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兩年,我提前結束學業(yè),迫不及待回國履行諾言娶她。
卻在布置婚房時,發(fā)現(xiàn)深愛十年的女友精心保存的上千張機票。
每月至少往返一次法國,卻不是同我相見。
哪怕我只離她的目的地僅一百公里。
我提前來到她和她約定的求婚現(xiàn)場,又在隔壁場地看到她接受了她心上人的求婚:“瀾瀾,嫁給我好嗎?
只要你點頭,我這就把婚禮變成我們的!”
她戴上鉆戒熱淚盈眶的模樣,讓我不敢再前進半步。
我不是她想嫁的人,那這婚禮送他們也無妨了。
可我逃婚后,她卻飛洋越海滿世界找我。
1玫瑰裝扮的求婚現(xiàn)場,在暖黃燈光照射下,浪漫又曖昧。
秦瀾穿著婚紗,戴上鉆戒熱淚盈眶到哽咽的模樣,和我預想了無數(shù)次她答應嫁給我的身影完全重合。
可單膝跪地,求她共渡一生的人,不是我!
“盛年,我終于等到你來求娶我了!”
秦瀾一手捂著唇,一手把陸盛年從地上拉了起來。
她迫不及待將一個熱烈的吻印在陸盛年唇上。
陸盛年用力將她揉進懷里,加深了這個吻。
曖昧的聲音順著風灌進我耳朵里。
我情不自禁摩挲著秦瀾漂洋過海寄給我的情侶對戒。
我沒告訴她,這枚對戒太大。
為了防止掉落,我纏了半圈紅線才剛好合適。
許是經(jīng)年累月,紅線被我用力一扣,便散開了。
戒指沒了線的束縛,瞬間從指根滑落,滾到了遠處的下水溝。
如同出國兩年,和我漸行漸遠最后再無牽絆的秦瀾。
不合適的戒指丟了無需撿,不愛我的女人丟了無需挽留!
“瀾瀾,我希望那天你的婚禮如期舉行?!?br>
“為什么?
我只想嫁給你!”
“因為……我想在你的婚禮上搶婚!
這樣就能證明,你是最愛我的!”
我離開的腳步一頓。
因為我很好奇,秦瀾為了陸盛年能傷我到哪步田地。
“討厭!
也就你能想出這種損招來!”
“那我得再備一雙跑鞋,這樣和你逃婚時,才能跑得更快。”
“瀾瀾,你真舍得這么對姜闊?”
“我只要出現(xiàn)在婚禮現(xiàn)場,就算兌現(xiàn)當初的承諾了,他執(zhí)意出國留不住老婆被搶婚,也不能怪我變心吧?”
兩人爆發(fā)出歡愉的笑聲,刺痛了我的心。
我轉過身,倚靠在樹上,雙腿軟到挪不動半分。
鋪天蓋地的痛將我淹沒,我用盡全力逃離這個傷心地。
卻在半道上因腿腳不聽使喚,狠狠摔倒在地。
狼狽不堪的回到家,我撥通了博導的電話:“老師,您說的那個研發(fā)項目,我同意入組?!?br>
博導欣喜萬分卻也疑惑不已:“你不是說回國結婚就定居國內(nèi)嗎?
還是你老婆同意你們繼續(xù)異國戀?
結婚了分居兩地終究不合適,女孩子總是缺乏安全感,你確定不再考慮一下?”
我擦拭著蹭破皮的膝蓋,每一下都鉆心的疼:“婚禮已經(jīng)取消了,以后我就做您的左膀右臂,一心沉醉科研!”
博導待我如親子,當即聽出我的不對勁:“正好今天是截止日期,我給你把名字報上去,你早點回來,我們盡快投入工作,人忙起來便無暇多想了?!?br>
“別怪老師多嘴,這兩年都是你回國看她,她卻連你生病了都不肯來一次法國,,足夠說明她沒那么愛你?!?br>
“決定好放手,就別再沉溺過去!”
