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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拱了你這娘們


繁華的城市永遠(yuǎn)有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車站附近,魚龍混雜,表面光鮮里隱藏著無數(shù)坑蒙拐騙欺行霸市的混混奸商。

夕陽的余輝無力的染紅遠(yuǎn)處天邊的一朵云彩,徐守飛疲乏的拖著沉重的雙腿走出車站的門口。他一路風(fēng)塵仆仆的從萬里之外的邊塞來到南方,幾天幾夜火車的顛簸,讓他吃不好睡不暖,人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禿廢的像個乞丐。

門口坐著攬客的老板從徐守飛滿是倦意的臉上嗅到濃濃的商機(jī),站起來熱情的對他招呼道:“小兄弟,要過夜不……”

“小兄弟,這邊,這邊,很便宜的,只要三十塊錢一晚……”

“小兄弟,這里,這里有妹紙……”

但是徐守飛不為所動,一來他深知這里的黑暗,二來他要先到一個地方去報(bào)道。任務(wù)的使然,讓他縱使再疲累也不能就這樣休息。

車站一條路并不是很長,但是三教九流無所不包,有拉人賭博的,也有敲詐勒索的,也有故意碰瓷。

不過他們見徐守飛人高馬大的都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見他沒有特別的意愿,都不主動靠近。徐守飛不想生事,就這樣默默的出了車站,這樣的地方太多了,他已經(jīng)見慣不怪。

車站道路往右是條不起眼的小街,一進(jìn)小巷就好像進(jìn)了另外一個世界那樣。這里安靜悠閑的像一處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跟外馬路的熙熙攘攘行程很大的反差。

這里是安陽市的一條老街,街上也有擺攤做生意的,不過賣的都是文玩古董,懂行的不多,來這里淘寶的更少,來的都是有一定文藝素養(yǎng)的人,所以整體風(fēng)氣顯得十分的文雅。

徐守飛沿著小街往前走了一百多米,見到左邊果然有個“素雅書店”的老鋪,鋪里的物品不多,只是象征性擺了幾個書架,架子上擺滿了看上去有些年代的線裝古書。

他知道目的地到了,于是抬腳邁上這個鋪面寬不過三米,用青磚切成的老店,里面有人,但是很安靜。

是個很漂亮優(yōu)雅的小女孩,她正安靜的拿著雞毛毯子在在清掃著貨架上的灰塵。她的個字并不矮,但是要整理貨架的最上一層還是有點(diǎn)困難的。

腳尖已經(jīng)搞搞的踮起,嫩白的胳膊也已經(jīng)攀附到頂層的架子,但是工作起來還是沒有在其他地方那么靈活。

而且她動作比正常又要緩慢好多,就好像一個完全看不到的瞎子在摸索著那樣。

徐守飛不想出現(xiàn)的太突兀,當(dāng)下咳嗽了一聲,然后說道:“有人嗎?”

聽到聲音的兩手停止了動作,好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樣。她在這里打理店鋪已經(jīng)有好幾年了,聽到這樣的詢問并不在少數(shù),但是能讓她如此驚訝的只有這一次。

她真的是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人會來,她緩緩的擰過頭來,小臉很精致,也很完美。但美中不足的是她那雙眼睛,她的眼睛沒有正常人有的那種光澤水潤,有的只是一種悲哀的無力。

是的,她是個瞎子,一個永遠(yuǎn)只能活在黑暗中的瞎子。

徐守飛見她那副驚訝中又帶著無比激動的神情,心里有種莫名的隱痛。她是多么的寂寞和無奈啊。

他的喉嚨有些干澀,說話的時候有些嘶啞,對她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很意外?”

“哥,真是的是你?”聲音中包含著無數(shù)的思念和熱切,更有無比的激動,她真的想不到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當(dāng)下不顧一切摸索著朝徐守飛的方向走了過去。

只是沒走兩步就撞到了某人結(jié)實(shí)而又溫暖的胸膛,她知道是徐守飛的胸膛,當(dāng)下抱住他說道:“哥,你怎么會來這里。”

之所以這樣問,因?yàn)樗麄兗易謇镏挥邢袼@樣沒用的人才會安置到這樣鳥不生蛋的地方來。

徐守飛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原因和你差不多,但是并沒有糟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放心,人活著就有一切,你不要多想?!?/p>

那女孩見徐守飛并沒有因此喪氣,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一點(diǎn),當(dāng)下說道:“說得對,活著就有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徐守飛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簡陋的麻袋扔到門口的椅子上,掃了一下這個不大的書店說道:“這里其實(shí)也挺好的,比那些睡天橋吃垃圾的乞丐不知道好多少了。對了,”他話鋒一轉(zhuǎn),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你的眼睛還有恢復(fù)的希望嗎?”

