已然殷紅一片。
這容世子,莫非沒接觸過什么女人?這天榮皇朝,居然還有這般無暇情怯的男子!想著,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彎起。
容生淵的余光落在了她嘴角的笑,像是明曉了什么,輕咳了幾聲,道:“既然如此,淵便長話短說了……”
“淵明日回京,可攜二姑娘一程。”
目光再次轉(zhuǎn)回時,容生淵的眼底一片清明,似是恢復(fù)了從容不迫、鎮(zhèn)定雅然的模樣。
聽到容生淵的話時,溫姒的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她的目光有些謹(jǐn)慎地落在容生淵的面上,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望進(jìn)了那深沉寧靜如古潭般的眸子,想要看出些什么,卻最終一無所獲。
溫姒在他身上感覺不出一絲惡意,容生淵甚至是對她過于體貼了,她不知道是何緣由。
然而,若有人報以誠心相待,她也不會惡意以回。
只是……
溫姒微微垂下了眼眸,眼底泛起一層波瀾,半晌,她搖了搖頭道:“多謝容世子,但是,溫姒另有打算,便不借您東風(fēng)了?!?/p>
她的話傳入容生淵的耳中,容生淵絲毫沒有詫異,仿佛了然般稍稍頷首,退后了一步道:“既然如此,淵也不多打擾,二姑娘好夢。”
“……等等?!笨粗菧貪櫲缬瘛Ⅲw貼細(xì)致的男子,溫姒忍不住開口。
看著容生淵似乎有些虛弱的樣子,再想到他身邊僅僅只有一名侍衛(wèi)保護(hù),而這天寒大雨,溫姒竟不由自主聯(lián)想到了容生淵被賊人刺殺的事情。
溫姒本只是知道容生淵大致是在這一年遭人刺殺雙目失明,但此時看來,恐怕就是容生淵在行路的這段時間!
想著容生淵前世對她和父王那助力的恩情,就算在沒有可以說服的借口的情況下,她也忍不住開口了,她不能負(fù)他前世的恩。
容生淵自溫姒喊住他時,便淡淡地看著她,面容溫和,只等著低頭在沉思著什么的溫姒。
最終,溫姒有些艱澀地開口道:“如今我天榮皇朝勢夾三國之間,八方風(fēng)雨,兵戈搶攘,甚有別國不義之徒混入天榮,妄圖擾亂局勢,禍起蕭墻。世子身份尊貴,此番回京路上,要多加注意山間狹隘,叢林密布之處,多為賊人霍亂之地,莫要遭了外敵之計(jì)?!?/p>
回京途中,若要經(jīng)過那山隘、叢林密布的地方,只有城郊外一處——李家莊。
溫姒的話,不僅是提出了行刺的地點(diǎn),甚至還將內(nèi)外勾結(jié)之人都一并引了出來。
而這,都是前世父王告訴她的。
聞言,容生淵的眼底浮起一層訝異的神色,看著溫姒有些異樣的臉色,他沒有開口詢問溫姒為什么,只是在稍稍怔愣之后,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道:“多謝二姑娘?!?/p>
聽著容生淵的話,想來是把她說的話聽了進(jìn)去,雖是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但是,容生淵這般回答,倒是免去了她絞盡腦汁想緣由的苦惱,溫姒的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容生淵微微作揖拜別。
轉(zhuǎn)身離去之時,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著溫姒有些苦惱又擔(dān)憂他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暖。
在他想來,怕是溫姒無意之中知曉了些什么,所以與他說來,雖多有疑點(diǎn),但確實(shí)直中時局。
容生淵在想到某些可能之時,眼底波瀾不驚的眸子,微微沉了下去。
來到西廂的時候,看到杜巖還在攔著洳兒的路,容生淵開口道:“杜巖,讓洳兒姑娘走吧?!?/p>
聽到他的命令,杜巖這才放過了被調(diào)戲的臉通紅的洳兒。
他回身看世子時,卻發(fā)現(xiàn)世子的臉色有些冷漠。
下一秒,只聽世子冷然道:“近日邊疆可有傳來消息?”
——
也許是容生淵那溫和磁性的一句“好夢”起了作用,醒來已是雨歇現(xiàn)初陽的景致。容生淵和杜巖早早地離開了,并未打擾兩人。
因此,當(dāng)洳兒前去西廂后回來和溫姒說兩人已離去的消息時,溫姒略有些詫異。
就在這時,莊子外似乎傳來敲門的聲音,溫姒帶領(lǐng)著洳兒前去開門。
打開門時,只見一名馬夫和一輛馬車停在了莊子門口。
只是一瞬間,溫姒便明白了是誰安排的這一切。
于是,她對馬夫禮貌一笑道:“還請稍等。我們稍作整頓便出發(fā)?!闭f完,她回身向廂房走去。
“小姐,您什么時候叫了馬車?我們是不是要回王府了?”洳兒的聲音有些興奮。
溫姒一笑,不置一詞。
重生而來,她也不打算像上輩子一樣沉默地等著父王來接她,這一次,她要自己回去,揭露溫錦那丑惡的面容!
只是,本來溫姒都做好了典當(dāng)些首飾租輛馬車回去,沒想到,容世子在被她昨夜拒絕之后,居然如此細(xì)心地為她打點(diǎn)好。
想到這里,溫姒的眼底閃過一絲暖色。雖然昨夜只是初見容生淵,她甚至都還不大了解他,但是,單憑容生淵是前世唯一一個為她和父王伸冤的人,以及他現(xiàn)在做的,溫姒的心中,對他的恩人地位更加尊重。
——
深秋伊始,天色晚醒,華王府的管家剛剛整頓好王府內(nèi)的事務(wù),就聽到王府大門傳來鐵環(huán)敲門之聲,他不由得有些煩躁。
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打開了門,不耐煩道:“誰呀?”
“我?!鼻謇涞呐曭嚾粋鱽恚幌伦幼層行┡馍项^的管家,如同被冰水潑了一頭一樣,渾身一震,在看清面前的人時,管家立馬縮了回去,把大門猛地關(guān)起來。
洳兒一下子氣著了,“王伯,你這是干什么?!二小姐回府了,快把門打開!”
“二、二小姐……不是我老王不開,只是……老王妃有吩咐,不、不得讓您入府。”管家有些顫顫巍巍的聲音從門里傳來。
溫姒抬眸,一雙清凌凌的眸子淡淡地落在門上,門內(nèi)的管家卻感覺仿佛有一道冰冷的刀刺在身上。
溫姒薄唇微動,眉眼帶著寒意,道:“王伯,你是不是忘了,如今這王府的當(dāng)家人是誰?”
當(dāng)家人當(dāng)然是王爺了!只是,王爺現(xiàn)在不在……那也是老王妃最大了。管家沒敢開口。
溫姒的眼底漆黑如墨,如冰潭,清冷的聲音厲然道:“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王府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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