若非看到那厚厚一疊機票,我都能同以往一樣,信心十足的以秦瀾是女孩來反駁導師那句“她沒那么愛你”。
我心疼她不愿她來回奔波,她卻心甘情愿為了陸盛年每月奔赴萬里。
難怪每月月底,她都忙到失聯(lián)。
敢情是忙著不遠萬里來陪陸盛年!
整整兩年,我像個傻子一樣,拼了命的趕課業(yè)、發(fā)論文,只為攢出時間飛國內(nèi)陪她給她安全感。
飛十幾個小時后的短暫見面,曾是我最幸福的時光。
可我飛洋越海的愛,在秦瀾珍藏的那疊機票前,成了笑話。
來教堂的路上,我甚至勸說自己,也許,她去英國,是為了游玩。
但看到她答應曾經(jīng)霸凌我的陸盛年的求婚時,我終于明白為何僅僅相隔一百公里,她卻不來見我一面了。
陸盛年占有欲極強,他不讓她見我,她便滿嘴相思之苦的哄騙我。
她心知肚明,我和陸盛年是死對頭。
確切的說,媽媽重組家庭后,陸盛年父子成了我童年最大的陰影。
我設想過無數(shù)次,異國戀的兩年,秦瀾可能愛上別人。
但唯獨沒有想到,她會愛上陸盛年,會為了討他歡心同意在婚禮上讓我出丑。
我將自己泡在溫熱的浴缸里,猛灌了幾口烈酒,身子才漸漸停止顫抖。
秦瀾的電話打來了:“阿闊,你怎么還沒來?
我等你好久了!”
2我沉默不語。
秦瀾急了:“阿闊,是出什么事了嗎?”
“你要不能來給我驚喜,也沒關系,婚禮現(xiàn)場我都確認過了,是我想要的,你也絕對喜歡!”
她依舊那么體貼懂事,連我爽約求婚都這么大度。
“我在家,你喜歡就好?!?br>
秦瀾沉默一瞬,繼續(xù)哄我:“好,我馬上回家陪你?!?br>
她沒有質問我為何放鴿子,也沒問我為何至今沒有送她鉆戒。
并非她很愛我,能包容我任性。
只因為,她已經(jīng)在她夢想的婚禮現(xiàn)場,等到了心上人的求婚和鉆戒。
我只是她錯過心上人的planB。
秦瀾進屋時,我正好出浴室。
看到她身后的陸盛年,我情不自禁擰眉:“你帶他回來做什么?”
她就這么迫不及待把人帶回來打我臉嗎?
秦瀾有些心虛的朝我巧笑撒嬌:“阿闊,我在樓下碰到盛年才知道他和咱們一個小區(qū),他聽說你回國了,非要上來和你道歉……”我冷眼看她演戲。
“姜闊,當年是我和我爸做的過分了,我替他給你道歉,你能原諒我們嗎?”
我壓下怒火,顫抖著聲音問秦瀾:“所以,你覺得我該原諒他們父子嗎?”
耳膜穿孔的痛,被竹鞭抽到腿腳毫無知覺的痛,爸爸的遺物被丟進火盆焚燒殆盡的痛.....我沒有犯賤的問她,為何愛上了陸盛年。
那樣顯得我太沒骨氣。
秦瀾的心虛,在我固執(zhí)的等她回答時,煙消云散。
“姜闊,盛年當年只是個調(diào)皮不懂事的孩子,他哪懂什么好壞?
他為此愧疚了很多年,也已經(jīng)同你道歉了,你何必再和往事斤斤計較?”
把我拽入無盡深淵的身心虐待,叫往事。
我不原諒陸盛年,叫斤斤計較。
當年還是她打120陪我去的醫(yī)院,她最清楚我有多痛恨繼父和繼兄。
但她偏偏愛上陸盛年,站在了我的對立面。
秦瀾試圖抓住我的手和陸盛年握手言和。
我一把拍掉她的手,惡狠狠道:“秦瀾,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原諒他們父子?”
背著媽媽虐待我,哄騙媽媽厭棄我,最后在我媽病逝后連后事都不給她辦......秦瀾看著被我拍紅的手背,也來了火氣,但被她強行壓下:“姜闊,我是為你好,你如今無父無母,就剩盛年他們父子算你半個親人了,你何必執(zhí)著于過去念念不忘,而讓自己痛苦萬分呢?”