他并不是忸怩的人,他并不需要在這個比較忌諱的問題上吞吞吐吐。

那女孩臉色黯了下來,半天才搖了搖頭說道:“能活著已經(jīng)很好了,我不想求太多?!蹦艿竭@個地方來的都是家族的棄子,基本是自生自滅沒人打理的那種,有的吃有的住已經(jīng)很不錯了,其他什么的,她從來沒想過。

見小女孩這個樣子,徐守飛心中有種莫名的心痛,難道因?yàn)樯眢w的缺陷和能力的因素就應(yīng)該被家族拋棄嗎?

心里正想著,小女孩卻又問道:“哥,你到這里有什么打算?”

徐守飛望著門口暗下來的天色,用手在小女孩的肩膀上按了按說道:“我會讓你開開心心活著的。”

兩人正進(jìn)行著多年未見時的閑談,書店后門被推開了,一尖細(xì)刺耳的聲音再身后喊道:“喲,這不是我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徐大爺嗎?怎么那么有空過來這里啊,哈哈,不是見老娘累了,想給我倒盆洗腳水吧?”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身材高挑得來又時髦,時髦得來又漂亮,就是說話有點(diǎn)刺耳,讓人覺得不愛聽,徐守飛對此女表示十分的頭痛,當(dāng)下用手拍著腦袋說道:“二姐倒是一點(diǎn)也見不得小弟好,這會兒小弟落魄了,就使勁踩是吧?”

那女子說道:“嘖嘖,你這話說的。我是早知道你有這么一天的,所以飯都給你煮好了。四菜一湯,白飯任裝,對你已經(jīng)是很好的了?!?/p>

徐守飛在她那火爆的身材上掃了幾眼,有點(diǎn)不以為然的說道:“當(dāng)年沒把你吃了,你感激我手下留情,給我接風(fēng)洗塵很正常。”

二姐說道:“都落魄到這個田地了還這么嘴硬,我看你是煮熟的鴨子得把嘴了?!?/p>

徐守飛不想跟她扯,聞言只是冷冷一笑。二姐見徐守飛這個態(tài)度心里就不高興了,冷哼一聲道:“徐大少,我不管以前是龍是鳳,到了這里你就得乖乖聽我的,不然就給我滾到外面睡大街去。”

見徐守飛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當(dāng)下發(fā)飆了,叉腰挺胸對他說道:“怎么不服氣,不服氣你就上了我,別像廢柴一樣只知道嘴里說?!?/p>

徐守飛聞言眼睛瞇了條線,走到她面前說道:“真的很想被操是吧?”

見徐守飛露出危險(xiǎn)的信號,心里莫名的緊張起來,退后幾步說道:“混蛋,你怎么說話的,真想睡大街了是吧?”

徐守飛閉嘴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像她脖子抓去,有些婆娘就是欠操,不給她顏色看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二姐見徐守飛沖過來,趕忙將手里抓著的搟面杖朝他劈了過來,速度雖快,但是沒點(diǎn)鳥用,被徐守飛這么一操就操在手里了。

二姐怕徐守飛另外一只手要抓的奶子,趕忙用力想奪回自己的搟面杖?,F(xiàn)在的女性特別沒有安全感,非得有棍子在手才感覺舒服。

只是讓她感覺意外的是她居然抽不動,這絕對不可能的事,因?yàn)樾焓仫w是個廢材,一點(diǎn)武力值都沒有,根本就不會是她的對手,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超出她的認(rèn)知,當(dāng)下驚駭?shù)溃骸斑@……這……這怎么可能?”

徐騰飛冷笑道:“不可能的事多著呢,又不差這么一件?!闭f著回頭對女盲眼女孩說道:“妹妹,你在這里等我一會,這婆娘既然那么欠揍,我就滿足她的要求?!?/p>

說著不待那小女孩回應(yīng),右手持棍左手叉著她就往后門走去。進(jìn)了后門,左手拍在她說道:“嘚瑟個什么,再嘚瑟弄死你去!”

書店后面是個三百來方的農(nóng)家小院,書店和另外一間古玩店分在院子大門的兩邊。正中是座青磚碧瓦的屋子,雖然不算是什么大富人家,但是顯得十分雅致。

這二姐是這屋子的主人,理所當(dāng)然的住在正屋里,那盲眼小妹則是住在東邊挨著廚房的偏屋里,活脫脫的是把人家當(dāng)打工仔的節(jié)奏。

不待二姐反應(yīng),徐守飛抄起她的腰將她扛在肩膀上朝她所在的正屋里走去,右腳很粗魯?shù)奶唛_房門,見屋子正宗有座四方四正的八仙桌,當(dāng)下將她放在桌子上,讓她身子向后,兩手反撐在桌子后面的邊緣上。

二姐完全被徐守飛這完全與年齡不相符的舉動給嚇呆了,半天說道:“你怎么可以有這么大力氣的,你不是廢了嗎?”

徐守飛拒絕回答她的問題,用手重重的啪了一下。

二姐沒想到徐守飛這個德行,嚇得臉都白了,破口大罵道:“你個大混蛋,連老娘你都敢揍,你若是真的揍了老娘,老娘……”

閉著眼睛等著接受某人的懲罰,但是過了半天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她睜開自己一雙美目看徐守飛站在那里臉色一副陰沉不定的樣子,也不知道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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