“人得朝前看,不是嗎?”
秦瀾言辭誠摯,嬌俏帶霜的臉上已經(jīng)夾著我熟悉的不耐煩。
卻再沒有我熟悉的心疼和關愛。
我聽到自己千瘡百孔的心,徹底碎成齏粉。
痛到我?guī)缀跽f不出話。
而陸盛年發(fā)紅的眼里深藏的得意和挑釁,和過去如出一轍。
“姜闊,你不原諒我也沒關系,但我會一直懺悔、愧疚,直到你認可我這個沒有血緣的親人為止?!?br>
“滾!”
3我用力抓緊玄關,才不讓自己顫抖得太厲害。
秦瀾臉上的不耐,顯露無疑:“姜闊,你為何這般不懂事?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你的肚量去哪了?”
她親眼見證過我被秦瀾父子逼到抑郁,甚至自盡。
曾經(jīng)她可以為了我去同他們理論,甚至怒罵。
到底是什么,讓她走到了我的對立面,開始維護起陸盛年了?
我任由痛苦將我淹沒,一字一句告訴秦瀾:“除非他死在我面前,不然我絕不可能原諒他!”
秦瀾柳眉緊擰,隱隱要發(fā)怒。
以前她為了我去怒罵陸盛年父子時,就是這幅樣子。
“姜闊!
不過出國兩年,你怎么就變成這幅惡毒模樣了?
你不原諒也行,那你給盛年道歉!
我不想別人笑話我的未婚夫是個小肚雞腸的娘娘腔!”
“你爸想不開自盡是他自己脆弱,但凡他顧念你年幼,你媽也不至于為了生存去重組家庭!
你不要把自己的不幸都歸咎于盛年父子,他爸爸是有錯,但罪不至死!
你若和你爸一樣脆弱得鉆牛角尖想不開,那活該你天天做噩夢!”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喊出噩夢二字。
臉上閃過的厭惡,被我清晰捕捉到。
所以,發(fā)誓要陪我一輩子的人,終究是厭煩被噩夢纏身的我了。
到頭來,我所有的不幸和痛苦,都變成了她傷害我的利劍,再次將我捅到體無完膚。
曾經(jīng),只要聽到我噩夢,就會心疼得淚如雨下的女人,再也不會抱著我說:“姜闊,有我在,什么噩夢什么妖魔鬼怪都休想傷你分毫!”
她用愛和關心護著我爬出深淵,如今卻親手將我再次推了進去。
她為了陸盛年,說我活該!
我顫抖著身子,胃里一陣抽痛到再也抓不緊玄關,踉蹌得往后直退。
秦瀾眼疾手快扶穩(wěn)了我,才發(fā)現(xiàn)我膝蓋紅腫一片。
她立馬蹲下來查看傷口:“膝蓋怎么傷這么重?”
“算了,你不想道歉我替你道歉,但以后不能這般斤斤計較了。”
我用力抽出我的手,慘白著臉指著門外:“滾!
你們都給我滾!”
秦瀾深知我此刻的脆弱,試圖抱抱我讓我冷靜下來。
陸盛年卻淚流滿面同我鞠躬:“姜闊,我這就走,你別再為了我折磨自己了?!?br>
說完他就往外跑,卻因轉身太急,一下撞在門框上,整個人向一旁倒去。
秦瀾立馬放開我,飛撲過去拉住陸盛年,兩人一起倒在了門外。
陸盛年的頭磕到了門框,瞬間紅了一片,隱隱有血沁出。
秦瀾爬起來顫抖著手去觸碰陸盛年的頭,眼里是我熟悉不過的疼惜。
卻不再是因為我了。
“盛年,痛不痛?
我這就帶你去看醫(yī)生!”
門口終于安靜了。
我的心也沉入了谷底。
相識十年,相愛十年,終究走到了陌路。
我拿出手機,給自己定了婚禮當天的機票。
還剩七天,正好讓我把過去的一切處理干凈。
秦瀾說得對,人得朝前看。
自此,我將和過去的快樂、痛苦,徹底割裂!
4我把親手置辦的新婚用品,都扔了。
這個本就不屬于我的家里,再無一絲我的痕跡。
最后獨留,我精心收藏做成愛的日記的機票。
猶豫半分,我一張張把它們丟進火盆。
每張被火舌吞沒的機票,都是一個愛秦瀾的我。
燒到最后,只剩一盆灰燼,和嗆鼻的黑煙。
像極了我這十年的愛戀。
次日,飯菜的香味將我喚醒。
“姜闊,趕緊去洗漱,早飯我已經(jīng)做好了?!?br>
“你先吃,我去給盛年送個早餐,你就不用去了。”
“嗯?!?br>
秦瀾裝保溫盒的手一頓。
“你也別內(nèi)疚,盛年他很大度,不會怨怪你?!?br>
“一會兒吃完飯,我們?nèi)ブ匦逻x對婚戒,定做的那款出了點問題,婚禮那天沒法到貨。”
“好?!?br>
她喜歡演戲,那我配合就好。
也許是看我情緒冷淡,秦瀾心虛的拿來醫(yī)藥箱給我的膝蓋上藥:“楚闊,咱倆相愛多年,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我不想咱倆的婚禮上,你卻連個親人都沒有?!?br>
“你不是說找不到伴郎嗎?
我已經(jīng)做主讓盛年給你當伴郎了。”
“好?!?br>
秦瀾說得小心翼翼,在見我這么爽快答應時,她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隨即她便拉著我的手,印上一個濕熱的吻。
她給陸盛年送完早餐,沒再回來。
我玩命搓洗掌心時,她來了電話:“楚闊,你吃完直接下來地庫,我在車上等你?!?br>
到了地庫,我習慣性打開駕駛位,卻發(fā)現(xiàn)陸盛年手搭在方向盤上好整以暇的看我。
我一聲不吭坐到了后排。
秦瀾看了我?guī)籽郏軡M意我的識趣:“楚闊,盛年是做珠寶設計的,有他在,肯定能幫我們挑到心儀的婚戒?!?br>
我點了點頭,閉上眼假寐。
不經(jīng)意間睜眼,看到秦瀾輕輕捏了捏陸盛年的臉。
后視鏡里,四目相對,她立馬慌著解釋:“盛年臉上粘了東西,我?guī)退烈幌隆!?br>
我再次閉上眼直到下車。
三人踏入珠寶店,小姐姐對緊挨著秦瀾的陸盛年熱情無比:“先生今天想給心上人買什么?”
陸盛年和秦瀾齊齊臉紅。
秦瀾一把拉過我:“站那么遠做什么?
過來挑婚戒呀!”
小姐姐鬧了個大臉紅,連忙拿出婚戒給我挑。
陸盛年卻當先過目指點起來:“這對太老氣。”
“這對太花里胡哨。”
......在他手上那枚純手工男戒的襯托下,沒有一枚男戒入他眼。
小姐姐尷尬的看看我,欲言又止。
陸盛年卻假裝沒看見,最后挑了對很一般的:“楚闊,就這款吧,婚禮上先湊合著用,回頭我?guī)湍銈冇H手設計款比我手上更好看的婚戒。”
小姐姐尷尬的恭維他眼光好。
陸盛年卻不無得意的將手懟到了我眼前:“那必須好看,這是我未婚妻和我一起設計定做的。”
一旁的秦瀾就這么靜靜站著看他朝我炫耀,不阻止也不心虛,只是嘴角的笑快化在春風里。
“那就買盛年挑的這款!”
連試戴的流程都省了,秦瀾就已經(jīng)付完款。
她拿出婚戒,面無表情的往我手上戴。
這次,戒指不大,是勉強擠進去的。
我知道,陸盛年是故意的。
他是珠寶設計師,一眼就能精確估出尺寸,不可能犯如此大的錯誤。
我也懶得拆穿,徑直擼下戒指。
小姐姐好心提醒我可以再換個款,我拒絕了:“就買了走個形式,不用麻煩了?!?br>
秦瀾聞言,不滿我的陰陽怪氣:“你要不滿意,不買也行,回頭盛年幫我們重新定做?!?br>
我搖頭拒絕了。
“就這個,挺好的?!?br>
陸盛年卻滿臉愧疚,再次紅了眼眶:“楚闊,我現(xiàn)在就去工作室加班設計,一定讓你有個圓滿的婚禮!”
說罷,他便快速離開。
任秦瀾叫喊都不肯停下。
“楚闊,你到底怎么回事?
不過買個婚戒,你在鬧什么?”
我不禁愕然:“我鬧什么了?”
她蹙著眉,拉著我走出店外:“我公司還有事,婚紗照有空再拍吧?!?br>
“或者,你先去把單人的拍出來,我讓美工把我以前的藝術照P上去應付一下婚禮?!?br>
“好?!?br>
秦瀾解釋的話,堵在了嗓子眼。
她看了我良久,輕輕抱住我:“楚闊,等我忙完,我們?nèi)ッ墼侣眯?,旅拍婚紗照?!?br>
她此刻敷衍我的蜜月旅行,于我而言只是羞辱。
她沒空去法國看我一眼,卻有空陪陸盛年去南極看企鵝,去北極看極光。
看著定位上,她的頭像,匆匆朝陸盛年的工作室而去,我把婚戒丟進了街邊賣藝人的琴盒。
5秦瀾如我所料,兩天都未回家。
因為她和陸盛年去海邊拍婚紗照了。
而她當真找人把我和她的頭像P成了婚紗照。
打定主意逃婚,以后恐怕只有爸媽忌日才會回來了。
我抱著兩束花,來到墓園看望他們。
又加了管理員微信,方便以后托他打理。
“以后我爸媽的管理費就由我來付,秦瀾小姐那邊您拒收就行了?!?br>
管理員查看系統(tǒng)后愣住了:“先生,你爸媽的墓地管理費已經(jīng)逾期半年了,我們聯(lián)系過家屬,但電話一直打不通?!?br>
想到自己出國后換了主號碼,我不禁為自己的疏忽懊惱。
秦瀾都不愛我了,她又怎么會想起我死去的爸媽呢?
補齊費用,又預繳了十年的管理費,我落寞離開。
可偏偏剛走出墓園,便聽到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聲音。
“瀾瀾,難為你還記得今天是盛年親媽的忌日!
老婆子要是知道你來給她送蛋糕,指不定在地下要飄起來?!?br>
我僵硬的回頭,看到秦瀾一左一右挽著陸盛年父子在爬臺階。
“叔叔,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傻閨女,叫什么叔叔,過幾天就該改口叫爸了!”
秦瀾嬌笑一聲,從善如流叫了一聲爸爸。
我紅著眼,默默去赴好友之約。
見面我便開門見山告訴他們婚禮取消了。
他們對視一眼后,試探著問我:“楚闊,你都知道了?”
我卻疑惑他們?yōu)楹我仓懒恕?br>
他們義憤填膺拿出了秦瀾和陸盛年一起去醫(yī)院做婚檢的照片。
“楚闊,我們支持你逃婚,我倒要看看新郎都沒有的婚禮,他陸盛年去搶婚會是何等笑話!”
被他們一說,我倒有些期待起來。
婚禮前一天,秦瀾帶回一雙嶄新的跑鞋。
我淡淡問她:“你不是最討厭跑步嗎?”
她愣了一瞬,在我肩頭蹭了蹭:“明天要和新郎跑斷腿!”
她嘴里的新郎,不是我。
嘴角突然漾起的笑容也不是因為我。
看來,讓我被當眾搶婚來證明她愛陸盛年,讓她很開心。
次日,我去婚禮現(xiàn)場走了一圈。
碩大的海報,把婚紗照P圖的痕跡無限放大。
我拿出剪刀,剪下自己那張青春洋溢的臉,便打車去了機場。
空姐提醒我該關機時,秦瀾的電話蜂擁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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